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打的,因為他該打

  「怎麼停了?」

  環繞荷花池的悠然琴聲,截然而至,無夜睜開雙眸,略有些意猶未盡。

  「琴什麼時候都可以談,但也要有命在,教主有請,還請去吧。」曲洋雙手撫平琴弦,微笑的看著無夜,雖然眼前這位青年已經成為了教中廢物的代名詞。

  但能靜下心聆聽我的琴聲,曲洋在內心中,對無夜還是頗為看重,不願意看到他因為聆聽琴聲,最後被教主賜死。

  「不礙事,這曲之後再去。」無夜輕聲道。

  任我行有什麼事?無夜根本不在乎,哪有此時聽完這一曲重要?

  「已經無心了。」曲洋抱起古琴,腳尖一點,仙風道骨的他猶如仙人從水面掠過,掠過屋頂消失不見。

  平靜的看著曲洋的遠去。

  無夜未曾阻止,雖然意猶未盡,而且自信自己能攔下來,但就算阻攔下來又如何?雖然不懂彈琴,但無夜也知道,心情與氛圍很重要。

  既然無心彈琴,就算繼續彈琴,不過是空有琴聲卻無情感的曲子罷了。

  而這樣的曲子,不過追求的是技術的高超罷了,苦練琴技就能做到,但能帶上情感,讓人閉眼就能看見大海、天空的琴聲,那是大師級別才能做到。

  整個天才,不過寥寥數人罷了。

  強求不得。

  「可惜了,不知下一次是何時?」無夜搖著頭,足足停留了數分鐘,才回頭離開這裡。

  走出門外,門外那有些破碎的地面上,殘留著血跡,但卻不見人影,被無夜一掌拍飛出來的弟子消失了。

  大殿之中!

  「參見教主。」受傷的弟子,捂著胸口,嘴角流血。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通知無夜香主嗎?為何受傷?何人所為?」坐在高位之上,任我行不怒而威,霸氣十足。

  而大殿之中,人卻不少。

  東方不敗也在這裡,白虎堂堂主上官雲,以及以及升為副堂主的上官軒也在此,連任盈盈也在這裡。

  「這個」半跪在地的弟子面露為難之色。

  「說。」

  任我行一拍扶手,重雷般砸在每一個人心頭。煞氣十足!

  下面的弟子雖然實力底下,在日月神教算不得什麼人物,但確實任我行貼身之人,任務就是去通知教中眾人,也等同於代表著一點任我行的顏面。

  攻擊他,等於不把任我行放在眼中,而在日月神教中從未出現過任何情況。

  「誰這麼找死?攻擊他?」上官軒上官雲兩父子,心中有些幸災樂禍,他們內心瞧不起這些普通弟子,但從來不敢得罪教主身邊的人。

  「只有可能是無夜吧?」東方不敗黛眉微蹙,整個日月神教,只有無夜能如此無謂吧?

  無夜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今天他就像對任我行動手嗎?他瘋了,不是讓他不要衝動,而且他自己也說,可以等半年啊,這才過去幾天?太衝動了吧?

  如果無夜出手,我該怎麼辦?

  與無夜聯手?還是靜觀其變隱藏在背後?左手漁翁之利?

  一瞬間,東方不敗腦海中轉化出太多念頭,太多的思緒匯聚在一起。

  「說!」任我行虎眼一瞪,下面跪著的弟子,噤若寒暄,不知是引發體內傷勢,嘴角再次流出鮮血,急速咳嗦後,顫動道:「是」

  「啪啪啪。」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不重不輕,卻很有規律:「是我出手的。」

  「嘶。」上官雲兩父子,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大膽,敢攻擊教主身邊的人,而且還直言不諱的承認,這時要找死嗎?全然沒把教主放在眼中。

  膽子太大了吧?

  大殿稍微一暗,因為近來的人影,把光線擋住一點。

  目光齊聚門口。

  東方不敗無力的揉了揉眉心:「就知道是這樣,我到底該怎麼選擇呢?」心亂如麻?

  「是他哦。」上官軒看到門口的無夜,先是露出嘲諷之色,隨即露出你完蛋的笑容:「原來是他呀?」

  這幾年,無夜跟上官軒全然沒有什麼聯繫,幾乎都未曾有過見面。

  但上官軒可不會忘記他,打敗了自己以前手下的副香主。

  「五年前憑藉狗屎運打敗了我手下的副香主,我說過,運氣始終是運氣,代表不了實力,五年你名聲不顯全無長進,如果不是東方不敗護著你,你早就完蛋了,現在居然敢在教主面前如此狂妄,東方不敗都保不了你,不對,是否可以由此拉下東方不敗?」

  上官軒眼中一亮。

  側身看著身邊的父親,才發現自己父親也是如此眼神。

  兩人想到一處去了。

  「最重要的五年,卻沒有任何長進,已經沒資格讓我去對付他,但東方不敗此時已經成為了副教主,只有教主壓住,我平常斷然不敢在跟東方不敗作對,但既然送上來,是否能讓教主怪罪東方不敗,最好」上官雲嘴角浮現陰冷的笑意。

  「你是?」任我行一愣。

  居然沒認出無夜。

  五年前,本就是只見了一面,但伴隨著五年無夜在日月神教中幾乎消聲滅跡,讓任我行已經忘記了教中還有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盈盈親自請求。

  都忘記了。

  側身,任我行坐在身邊的盈盈,盈盈歡喜的看著前方,目不轉睛。

  抬頭,任我行煞氣更濃的盯著無夜:「無夜?風雷堂香主,五年前那個小鬼嗎?」

  五年前,無夜作為新人全然無懼任我行的威壓,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是隨著時間慢慢淡忘,此時記憶再次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