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看著邢靜萱,露齒一笑:「閣主人美心善,說話又好聽,我也想跟閣主多多了解。」
邢靜萱聞言,面色微紅,眉心輕蹙。
這麼輕佻的的話,要是換個人,她當場就要扒了他的皮。
奈何齊雲現在正屬於奇貨可居的狀態,更何況齊雲展露出的手段和背後師門,她心裡忌憚,也不好發作。
只能壓下心頭火氣,露出一絲禮貌笑意:「如此甚好。」
要完……
賈峰、荀淵心裡同時咯噔一下。
沒想到齊雲這小子竟是個好色之徒。
不過,想想也是。
這小子二十出頭,正是曰天曰地曰空氣…血氣方剛的年紀。
早知道這樣,帶上美人來好了。
南宮雪眼神發冷,看著齊雲笑容滿面的臉,當場就想出手弄死齊雲。
「齊宗師,請吧。」邢靜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幹什麼?」齊雲眨了眨眼。
「齊宗師不是說要跟我多了解了解嗎?」邢靜萱說道。
「了解可以,但去琉璃閣卻是有些不妥。」齊雲擺手。
邢靜萱打量著齊雲,眼底隱有怒意:「齊宗師,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懂。」
齊雲對邢靜萱眼底的怒意,視而不見。
真當他是好色之徒?
男兒本色,他倒是真的,這他也不否認。
但他可遠沒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以為一個美人對自己笑笑,就把自己勾走了?
那是鬼扯!
再說,就算好色,衝著色相去,那也得衝著南宮雪啊。
面上帶著笑意,齊雲沖邢靜萱拱了拱手。
「閣主,別惱。」
「在場諸位,我跟聖女相交最深,來到鹿城,也是她一路護送來的。」
「閣主、齋主,都是當世的英雄人物,我自然都想結交了解。」
「但坐東的,還是九鳳樓最合適。」
齊雲話音一落。
荀淵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南宮雪眼神明亮,突然不想弄死齊雲了,覺得齊雲忽然又順眼起來。
賈峰、邢靜萱眼中失望,同時也都危險起來。
齊雲投向九鳳樓了。
在這裡,有荀淵、南宮雪護著,他們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對齊雲如何。
只是,往後,御寶齋、琉璃閣只怕要放下隔閡,一致對外了。
不然等九鳳樓崛起,可不會跟他們客氣。
賈峰、邢靜萱的臉色,齊雲看的清楚,他面上依舊是笑呵呵的。
「賈齋主,邢閣主,初次見面。」
「不如這樣,今夜九鳳樓坐東,咱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怎麼樣?」
嗯?
賈峰、邢靜萱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片刻後。
兩人都是點頭。
「好,那今夜,咱們就共聚一堂,不醉不歸!」
定下今晚的酒宴後。
荀淵、賈峰、邢靜萱三人眼神交匯,彼此心照不宣。
「在場之人,都聽好!」
「這一場比斗的任何消息,不得向外透露,哪一個透露出去,九鳳樓、御寶齋、琉璃閣,聯手誅殺,全族皆滅!」
三人內力鼓盪,同時發聲。
音浪好似浪潮,瞬間席捲生死擂台。
全場,一片肅殺!
隨即,三人帶著齊雲離開了生死擂台。
萬人矚目中。
九鳳樓樓主、御寶齋齋主、琉璃閣閣主的儀仗隊,給齊雲開路,簇擁著齊雲離開了生死擂台。
魏陽望著齊雲離開的背影,一口牙幾乎咬碎了。
斷腿劇痛,疼的他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臉色蒼白如紙。
此時,他恨不得自己能疼暈過去。
可惜,他身為化勁高手。
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想要暈過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尤其,斷了雙腿,經脈受損,周身內力亂竄,瘋狂湧向斷腿處,根本不受他控制。
斷腿處,不斷被內力沖刷。
痛苦遠超常人斷腿十倍不止。
他俊俏的臉龐,疼的抽搐、扭曲,格外猙獰。
可比起斷腿之痛,他的心更痛。
周圍亂嗡嗡的聲音,他聽不真切,但好似都是對他的嘲諷聲。
曾經,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曾經,他很享受那種感覺。
而現在,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只想一個人待在黑暗裡。
這一刻。
他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
「子浩哥哥,你沒事吧……嗚嗚嗚……」任素素跑過來,滿眼淚水。
「滾!」
魏陽一把推開任素素:「滾開!從我眼前消失!」
「子浩哥哥,你腿斷了,我會照顧你的……」任素素撲到魏陽身上,淚水撲簌簌的滑落。
「我讓你滾開,你聽不到嗎?!」
魏陽歇斯底里,髮髻散亂,頭髮披散著,雙目布滿血絲。
「子浩哥哥……」
任素素還想說些什麼。
人群突然騷亂起來,吵鬧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
就在剛剛。
齊雲在荀淵、賈峰、邢靜萱的簇擁下,離開了生死擂台。
他們前腳剛走。
圍牆外,立即衝出大批人馬,封鎖住出口,連帶著在生死擂台內場外面湊熱鬧的人,都給趕進了內場裡面。
東南西北四座大門全都被封死。
四個門口,屠刀列陣!
「九鳳樓、御寶齋、琉璃閣合令辦事,都別動,反抗者,格殺勿論!」
四個門口,領頭的高手,都是一樣的說辭。
堵住門口的人馬,與尋常勢力高手,截然不同,他們都是披堅執銳,看起來像是正規軍隊一樣,列出陣勢。
一看這架勢。
生死擂台內場之中,所有人全都不敢亂動了。
這些衛隊,不同於尋常人馬。
他們是整個五逐郡武裝力量中,最特殊的存在,九鳳樓樓主、御寶齋寨主、琉璃閣閣主的私衛。
全都配備著精良武器,常年都接受披甲作戰的訓練,而且入選要求極高。
他們不僅是高手,而且是死士。
「一個個出來!」
四個門口的命令聲,內容如出一轍。
凡是在九鳳樓、御寶齋、琉璃閣中任職的,姓名、家族記錄在冊,蓋了章之後,放行。
大家族,在五逐郡中,能排上一流家族的,同樣的操作,放行。
二流家族,直接押走,關入大牢。
二流家族以下的,殺!
這時候,人們才恍然醒悟。
原來,荀淵、賈峰、邢靜萱說的『不得透露任何消息,違者全族盡滅』是對三大勢力高層還有一流家族、二流家族說的。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透露,也沒有機會透露。
就在今天,他們都得死!
而此時,才想起反抗的眾人,已經晚了。
他們被圈進生死擂台,如同待宰的羔羊。
黃昏降臨。
殘陽如血。
生死擂台內,更是血腥,殷紅的血色,蓋過了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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