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
有女兵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不敢也要學著敢,否則的話,就滾出我的隊伍。」
高玉冷冷道。
「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把這些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一刻鐘後我還驗收。」
「你出爾反爾,不是君子。」
錢明算等人咒罵不停。
那些女兵原本還有些木訥,不敢砍人。
可聽到這些土匪罵她們的領隊,甚至連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出來。
女兵像是受到了刺激,揮刀就砍。
噗!
一刀下去,並沒有把腦袋砍掉。
但血卻濺了她一身。
嚇的女兵癱坐在地上,嗷嗷叫的哭開。
那土匪歪著腦袋,瞪著女兵,張著嘴巴,顯然已經氣絕身亡,但樣子仍舊像是在咒罵一般。
配合著其他人的聲音,讓女兵更加憤怒。
爬起來,拿刀繼續砍。
「我讓你罵我們領隊,我殺了你。」
噗!噗!噗!
一刀又一刀。
終於在六刀之後,成功把那土匪的腦袋砍了下來。
在地上不斷翻滾,留下一道血痕。
嘔!
有女兵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又開始嘔吐。
但也有女兵被刺激到了。
她能做到,我為何不能?
柳將軍不但給了我們生活的保障,還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眼下就是報答她的時候。
必須殺了這些土匪。
我可不想被趕出西坪村。
那些被刺激到的女兵拎起手中的刀,奔著正在咒罵的土匪脖頸砍了過去。
一刀砍不下來,就兩刀。
兩刀不行,就三刀。
直到把對方的腦袋砍下來為止。
場面極為血腥。
一旁被捆著的土匪看到這一幕,嚇的瑟瑟發抖。
心中暗自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又是得罪西坪村的女人。
太狠了。
就不能一刀給來個痛快。
非要一下又一下的砍,硬生生把人折磨死。
就連鏢師看向女兵的目光也帶著驚懼。
這些女兵成長是成長了,就是成長的有點太嚇人。
高玉倒是非常滿意。
等這二十多個土匪被砍殺完畢,也沒有過去一刻鐘。
但這十四個女兵只有十個動手的,剩下四個躲在一旁,不斷嘔吐,臉色都變的蒼白如紙。
高玉暗自搖頭,這四個人怕是要被淘汰了。
殺雞儆猴,有利有弊。
利是真的能儆到一些蹦躂的猴子,讓他們不敢輕易對西坪村出手。
弊也會暴露自己的短板。
唯有加強防衛,把西坪村打造成固若金湯一般的存在。
趙平沒在沂水寨過多停留,讓夏陽帶著一部分鏢師陪同官兵一起把土匪押送到郡城領賞,他便帶著余者返回了西坪村。
……
豫州,汴梁郡,官道。
一行三十多騎,自西向東,飛奔而過。
人人都騎著高頭大馬。
尤其最前面的兩匹棗紅色的馬。
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
步伐輕盈優雅,跑起來四肢好像騰空了一般,速度極快。
馬上坐著的兩人年齡都不大,二十前後,身穿綾羅綢緞,頭戴珠寶,腰懸寶劍,英俊不凡。
「這是戰馬。」
躲在兩邊山林當中的土匪遠遠看到這一幕,興奮道:「哈哈,大當家早就想得到戰馬,奈何找不到門路。」
「眼下就有人給送來了,大當家不愧是天助之人。」
「六當家,咱們何時搶?」
「先攔路。」
六當家說:「按照江湖規矩,打劫劫一半,後面的土匪好再劫。」
「若是對方乖乖交出來一半的馬匹,咱們就放行。」
「倘若他們敢說個一二三,說不得,我這把鬼頭刀今天也要見見血了。」
六當家說著的時候,還抽出了鬼頭刀,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刃。
「哎呀!」
六當家暗叫一聲。
刀又磨鋒利了,竟然再次割破了舌頭。
看來以後想要在人前保持高手的風範,仍舊需要多加練習,至少鬼頭刀的刀刃不能磨的那麼鋒利。
周圍的土匪不知,一個個崇拜的看著六當家。
