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身體被他碰得輕顫起來,讓她臉紅耳赤。
沈硯低低地笑,「這麼敏感?」
姜昕沒忍住瞪他,「還不是你。」
沈硯挑眉,「我的榮幸。」
姜昕……姜昕不想理他了,專心給他洗澡。
然而下一刻,她整個人被他拽入浴缸中,嚇得她緊緊抓著他肌肉隆起的手臂。
「傷口!」
沈硯熟練又從容地脫掉她的裙子,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既然魚兒不上鉤,獵人只好親自上手了。
姜昕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你、你的傷口!」
「小乖,男人憋久了會出事,比這傷口嚴重多了。」
「可我們昨天才……」他哪兒憋久了。
「怪你太可口。」
「……」
沈硯抱著她轉了個身,從背後摟住她,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耳朵、臉頰,「從後面來,就不會弄到傷口了。」
姜昕臉頰紅得冒煙,下一刻,還沒出口的抗議就都破碎了。
浴室里的水聲久久不停。
……
夜色深深,姜昕雙腿發顫著跪坐在床上,給他檢查後背的傷,有一處果然弄濕了,得重新換藥包紮。
氣得姜昕直瞪他。
「都讓你別亂來了,明天得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沈硯把氣呼呼的小姑娘抱在懷裡哄,「好,都是我的不對。」
然而,這次姜昕沒那麼容易被哄好,擰著秀眉,「要不我們先分房睡吧。」
沈硯:「……」
「倒也沒那麼嚴重。」
姜昕抿唇,「可你總是控制不住,要是導致傷口撕裂感染了怎麼辦?」
沈硯見小姑娘都把他當禽獸了,多少反省了一下,又給自己辯解,「小乖,是你先要給我洗澡的。」
他都脫光了,心愛的女子就在眼前,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少女清澈的眸子,奇怪地看向他,「上次我受傷了,你不也幫我洗澡嗎?」
當時他多正經啊!
沈硯:「……」
男人以拳抵鼻,不自然道:「那不一樣。」
姜昕:「?」
沈硯揉揉她的頭髮,轉移話題,「好了,很晚了,睡吧,你明天還要趕飛機。」
姜昕卻道:「我讓伯母給我改時間了。」
沈硯微怔,「薛月瑤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你不用擔心。」
「不是,」姜昕搖搖頭,「我要等你傷好了再走,也不急這十天半個月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學業和他之間,選擇了他,沈硯眼底的光柔和得醉人,輕撫著她的小臉。
「沒事,只是小傷,沒必要改變你的計劃。」
「計劃可以再制定,學習以後也有的是時間,你不一樣的。」
小姑娘的話語甜得沈硯心裡一塌糊塗,「小乖……」
「不行!」
姜昕用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許再亂來了。」
沈硯無奈地親親她的掌心,失笑,「這次真沒打算做什麼。」
姜昕才不信他呢。
沈硯:「……」
看來,他在小未婚妻眼裡真成禽獸了。
不過,最後到底話題轉移成功,她沒再堅持分房睡了。
溫香軟玉在懷,沈先生堅決不同意一個人鑽冷冰冰的被窩。
……
「不是吧,姐,姐夫昨天不是受傷了嗎?你們昨晚帶傷還能這麼激烈的?」
「……」
睡眼惺忪地起來開門的姜昕無語了。
這便宜妹妹怎麼每次開場白都能這麼勁爆的?
她讓開,讓她進來,無奈道:「他今早要上班,我一大早起來給他做早餐,睡了個回籠覺。」
至於昨晚兩人在浴室的事情就沒必要說了。
對於性事,姜昕還真沒張明嫿放得開。
「我姐真賢惠。」
張明嫿把水果和各種補品放桌子上,熟練地拍了個馬屁。
姜昕給她倒了杯溫水,讓她隨意坐。
張明嫿坐在沙發上,兩人閒聊了幾句,才進入正題,「姐,昨天你是不是遇到咱渣爸了?」
姜昕挑眉,「你也知道了?」
「那可不,昨晚我好不容易不用跟江遠桓那二貨虛與委蛇,正和小哥哥享受二人世界,誰知他一個電話就過來,暴躁地把我罵了一通,讓我馬上回家去,掃興到不行。」
張明嫿提起親生父親張文光,臉上滿滿的全是嫌棄和冷漠。
「……」
難怪她今天看著便宜妹妹的樣子怎麼那麼像欲求不滿呢?
姜昕同情地說:「抱歉,你這是被我連累了。」
張明嫿不在意地擺擺手,「小事,而且看他在你這裡吃癟,我高興得差點開瓶香檳來慶祝了。」
同為「大孝女」的姜昕:額……
「昨天在醫院,他想深情地認回我這個女兒,被我懟了一頓。」
「哦豁~」
張明嫿瞬間精神了,「渣爸能耐啊,他哪兒來的臉皮和膽子敢把沈先生當女婿的?也不怕被姐夫擰掉腦袋嗎?」
姜昕被她逗笑了,「十倍的收益都能唆使人犯罪了,何況如果我真的那麼好騙,被他哄回張家當女兒,那他就等於榜上沈家這個大靠山,他能不心動嗎?」
「嘖,他也不怕被撐死的!」
張明嫿冷笑,「就他那點算計,還敢舞到沈先生面前,他死定了。」
「張氏集團接下來會有場風波,不過,你放心,不會下死手的……明嫿,你的機會來了。」
因著昨日的事情牽扯到她過世的母親,沈硯不會讓它在網絡上發酵。
姜昕也不想再讓自己母親跟那個人渣牽扯上半點關係。
但這不代表,沈硯就會放過張文光。
張明嫿瞬間就明白了她姐話里的意思,心潮湧動起來。
「他這些年作為平平,名聲也不好,集團上下對他有異議的不少,如果這次再因他導致張家和公司利益受損,他這個董事長也就做到頭了。」
但是張文光肯定不捨得讓出手裡的權利,更不會讓旁支有機會取代了他。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把張明嫿推到台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