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涉及到小師弟的一些計劃。」巫行雲看著諸女,說道,「有些事,姥姥我不方便直說。能告訴你的是,一切等他閉關結束,自有定論。」
「你就直接說,段…段正淳是死是活。」李青蘿有些煩躁地道。
巫行雲面色平靜,說道:「姥姥我一旦說了,你們肯定會去打擾小師弟。此刻,他正處於修煉的最關鍵時刻,一旦有人打擾到他,極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王語嫣、木婉清、阿朱均是心頭一緊,王語嫣連忙說道:「娘,那就先不要打擾夫君了。」 ✴✴✡✩
李青蘿蹙眉,暗哼一聲,心說你光關心你夫君,你親爹是生是死都不確定呢。
「前輩,我可以保證不去打擾李羨魚,還請您能告訴我一個答案。」秦紅棉上前,沉聲說道。
巫行雲淡淡道:「姥姥我憑什麼相信你?」
秦紅棉皺眉,剛欲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李青蘿開口了。
「魚官是語嫣的夫君,我是語嫣的娘,魚官的岳母,我是絕不可能害魚官的。」李青蘿看著巫行雲,說道,「你告訴我一個人,我保證絕對不會去打擾魚官。」
「這個……」巫行雲萌萌的大眼眸閃了閃,說道,「你還要保證,不許告訴任何人。」
「我保證。」李青蘿連忙說道。
巫行雲故作猶豫,好一陣後,微微頷首,說道:「你留下,其餘人都可以離開了。」
李青蘿臉色一喜,秦紅棉、阮星竹的臉色則變得難看起來了。
同時,阿朱和木婉清也都感覺一陣不舒服,想法出奇的一致:夫君真正的妻子是我,又不是王語嫣~。
王語嫣沒啥感覺,她對段正淳的生死,其實不怎麼在乎;她真正在乎的,僅有李羨魚,她很擔心李羨魚的閉關修煉。
「我想去看看夫君。」王語嫣看著巫行雲,輕聲說道。
巫行雲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面上則似是在犯難:「他說過,只准一個人去找他…」
王語嫣一怔,蹙眉問道:「誰?」
木婉清、阿朱、甚至是阿碧心頭都是莫名一跳,同時心裡還泛起了幾分心虛和羞澀。
「當然是姥姥我了。」巫行雲暗自腹誹,面上則說道,「反正不是你。」
王語嫣秀眉蹙的更緊了,盯著巫行雲。
木婉清、阿朱、阿碧更加心虛了,都默默低下了腦袋。
「你們都先出去。」李青蘿一臉不耐地吩咐道。
秦紅棉不滿了,當即瞪向李青蘿,冷笑道:「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這就對嘛,打起來,打起來,快打起來。」巫行雲盤坐在高位上,眼底閃過幾分笑意。
此刻的場面,便是她希望看到的。
李青蘿皺眉,斜睥秦紅棉,譏諷道:「我出去?看來你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我爹是無崖子,還是你爹是無崖子?」
秦紅棉反譏道:「我還以為你爹是丁春秋呢。」
李青蘿臉色微變,想起了李羨魚曾經的交代:決不能讓無崖子知道她曾認了丁春秋當乾爹。
「賤人,你別無理取鬧。」李青蘿咬牙道,「大師伯說了,只會告訴我一個人段郎的情況。」
「段郎?」王語嫣一呆,不是段正淳嗎?怎麼變成段郎了?
其餘人對李青蘿的這聲『段郎』,倒是沒什麼反應,她們都已經知道了李青蘿跟段正淳的真實關係。
「她憑什麼只告訴你一人?」秦紅棉冷笑道。
「這問的好啊。」巫行雲暗道,正繃著臉,生怕自己笑出來。
「你說憑什麼?」李青蘿怒了。
秦紅棉淡淡道:「因為李羨魚是你女婿?」
「不然呢?」李青蘿沒好氣。
「據我所知,你最中意的女婿,你女兒最中意的夫君,都不是李羨魚吧。」秦紅棉道,「那日的婚宴,你們原本的打算,是讓慕容復來搶親,可惜人家來了,不是為了搶親,而是祝賀。」
王語嫣蹙眉,心裡有點心疼自家夫君了。
以前,她都沒意識到,那場婚宴,自家夫君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和委屈。
「你壓根什麼都不知道。」李青蘿冷笑,眼裡滿滿都是譏諷的意味。
秦紅棉冷冷道:「是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真以為李羨魚是你女婿?」
李青蘿氣笑了:「不是我女婿,還能是你女婿不成?」
「這話問的好啊。」巫行雲淺淺的眉毛都快飛起來了,臉上緊緊繃著,憋著笑。
木婉清咬住了嘴唇,沉默不語,面頰上泛起了幾分紅暈。
「你還真說對了。」秦紅棉冷笑道,「李羨魚就是我女婿,他已和我女兒互許終生。」
「……」
房間裡,鴉雀無聲。
李青蘿臉上冷笑凝固住了。
王語嫣呆住了。
木婉清低著腦袋,咬住嘴唇,俏臉上的紅暈更濃了。
阿朱呆住了。
阿碧呆住了。
「我就知道,那人絕對是在騙阿朱。」阮星竹的反應,大概是最平靜的。
從一開始,她就不信李羨魚一心一意只喜歡自家阿朱。
「你說什麼?」李青蘿咬牙,瞪著秦紅棉。
秦紅棉不甘示弱,回瞪李青蘿,冷笑道:「怎麼,就只許你女兒想著別的男人,就不許李羨魚跟別人互許終生?」
「賤人,生的女兒也是小賤人。」李青蘿破口大罵,心裡怒不可竭。
「你才賤人呢。」秦紅棉、木婉清幾乎異口同聲。
王語嫣、阿朱咬住了嘴唇,兩張俏臉相似的蒼白如紙,麗眸里閃動著不可置信。
巫行雲低著頭,嘴角全是笑意,心中喜悅濃郁。
「嘖,唯一的遺憾,就是那臭小子沒在場。」巫行雲暗道,又想著這次不在也挺好,等到那臭小子出關之後,肯定會感到萬分驚喜的。
「不可能。」王語嫣搖了搖頭,看向木婉清。
木婉清揚起了下巴,回看著王語嫣,看似高傲如白天鵝,心裡卻略微有些發虛。
「夫君和你…」王語嫣聲音隱隱發顫。
木婉清輕哼道:「什麼夫君?你們不是假成婚嗎?你心裡想的,可不是他。」
王語嫣咬住了嘴唇,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假成婚?誰告訴你是假成婚了?」李青蘿怒道,「成婚還能兒戲不成?肯定是你勾引了魚官,母女倆一個德行。」
木婉清臉色漲紅,瞪向李青蘿,還沒開口,秦紅棉便幫她懟起了李青蘿,「你們一家子才全是賤人呢。
你懷了段郎的孩子,嫁給姓王的;你女兒心裡想著慕容復,嫁給了姓李的。
要說賤,誰能比得了你們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