有他在,每一次攔路搶劫都能成功。
這次也不例外。
真把三十多匹戰馬搶回來,他們山寨就能擁有騎兵。
不管是自保,還是搶奪別家的地盤,都能方便很多。
最起碼逃跑別人追不上。
六當家忍著疼痛吩咐道:「出發。」
隨著他下令,隱藏在暗中的土匪立刻就把一棵棵拖的沒皮的小樹抬到了官道上。
六當家單腳踩在樹幹上,掃著前方的馬隊,高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馭,馭……
為首兩人拉住了馬匹。
其中一人冷冷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連本少爺的路也敢攔截?活的不耐煩了嗎?」
「我管你是誰。」
六當家不忿道:「在老子的地盤,是虎,你要給老子趴著,是龍,你也得給老子盤著。」
「交出一半的馬匹和銀錢,老子放你們安穩離開。」
「否則的話……」
「本少是戶部尚書之子劉文浩,速速讓開。」
劉文浩自報家門。
自從得到父親的命令,他們就連夜召集人手,連夜發出,趕往西坪村。
要把跟趙平合作,拿下相思酒的售賣權限。
若不成,直接動用武力。
為此,老父親以及他的同伴各自派了子嗣和護衛者,騎著快馬,儘早去西坪村,免得被旁人搶了先。
奈何這一路走來並不太平。
尤其在豫州,接連遇到了好幾撥土匪。
好在那些土匪聽說他們是京城戶部尚書之子,也就沒再難為他們,紛紛讓開道路。
汴州郡是豫州最東邊的一個郡,跟青州接壤。
過了,就能踏入青州境內。
距離西坪村就不遠了。
誰曾想眼看就到青州了,竟然又被土匪攔住了。
劉文浩非常納悶,陛下和那些老臣們整天嚷嚷著剿匪,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土匪呢?
「別說你只是戶部尚書之子了,就算是戶部尚書親自來了,老子也不會讓行。」
六當家不屑道:「除非你們把馬匹留下,再留下五千兩銀子。」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劉文浩冷笑一聲,「劉甲,動手。」
隨著劉文浩吩咐,他旁邊立刻就走出來一騎。
馬是黑馬,人穿著黑衣。
還戴著黑色的帽兜,整個人都隱藏在裡面,看不清容貌。
若是換成黑夜,恐怕都看不到人在哪裡。
「哈哈哈,竟然敢硬闖?」
六當家見狀,大笑起來。
好說好商量的話,還能給這些人留一些存貨,讓下一撥土匪打劫。
現在對方來硬的,那就不用顧忌綠林當中的規矩。
全部搶完。
連他們身上的衣服也給拔下來,任何他們光著身子滾蛋。
至於怕?
在六當家這裡完全不存在。
不因別的。
主要是人多勢眾。
這次下山,他可是帶了足足八十人,而且還有好幾個弓箭手。
對方只有三十多人,還有幾個是紈絝少爺。
一輪箭矢下去,恐怕就能把這些人嚇的跪地求饒吧。
「兄弟們,先給他們放點血。」
六當家笑著吩咐。
身後的弓箭手準備,搭弓射箭。
嗖嗖嗖!
頓時就有六支箭矢奔著劉甲而去。
劉甲並沒有絲毫畏懼。
只見他猛的拍了一下馬屁股,雙腿狠狠夾了一下馬肚子,借力上躍,跳出馬背上。
手中一把黑刀左揮右砍,也看不出來什麼路數。
但那六支箭矢盡數被他攔截。
馬沒有停頓,又沖了一兩丈遠。
劉甲在馬背上行走,到馬頭時,猛的一點腳尖,人從馬身上躍了出去。
同時手中的黑刀也揮砍了出去。
噗!
頓時就有一個弓箭手中刀,直接就把砍翻在地上。
鮮血迸濺,氣絕身亡。
劉甲沒有停頓,黑刀被他舞出花來。
餘下弓箭手第二支箭矢還沒有射出去呢,就被劉甲盡數斬到。
此時馬也衝到近前,劉甲再次跳躍,離地足足近丈之高,穩穩噹噹的落在馬背上。
馭……
在馬奔到攔路的小樹前,劉甲勒住了馬匹。
馬前蹄高高抬起,後蹄直立。
如同人形。
六當家在它面前跟著螻蟻一般。
「點子扎手,大家一起上。」
六當家話是這麼說,可他本人卻後退幾步,躲在了土匪後面。
然後把手放入嘴中,吹起了口哨。
跟著旁邊的山林當中也傳來了口哨聲,一聲聲傳遞,直到山頂。
山頂,土匪大當家聽到聲音,眼眉都笑了起來。
好些時日沒有開張,沒想到一開張就是大貨。
「兄弟們,集合,下山干一票大的。」
大當家扛著大刀,點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