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府港口,莫子布目瞪口呆的看著大批打著河仙旗幟的烏船烏央烏央過來,人都麻了。
不過十來天,老爹鄭天賜就親自帶著一千多士兵,數千孟人男女老少,
上百艘大小船隻,將大量物資運來了巴蜀府。
看著鄭天賜那張興奮地發紅老臉,聽看他哈哈的大笑聲,莫子布深深感受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一個不擅長軍事的君主,當他終於有了可以一展拳腳的機會,他會有多瘋狂。
登上勒天賜的旗艦,莫子布剛進船長室就看到了一個身著大紅衣裙的小姑娘,看起來十六七歲。
她好像有點不適應身上的錦緞絲綢,有些彆扭的坐著,小臉蛋漲得通紅。
小姑娘看見莫子布進來,短短打量了一下,然後就飛上幾朵紅雲,首低垂,下巴擱到了一對極為豐滿的「食堂」上。
莫子布奇怪的往後一看,鄭天賜竟然沒跟來,門口只有陳成吉在張著嘴傻樂。
當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這是陳成吉的妹妹,陳家的小表妹到了啊。
莫子布是老油條了,當然不會害羞,他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借著透過窗子照進來的陽光,看看這個首深埋,還不算太遠房的堂表妹。
嬌嬌小小的,看起來也就不到一米六,並不是很白,而是一種非常健康的小麥色,兩條腿看起來也並不怎麼長。
但是呢,身材的比例非常好,簡直是標準的女性黃金分割體型。
相貌算中上吧,特別耐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表哥。」阿珍感覺到莫子布一直在看她,耳朵漸漸變成了豬肝色,有些嗔怪的輕輕哼了一聲。
哎喲我去!莫子布只覺得身上一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從未近距離聽過這種嬌嬌柔柔你覺得應該是夾出來,但又知道不是刻意夾出來的害羞帶怯小聲音。
這表妹條件可以啊!要是在後世,光憑這聲音,也能吸粉百萬了吧。
「咳咳,表妹可識得字?」莫子布沒話找話說。
阿珍楞了一下,錯之後吃驚的看著莫子布,以為他是有些嫌棄,淚水瞬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然後吸了吸鼻子,用力穩定情緒之後說道:
「女子哪能進學,倒是識的幾個字,但從未用過筆。」
呢,莫子布也對自己有些無語了,你特麼在這個時代問一個漁民家女兒識不識字,這不是沒事找事嘛,難怪人家要誤會。
想到這,莫子布一拍大腿,「那就太好了,我正缺一個秘書呢,表妹以後就跟在我身邊,我教你讀書寫字。」
秘書?陳家表妹茫然抬起頭,無論她怎麼想,也沒法把不識字、我教你,跟太好了,聯繫到一起。
莫子布則她沒想明白之前退了出去,「成吉,放你一天假,去給你妹妹選幾個伺候的婆子。」
陳成吉大喜,樂滋滋的領命下去了。
然後莫子布就看到天賜正在等他,
父子兩沒有閒話,鄭天賜直入主題的說道:「阿珍既然來了,在她沒懷上之前,就讓她跟在你身邊。
她沒誕下男嬰之前,你也最好別碰其他的女人。」
莫子布然的看著天賜,這是要純潔血統了嗎?
