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我好了!」
后羿手持一桿金色長槍從太初融合之力里走了出來,沖守在外面的張小卒問道:「過去幾天了?」
「五天。」
「外面一天裡面一萬天,也就是我在裡面閉關了一百三十多年,時間過得可真快。」后羿感慨道。
張小卒道:「修煉無歲月,收穫如何?」
后羿手中長槍一揚,道:「我現在的境界是太初三階,但是配合這杆盤龍金槍,對付太初五階滿境不成問題。可惜,我還沒能完全悟透這杆金槍上的力量,不然戰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他手中的這杆盤龍金槍是鴻業的神兵。
張小卒點頭笑道:「夠用了。」
后羿道:「其實提升最大的是神魂,吞噬掉那鴻業的魂力後,我的神魂已經完全質化,甚至還在質的基礎上發生了一些蛻變,接下來的境界提升會容易很多。」
張小卒道:「力量由虛到質,是太初境的門檻,接著是由質到真,此為天上境的門檻,最後是由真到至臻,此乃最後一境真神境的門檻。那鴻業是真實世界的真神,其魂力對我們來說自然大補。」
這些信息都是從鴻業的記憶里獲取的。
「真神境?」
后羿微皺眉頭疑惑道,「那覃婆子不是說鴻業是天上境的上神嗎?」
張小卒擺手道:「這太初境位面的修者以為天上境就是最高宇宙位面,實則不然,天上境宇宙位面上面還有真實世界,我們生活在靈果世界裡,真實世界就是地面之上的世界。」
后羿明白地點點頭。
有張小卒的古樹做參考,很容易理解。
……
「卒子,我好了!」
「什麼境界?」
「太初四階,可戰太初圓滿。」
「很好!」
……
「本大王好了!」
……
「三哥,我好了!」
……
「再等等周大哥,已經十天了,燕姑娘那邊怕是等急了。」
……
「咳…咳咳…」
燕家,陰暗潮濕的地牢里,燕素心急咳不止。
五天前,是她和張小卒約定的最後日子,可是張小卒仍然沒有露面。
太上長老燕鐵心勃然大怒,責怪燕素心身為燕家年輕一代的話事人,但是沒有足夠的思想覺悟,胡亂地把老祖宗留給燕家立足太初界的底牌用掉,害得燕家大難臨頭。
於是下令把燕素心打入死牢。
燕武給燕素心求情,竟被當場罷免了家主之位,由燕無缺暫代家主之職。
燕家的另外兩位太上老祖,燕正陽和燕行天也都怒不可遏。
其實他們不是氣燕素心把玉墜使了,而是氣張小卒不來了,他們已經從燕無缺的嘴裡得知張小卒是天上通緝的人,只感覺到手的登天大道飛走了。
天上界張貼的通緝令上言明,殺死張小卒獎勵五條登天大道,活捉張小卒獎勵十條登天大道。
這登天大道顧名思義,就是登上天上界的大道。
對於燕鐵心這些已經走到太初境道盡頭,但又無望靠自己的能力飛升天上界的人,登天大道便是他們獲得新生的唯一希望。
故而當得知張小卒不來了時,燕家的三位太上老祖把怒火全都宣洩到了燕素心身上。
「小姐,快吃藥。」
覃婆子站在牢房外面著急道。
燕素心拿出丹瓶,一下吃了三粒藥。
覃婆子見狀眼皮驚跳道:「小姐,一次不能吃那麼多,藥性太猛,你的身體吃不消。」
「咳…咳咳…」
然而之前吃一粒就能立馬見效的藥,如今吃了三粒都沒能見效,燕素心咳得整個身體都弓了下去,直到咳出一大口黑血才慢慢止住。
但是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是那止咳藥對身體造成的副作用。
覃婆子既心疼又擔憂,知道燕素心的病情進一步惡化了,心裡不由得咒罵起張小卒,覺得都是張小卒害的。
「張——張公子還沒有來嗎?」
燕素心聲音沙啞地問道。
「小姐,死心吧,他不會來了。」
覃婆子壓抑著憤怒答道。
燕素心擺手道:「我相信張公子一定會來,我們是朋友。」
覃婆子再也忍不住了,憤怒道:「小姐,你把他當朋友,可他根本沒把你當朋友啊。你想想,那鴻業分明是你殺的,他的魂力就算不全部給你,也該給你一大半才對,結果他才分給你一小塊。」
燕素心站直身體看向覃婆子說道:「婆婆,你說的不對,那鴻業是我們大家一起殺的,所有人都出力了,理應均分才對。婆婆您不也分得一塊嗎?」
「哼!」
覃婆子不領情道:「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老身沒有出力他也分給老身一塊,不就剛好堵住了你的嘴嗎,讓你不好意思開口要更多,可實際上你應該得到更多才對。」
燕素心連連搖頭,不同意覃婆子的觀點。
覃婆子又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大方給你五萬顆太初神晶嗎?」
「為什麼?」
「我的傻姑娘唉,他打劫了那鴻業的所有財物,有分給你嗎?
沒有吧。
他甚至提都沒有提一句。
那鴻業可是天上境的上神,隨便一件神兵法寶都能賣出個天價。
你現在還覺得他給你五萬顆神晶多嗎?
你把他當朋友,他把你當傻子呀。」
「咳…咳咳…」
咳意剛止住的燕素心,又咳了起來。
被覃婆子這麼一說,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張小卒?
連咳了十數聲,她突然猛地深吸一口氣,壓住咳意,重新站直了身體,看向覃婆子語氣堅定道:「婆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張公子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他一定會來的。」
覃婆子苦笑連連,沒再和燕素心爭辯,擔心刺激到她。
……
「來人止步!」
燕府門口,侍衛警惕地攔下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
黑袍人應聲停下腳步,抬手將袍帽撩到身後,露出一張鬍子拉碴的臉,沖侍衛說道:「在下是燕素心燕小姐的朋友,勞煩閣下向燕小姐通傳一聲,就說朋友張猛到訪。」
這黑袍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小卒。
張猛是他和燕素心提前說好的假名。
「張猛,你就是張猛?」
侍衛突然瞪著張小卒激動地叫了起來。
「呃——」
張小卒神色一怔,道:「我是叫張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閣下說的張猛。」
「你是我家素心小姐的朋友張猛?」那侍衛確認地問道。
「沒錯。」張小卒點頭道。
「快快裡面請,我們家太上老祖們等閣下苦矣。」侍衛攙著張小卒的胳膊就往府里拽,生怕張小卒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