「哪種我都不太傾向。」
趙平無語道:「能誕下子嗣,代表著陛下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而一個正常的男人,整天被那麼多大美人圍攏著,還主動的去寬衣解帶,能承受住才怪呢。」
「那為何只誕下了太子呢?」
柳夢茹問。
「我也不清楚。」
趙平搖搖頭,「這件事情只能問陛下,或者是他極為親近之人,否則盲目的猜測,沒有一點意義。」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趙平內心卻有了自己的想法。
太子?
真的是太子嗎?
連徐天華這麼一個陛下身邊的寵臣,每日幾乎都待在陛下身邊,都能跟他的女人攪合在一起。
其他人呢?
反正在前世,這種情況真的是司空見慣。
某某公司老闆經常帶著秘書出差,家裡的妻子卻跟屬下攪合在一起。
再正常不過了。
皇宮那麼大,陛下又整日端坐朝堂。
妃子落寞,找一些小男人解解渴,豈非常事?
一不小心弄出個太子……細思極有可能。
只是這話不能跟柳夢茹說,即便是說了,柳夢茹也不會相信。
相反,還有可能讓她因為心疼陛下,從而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
就在兩人商量的時候,木建章也回到了客房。
見到了鄭圖他們。
「木大哥,怎麼樣?」
鄭圖抓著他問,「趙先生答應放過我們了嗎?」
「答應了。」
木建章說。
呼!
一眾二世祖和護衛隨從狠狠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
問道:「木大哥,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離開?」
木建章笑道:「離開幹什麼?」
「西坪村難道不比我們在京城還要舒適嗎?」
「舒適什麼?」
那些人無語道:「在這裡,我們就是犯人。」
「時時刻刻都被趙先生的人監視著,連去趟茅房,都有人在外面守著,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再說,這邊也沒有第一樓,整天窩在這裡幹什麼?」
「我都有些想小翠了,多日不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等著我。」
「等你幹什麼?他難道不用接客的嗎?」
「不會,臨走的時候,我給了她五百兩銀子,她答應我等我回去。」
「第一樓的姑娘說的話你也信。」
「我信,小翠對我掏心掏肺,什麼都以我,我肯定會相信她。」
「那你幹嘛不把她贖回去?」
「我爹不讓啊。」
「要是我爹允許我娶第一樓的姑娘,我早就給小翠贖身了。」
「可惜了,那麼好的技術,卻只能在第一樓享受,每次去還要花不少的銀子,哪裡放在家裡用著舒坦啊。」
「你快說說看,她都有哪些技術?」
「……」
眾人七嘴八舌,沒有了緊張,直接就變的八卦起來。
就連木建章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問了一些讓他面紅心跳的問題。
咳咳!
直到外面傳來了輕咳聲,這些人才停下來。
木巧巧紅著臉呵斥,「堂哥,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情?」
「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什麼意義?」
「你都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讓他們欠你個人情很難嗎?」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在這裡影響我們大老爺們的感情,忙你的去吧。」
木建章推著木巧巧,想要把她推開。
「我不走。」
木巧巧倔強道:「今天不把事情說明白,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巧巧姐,究竟怎麼回事?」
鄭圖有些疑惑道:「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我們都聽著。」
大家也都一抹凝重的看向了木巧巧。
「哼!」
木巧巧先是冷哼一聲,然後才道:「趙先生並沒有答應放你們離開。」
「啊?」
眾人一驚,「為什麼啊?」
「你跟趙先生不是非常熟悉嗎?甚至還幫他做飯,由你出面求情,難道趙先生還不賣給你面子嗎?」
「我只是一個廚娘,有狗屁的面子。」
木巧巧罵罵咧咧道:「而且你們是打算襲擊西坪村,打算搶奪趙先生手中的相思酒配方,那就是他的仇人。」
「對待仇人,先生一直都是能打殺,直接打殺,絕不二話。」