鄭天賜以前可沒這個想法的,因為他的母親,也就是莫子布的奶奶就是京族人,鄭天賜五個妻妾中,四個都不是漢人,
『善宗發來的戰報我看了,你說的沒錯,哪怕就是滿清以小族臨大國,
中國朝廷的力量也是十分驚人的。
以白象王之強,乾隆認真一次,他就要傷筋動骨。
若是一直打下去,哪怕就是屢戰屢敗,白象王步莽瑞體後塵,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就是清緬戰爭帶來的最大影響,它讓整個南洋的大小君主們都意識到了,即使滿清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但南洋不管哪一國,對上滿清就是個死。
這也算是一種黑色幽默吧,滿清用他的拉跨,照樣向世人證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北京的中國朝廷實力不容置疑。
哪怕就是下限,也是非常強悍的。
在一力降十會之下,我可以輸十次照樣能挺住,但你輸一次。
不!你甚至都不用輸,因為你很可能抗不到讓我輸十次的時候。
「父親,岳父,你們的策略是正確的,是阿麟想得太複雜了。」鄭天賜突然仰天長嘆一聲,隨後看著莫子布。
『我兒,此時還不晚。鄭國英都能得到暹羅人的擁戴,我們莫家未必不能得到京族人的認可。
難得我兒從未見過祖父與外公,卻能與他們心意相通,你果然是肩負天命的莫家麟兒。
是啊,與其我們家成為京族,不如以華代京,讓京族人奉我為主。」
若是別人聽到鄭天賜的話,一定會如墮五里霧中,但莫子布知道知道天賜是在說什麼。
簡單來說,昔日鄭玖和陳上川走的路子,就是以華族豎立大旗,吸引安南南部的京化漢人和漢化京族以他們為主,最終建立一個天南大明。
所以,他們才會在鄭克爽都剃髮後,還抱著大明不放,保留大量的大明衣冠和典籍制度,內里以大明官職自居。
但是他們沒想到滿清為了對付東寧鄭家,竟然採取狠毒的遷海令,且越到後期越嚴密。
這一毫無人性的政策,不但深重打擊了鄭家,還把莫家和陳家給打的奄奄一息。
遷海令使得莫家和陳家迅速失去了從大陸獲得人口的能力,斷了他們的根。
要知道,當時在大陸上,剃髮易服令沒有進行多久,民間還有大量懷念明朝,甚至沒有剃髮易服的人。
這些人雖然沒能力繼續起兵反抗,但拋家舍業下南洋的決心還是有的。
如果沒有遷海令,玖和陳上川就可以回廣東沿海去拉人南下,就算一年拉兩萬人,二十年也有四十萬人,這天南大明的根基就有了。
再融合一些裴家這種京化漢人,漢化京族,一個擁眾一百萬左右的華人大國,就建立起來了。
但遷海令的實行,使得玖和陳上川失去了最關鍵的十幾年。
等到遷海令稍微緩解,大陸上緩緩下南洋的漢人,腦袋後面已經有了辮子,不太喜歡跟明香人混到一起了。
同時,鄭玖和陳上川時期,廣南阮家朝廷政治大體清明,軍隊戰鬥力沒有腐化,第六代阮主義王阮福漆,是廣南國少有的雄才大略之主。
反之明香人內部則發生了明香二王之一楊彥迪,被部下黃進殺害的內江,過早暴露了明香人的企圖。
陳上川在阮福漆的逼迫下,只能含淚清理門戶,明香人元氣大傷。
經過這次打擊之後,陳上川已經六十多歲,鄭玖則在辛苦面對昔日舊主柬埔寨王的打壓,建國的事,就此完全擱淺。
只留下了一個鄭陳合一,保住最後血脈文華的遺訓。
等基業傳到鄭玖之子鄭天賜,陳上川之子陳大定兩人手中的時候。
這兩都是在越南長大的華二代,他們生下來的時候,大明就沒了,是以對於故國的感情,遠沒有父輩那麼深厚。
同時,鄭家和陳家雖然沒能完全合一建國,但彼此都算是有了點基業,
鄭天賜和陳大定兩人,自然誰也不願意屈居對方之下。
對難度極大,下面各方利益協調極為麻煩的陳合一,兩人都失去了興趣。
鄭天賜甚至為了把持河仙的基本盤,不讓陳家的手伸進來,都不太願意娶一個陳家女。
這兩的想法,就是效法越南李朝、陳朝、莫朝、北鄭南阮的祖宗們那樣,先做一個京化漢人,然後融入混成安南人的上層。
這條路線既符合當下現實,歷史上也有無數的成功案例,怎麼看都比搞難度極大的鄭陳合一好。
但到了現在,鄭天賜突然發現,京化這條路的難度也很大,特別是在阮家政局混亂,吃相越來越難看的此時。
而同時,鄭信借復國救民的巨大聲望突然成為暹羅王,並得到暹羅人支持的事實,猛地讓天賜意識到,或許,父親鄭玖和岳父陳上川說的這條路走得通。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莫子布的異軍突起,特別是我莫大龍頭展現出來的出色軍事能力,使得天賜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子布,為父去打聽了,歸仁西山寨,確實有個胡家三兄弟,三兄弟皆是當地有名望的好漢子。
特別是胡氏長子,武藝高強,素性豪邁,遇到三山五嶽的好漢,散盡家產也要結交,聲名遠播南北。
