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動她!」
齊雲厲喝一聲,擋在任思思身前,目光銳利如刀。
小土匪們莫名感覺脖子一寒,被齊雲的氣勢震住,紛紛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
「齊雲,你好大的膽子!」高老二怒斥,「還敢反悔?」
「原本二當家見你主動獻上女人,還準備大發慈悲少要你們一成糧,沒想到你卻如此不識抬舉!」
「今年你們虎頭寨交糧翻倍!而且這個***人也得帶走!
「要糧沒有,要人更沒有!」齊雲聲音冷漠。
眾目睽睽下,被齊雲駁斥,高老二感覺面上無光,眼中怒氣升騰。
「齊雲!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敢和我玩橫的?!」
「要你條膀子,讓你長長記性!」
高老大吼一聲,揮起手中的鐵刀,砍向齊雲。
齊雲閃身,一個反關節擒拿便扭斷了高老二的胳膊。
鐵刀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但很快就被高老二的慘嚎聲蓋了過去。
「啊!!」
高老二慘嚎,疼的說不出話來。
他被齊雲按著,好似一條被打斷了腿的狗,再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清風寨的小土匪們紛紛色變,這虎頭寨的大當家怎麼跟傳聞中的不一樣?
身手了得不說,出手更是狠辣!
「一條走狗,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真當我虎頭寨任人欺凌?!」齊雲說著,手上發力,高老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
「說的不錯!他是一條走狗不假,但我清風寨的狗,可不是說打就打的!」
就在這時,狠厲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清風寨的土匪們紛紛讓開一條路。
來人氣勢洶洶,面容粗獷兇悍。
一看到這人,虎頭寨眾人不禁肝顫。
這人他們自然認得,清風寨的二當家鄒興,也是清風寨大當家的小舅子。
他手段殘忍,功夫了得,又有清風寨大當家撐腰,在這百里地界,遠近聞名,是名副其實的一霸。
沒想到這次收糧,竟然是他親自來了!
這下麻煩了……
鄒興掃了眼虎頭寨土匪們的反應,很是滿意,揚起下巴睥睨齊雲。
「今天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你的下場,會很悽慘!」
齊雲迎上鄒興狠厲的目光,面不改色。
「我已經說過了,糧食、人,一樣我也不會交。」
「你想怎樣?劃下道來吧!」
鄒興麵皮一陣抽動。
眼前這虎頭寨主太不識抬舉了!
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若不狠狠教訓,以後他在這地界還怎麼服眾?
「呵呵,好!你有種!」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規矩來!」
「清風寨有規矩,拒絕交糧的山寨,大當家要下油鍋撈針!」
「你要是能在兩尺深的沸油鍋里把針撈上來,那今年虎頭寨的糧就不用交了,我立刻走人!」
鄒興嘴角勾起殘忍笑意,打量著齊雲的眼神,極度不屑。
在兩尺深的沸騰油鍋里撈針,這根本不可能完成!
沒等碰到針,手臂就得炸熟。
當初清風寨立下這規矩,就是為了堵死小寨的後路。
曾經有狠人試過。
針沒撈上來不說,手臂被油炸熟。
短短七日,魂歸九泉!
自那之後,再沒人敢嘗試。
無論什麼狠人,面對這規矩,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他盯著齊雲,好似看著待宰的羔羊。
只是可惜,他在齊雲臉上,沒看到一點恐懼。
「好!一言為定。」
齊雲聲音響起,鄒興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真要下油鍋撈針?」
「少廢話!」齊雲冷聲回應,隨即向一旁的小六子吩咐道,「小六子,起鍋燒油!」
「是,大當家。」小六子應聲而出。
他是歹毒大哥在山寨里為數不多的心腹,對大哥言聽計從。
不一會。
小六子帶人回來,抬著一口大鐵鍋走了進來。
鐵鍋被穩穩地架在院子中央的灶台上,鍋內的豬油已經開始化開,冒出騰騰熱氣。
虎頭寨的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為齊雲捏了一把冷汗。
臥槽,大當家來真的啊!
大當家什麼時候這麼有種了?
他們大當家雖懂些拳腳,表面仗義,但骨子裡很自私,怎麼可能為了山寨去玩命?
若非他們知道大當家的孿生弟弟是個性格軟弱的廢物,他們差點都要以為眼前的大當家是弟弟假冒的了。
這功夫,油鍋開始沸騰,咕嘟咕嘟開始冒泡。
「小六子,放針!」齊雲的聲音聽不出波動。
「是。」
一枚繡花針落入油鍋中。
待針沉底,齊雲退下外衣,赤膊上陣,面不改色,抬手就往油鍋里探去。
鄒興眼皮跳動,這小子真敢?!
眾人屏住呼吸,眼看著齊雲手掌就要伸進油鍋。
「等一下!」
「放過虎頭寨,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任思思站出來,咬了咬嘴唇,強撐著勇氣開口說道。
她見到齊雲竟然要為了保她,竟甘心下油鍋。
再狠的心,這時候也軟了。
任思思一站出來,瞬間吸引了鄒興的目光。
他目光肆意的在任思思身上遊走,只覺得口乾舌燥。
真是極品!
難以想像,騎上這樣的美人,得是什麼滋味……
鄒興目光火熱,戲謔一笑。
「呵呵,現在答應了?可惜我改主意了!」
「不僅要你陪我睡一覺,還要讓你們寨主齊雲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並且就在這看著我怎麼好好疼愛你!」
「哈哈哈哈……」
說完鄒興湊近任思思,狠狠嗅了嗅。
邪淫的目光緊盯著任思思。
任思思後退了幾步,強烈的屈辱讓她渾身發抖。
這時。
一張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齊雲笑道。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下油鍋撈個針而已?這有何難?」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自己是神仙下凡?」鄒興冷笑,嘲弄道,「你要是能撈上來,我鄒興以後跟你姓!」
齊雲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將手伸進沸騰的油鍋中。
兩尺深的油鍋,他整條胳膊都沒了進去。
但他面不改色,仿佛這沸騰的滾油只是溫水一般。
摸索了一會,繡花針就被夾了起來。
齊雲將胳膊從油鍋中抽出,展示給眾人看。
只見他胳膊只是微微發紅,一點被油炸的痕跡都沒有。
嘩——
整個院子瞬間喧囂。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