「你們能活到現在,先生已經給了我足夠的臉面。」
「為了救你們,我堂哥還要去江南賣香皂。」
「賣香皂?」
鄭圖愣了一下,跟著就笑道:「那不挺好的嘛。」
「一塊香皂價值兩千兩銀子,你賣三千兩一塊,還能賺一千兩銀子。」
「憑藉你們木家在江南的身份地位,買家恐怕能把江邊排滿,還愁賣不出去嗎?」
「這完全就是趙先生在變著法的給你們木家送銀子啊。」
「若是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木巧巧嚴厲道:「先生說了,讓我堂哥不暴露身份姓名,不得借用家族的力量,也不能去找熟人。」
「甚至全身上下沒有一兩銀子的費用,只給他兩套換洗的麻衣,就把他打發走。」
「三個月的時間要把一百塊香皂賣完。」
「別的不說,三個月,他徒步而行,能走到江南嗎?」
「香皂若是賣不出去,他有銀子吃飯住店嗎?」
「但為了救你們,我堂哥欣然答應先生的條件,哪怕餓死凍死,他也要闖一闖,就是不希望你們葬身在西坪村。」
「這個……」
以鄭圖為首的眾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氣憤瞬間凝結在這裡,場面顯得十分尷尬。
木建章只能站出來打圓場,「小妹,我跟鄭圖他們都是兄弟,兄弟之間說什麼救不救的,見外了不是?」
「大家別多想。」
「不就是賣香皂嗎?」
「以我的能力,難道還賣不出去嗎?」
「肯定餓不死。」
「等我回來,帶著你們風風光光的回京城,也能讓咱們揚眉吐氣不是。」
話雖說的輕鬆。
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賣香皂?
沒有木家作為依仗,怎麼賣?
又賣給誰?
再者,沒有銀兩,徒步去江南,三個月能走到嗎?
而且路上還有土匪,萬一被打劫了怎麼辦?
其中的艱難,單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兇險萬分。
一個個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嘻嘻哈哈的姿態,而是向著木建章投過去敬佩以及感激的目光。
「木大哥,謝謝你。」
鄭圖第一個帶頭表態,「你放心,這次事情我們鄭家欠你一個人情。」
「只要能活著回京城,我一定勸說我父親,讓他跟著太子太傅大人做事,保證不會二心。」
其他人也都符合。
如此,木巧巧才滿意的點點頭。
淡漠道:「你們兄弟聊吧。」
「不過最好別聊太久,明日我堂哥就要出發了,讓他今晚好好休息一下,以後說不定就沒有這麼舒適的休息環境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木巧巧轉身離開。
「呵,女人,就知道瞎指揮。」
木建章衝著她的背影無語道:「也就她是我堂妹,換成旁人在我面前這麼指手畫腳,我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
「咱們別聽她的,今晚敞開了肚皮吃一頓,然後再喝點好酒,不醉不歸。」
然而……沒人聽他的話。
鄭圖等人彼此對視了一下眼色,跟著就上前把木建章撲倒,強行把他按到了床上,讓他休息。
這傢伙如今不是一個人,他能否活下來,關係著大傢伙的性命。
都極為慎重的對待。
把木建章「哄」睡著之後,一個個出謀劃策,大顯神通。
……
郡城,也亂了。
尤其是四大家族,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成了麻。
比如桐家,因為劉文浩帶著桐柏以及七十多位家奴外出未歸,也差不多任何信息,導致桐家的產業都停滯。
女眷吵吵鬧鬧,不可開交。
甚至有人猜測老爺已經身亡,要瓜分家業,然後各奔東西。
再比如木家。
木建章去了西坪村,至今未歸,生死未卜。
木文星不斷派人打探情況,全部都被阻隔回來。
擔心少爺身亡,已經開始在召集人手,打算去西坪村探個究竟。
同時也派人去州府稟告二爺,如實相告,請他定奪。
再比如錢家。
錢圖看似穩坐釣魚台,暗中卻也急不可耐。
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派出去一隊人手打探各家的消息,想知道勝負。
奈何快要把錢府的人派完了,也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急的他都想要自己去西坪村走一趟了。
再比如許家……
終於,消息回來了。
不是誰勝誰敗?
而是郡守彭越帶著大部隊回郡城了。
各大家族坐不住了,紛紛備上禮物,轎子也不坐,騎馬趕奔郡守府,面見彭越,詢問西坪村所發生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