歸仁一帶的少年豪俠、山賊水匪,皆願附其尾驥,為之黨羽爪牙。
這樣的做法,必定是在為起事做準備。
這樣的人物,一旦起事那就是天崩地裂,瞬息間呈星火燎原之勢。」
「哈哈哈哈!」鄭天賜突然狂笑了起來,「富春(順化)朝廷的麻煩大了,稍有不慎阮家的二百年基業都有傾覆的危險。
張福巒暫時就沒法管南邊的事了,等他們鎮壓了西山寨的鬧事,咱們早就拿下嘉定了。
所以,子布,你身負英雄血脈,祖父、外祖都是咱們漢人的大豪傑。
你祖母雖然是個京族女,但邊和裴家並非蠻夷,而是大明軍官之後,裴氏詩禮傳家,有族譜為證,仍然可以算華人。
我看這南洋的英雄,就沒有比你出身更正的了,鄭國英跟你比起來,都要算是蠻夷。
現在娶了陳家女,日後誕下麒麟兒,再招納幾十萬漢人到這天南,你祖父、外祖父的遺願,就可以由你來實現了。」
莫子布眨巴了一下眼晴,看著天賜難得的這副宣洩模樣,可以想像,
這些年他一定承受了來自廣南國的極大壓力。
「我兒,你抓緊時間,今晚就洞房,趕緊和阿珍誕下長子,這樣陳家人就能放心,漢人正統的旗幟也能儘快打起來。
到時候等到廣南處處烽火時,我們就拿下整個南方,鄭陳合一,讓你的長子,繼承這份家業。
至於詩詩,你的安戴封地就留給你和她的兒子。
實在不行,老夫把洞里薩湖以西的柬埔寨領土,也留給詩詩給你生的幾兒子,這樣鄭國英也會滿意。」
面對鄭天賜的規劃,莫子布並未表現的多麼興奮,他反而眨巴了兩下眼晴,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
「父親,小了,小了。」
「什么小了?」同樣鬼使神差的,鄭天賜接了一句。
「父親,格局,格局小了。」
咳咳咳!正在暢想的鄭天賜差點被一口冷風嗆死,想了半天,他才明白的格局小了是什麼意思。
「那,你說格局大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的?」天賜異的看著莫子布問道。
「格局大點,應該是這樣。」莫子布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
「老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麼從順化城出來的了?」
莫子布指了指自己的頭頂,「我是被活曹操,張秦檜張福巒的兒子戴了綠帽子後,憤而殺人闖出來的啊!
這是事實,但又不會是事實。
我想,真正的事實,應該是河仙質子,阮氏忠臣莫子布,見奸賊張福巒篡改武王遺命令,矯詔篡位,殺害本應繼位的王子阮福,大為憤怒。
欲回河仙起兵,廓清君側,匡扶社稷,但不幸被張氏父子察覺,有意殺害。
只是時機尚未成熟,於是假借女君下嫁,想要先穩住莫子布這阮氏忠臣。
莫子布覺察到張氏父子的陰謀之後,視絕色紅粉為骷髏,榮華富貴為糞土,心中只有忠君之心,家國大義,赫然殺死奸臣之子,歷經千難萬險回到河仙。
後又被迫流亡海上,但仍然不改其志,四方召集憂心社稷的忠義之士,
時刻準備勤王。」
鄭天賜聽完,猛地瞪大了眼晴,嘴巴張的能塞進了個大鴨梨了,
他上下打量了兩下莫子布,不得不說,莫子布這個版本,真他媽神了!
這哪是被帶了綠帽子,惱羞成怒殺人的可憐質子。
這是天字第一號大忠臣啊!
三次匡正國家,神龍之變續上李唐江山的姚崇姚文貞公,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你這腦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鄭天賜相當震驚,能把一個自己無能的故事,打造的如此忠義壯烈,劇情跌岩起伏,相當有傳播價值,也真是一份本事了。
呵呵,莫子布假笑兩聲,這算啥,不過是一個蔡鱷蔡松坡將軍的加強版而已。
不過,鄭天賜馬上反應過來了,他直勾勾的看著莫子布,「你...你想幹什麼?」
莫子布突然擺出一臉正氣,「父親,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如果此時有歸仁等地的闖獻之流趁亂起兵,北鄭也趁機南下,導致順化陷落,阮氏王族近支皆死難。
值此群龍無首,百姓無靠之時,有位身負天南人望,貴為武王阮福闊女婿,早先殺出順化的大忠臣挺身而出。
他號召天下豪傑,誅逆賊,定朝綱,解萬民倒懸,最後克定禍亂,只是惜哉未能救得武王子孫。
但王位又不能空懸,你說,誰有資格坐在順化王宮的寶座上?」
鄭天賜猛地一抖,用不認識的眼神看著莫子布,哆嗦著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兒子。
「阿布,你說的那個大忠臣兼武王女婿,不會是你吧?」
「哈哈哈哈!」現在輪到莫子布發瘋了,他暢快大笑著說道:「父親,
不是子布又能是誰?
我看了定王發的海捕文書,只說我殺害朝廷大臣,畏罪潛逃,但說我殺了女君,說奪我駙馬身份了嗎?」
鄭天賜又是一抖,對啊!自己兒子殺出順化後,哪怕是張福巒的心腹蔡生等人,都覺得張福岳做的太過分,被殺乃是咎由自取。
張福巒自己也覺得這事有些難以啟齒,臉上無光,所以根本沒說莫子布殺了紅杏出牆女君阮氏媛的事。
「所以,我兒現在還是阮氏的駙馬?」鄭天賜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跟不上了,這世界太光怪陸離了。
「對!兒子現在仍然是武王阮福闊的女婿。
我想在未來,或許有一個兩個武王的女兒或者孫女成為漏網之魚,那兒也不嫌棄,願意再娶一個阮氏女。
哪怕是寡婦,哪怕年齡大些也無所謂。」
鄭天賜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海面,巴蜀港外的海風,吹得他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半響後,鄭天賜猛然轉身。
「對,是這樣的!他媽的,這是真的可以實現啊!
操作得當,廣南阮家兩百年的基業,就要歸我們莫家了。」
鄭天賜現在明白,什麼叫格局小了,他眼晴里只能看著嘉定,兒子卻已經瞄上了整個廣南。
鄭天賜現在深深懷疑,往日那個脾氣凶暴的兒子,非要在順化呆著不走,非要對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死心塌地,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的?
好啊!古往今來那些梟雄,也就是這樣了吧。
「吹風鼓動這事,就交給你表叔裴建南,裴家是文華大族,士林領袖,
搞這事最為拿手。說不定能把你的事跡弄到北鄭也人盡皆知。」
鄭天賜很快連給莫子布造勢的鼓吹手都選好了,這種事,自然要靠文廟遍布整個安南的儒家門生去辦。
「資助胡氏三兄弟的事,兒已經讓李廣才去辦了,就算胡氏三兄弟搞不大,李廣才也會幫他們搞大。」莫子布接著說道。
這下鄭天賜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兒子這走一步看三步的能力了,只是他有些疑問。
「李廣才雖然驍勇,但一來是你部屬。
二來起事的物資也不好運到順化去,少了不起作用,多了要被發現,萬一牽扯到你身上,就不妙了。」
莫子布嘿嘿一笑,「李廣才上月公開反對改編,打傷了水師少校讓.皮埃爾,已經叛逃了。」
「這是個辦法!」鄭天賜大為讚揚,「不過物資的問題,還是沒解決。」
莫子布繼續嘻嘻一笑,「父親,張福巒強占各處良田莊園、礦場漁場,
橫徵暴斂,會安的明香人對他恨之入骨,不用孩兒明說,會安羅阿爺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哈哈哈哈!」鄭天賜再次大笑,這估計是他這幾十年笑得最多的一天了。
「我兒神機妙算,我無憂也!
以後你說怎麼幹,為父就怎麼幹,為父聽你的指揮給你做工,我已經忍不住要暢想未來入主順化王城的日子了。」
入夜,就在一個港口的小房間裡面,燃著幾支紅燭。
陳佩珍坐在加高了的小床上,兩條小腿在空中有些歡快更有些緊張的晃蕩著。
莫子布特意沒喝酒,只端著一個裝了一點交杯酒的酒壺進來。
看這簡陋到連紅蓋頭都沒有的洞房,有些愧疚的說道:「阿珍表妹,這實在是有些委屈你了。」
不想小表妹歡快的跳下床來,拉著莫子布的手讓他在床沿坐下,然後很順滑的坐進了莫子布的懷裡,還把莫子布的手放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能嫁給表哥這樣的英雄,未來的兒子會是河仙大王,哪個陳家的女人不羨慕!
阿珍一點也不委屈。」
說罷,小表妹環住莫子布的脖子,盡力仰起頭遞上自己的濕漉漉帶著香氣的嘴唇。
溫軟香玉坐滿懷,莫子布哪還忍得住,小表妹不過一米五六,只有七八十斤,莫子布輕易就把她託了起來。
一陣吮吸過後,大嘴從水汪汪的紅唇,細嫩嬰兒肥下巴,·:..繼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