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教主有請!滾!

  「香主。」

  沿途中,路過的一些弟子,低頭尊敬道。

  但無夜走過之後。

  一位年輕的弟子碰了碰身邊年長的弟子道:「師兄,他是哪位香主啊?我怎麼不認識啊?」

  「你當然不認識了,他是風雷堂香主。」

  「不是吧,我進入本教都三年了,從沒有聽聞或者見識過這位香主啊,其餘香主我都認識,他是不是剛成為香主的啊?」年幼師弟不解問道。

  「呃似乎他成為副香主都五年了吧?成為香主有兩年了吧。」

  「不是吧?他才多少歲啊,五年前,那不是比我還年輕,那麼年輕就成為香主,那豈不是他也是絕世天才,跟副教主一樣的絕世天才。」提起副教主,年幼弟子眼中滿是崇拜。

  腦殘粉,日月神教有很多東方不敗的腦殘粉,長得「帥」實力有強大,又有人格魅力。

  「怎麼可能啊。」年長的略帶這一點嘲諷:「五年前,他的天賦似乎的確有段時間,跟副教主同等,但是現在,他早就默默無聲了,如果不是我五年前是風雷堂弟子,也壓根不認識他。」

  「哦?這是為何啊?」年幼的弟子更加疑惑好奇了。

  「五年前,他一舉成為副香主,並且打敗白虎堂一位副香主,被所有弟子認為即將成為東方不敗副教主一樣的天才人物,可惜五年過去了,沒聽聞他任何消息,更沒有聽聞實力有何增加,更沒有去執行什麼任務,大家一致認為,他五年前不過一世好運罷了,其實天賦一般,五年過去了,似乎沒任何長進。」

  「哦?」年幼的弟子,眼中的尊重也慢慢化為不屑。

  沒有去詢問:萬一他是藏拙這樣白痴的問題。

  名門正派弟子也許會藏拙,因為門派中相對和平以及安全些,就算普通弟子,也可以活的很瀟灑。

  而日月神教,是魔教,門派中可沒有那麼多公平人權,普通弟子最沒有地位,而地位是用實力來爭取的,一切權利都是依靠實力。

  日月神教弟子,誰不是一點實力提升,都瘋狂的表現,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提高地位與權利。

  哪怕是東方不敗,自身實力多半也顯示出來,一些底牌沒有顯示,是因為她想要藏拙讓任我行不要感受到什麼危機感,是有目的性的。

  「原來是運氣好啊?」年幼弟子,嘴角一咧,很是不屑,甚至嘲諷:「既然如此,難道沒有其他弟子向他放棄挑戰嗎?」

  日月神教允許下級人物向上級發起挑戰,一旦打敗比自己等級更高的強者,則可奪取地位。

  這樣的規矩,為了就是讓教中所有弟子瘋狂的修煉,提升門派總體實力。

  「還不是因為他跟東方不敗副教主是極好的關係,無人敢去得罪副教主而已。」年長的弟子也嘲諷道。如若不然,早就有人去挑戰了,早就把他拉下來了。

  「哦?」年幼的弟子滿是嘲諷眼神。

  原來靠別人保護。

  雖然門派有可以挑戰的規矩,但畢竟這個世界是由強者說的了,就算打敗無夜成為香主可得罪副教主,命都有可能包不了,誰都不是傻子。

  正是如此,無夜這幾年才能如此平靜,不受任何人打擾。

  也正是如此,弟子們更為鄙視無夜。

  老人撫琴。

  起身很低,猶如一位老人在黃昏後輕輕嘆氣,又想雨滴落在荷葉上歡快的跳躍。

  出生、童年、讀書、結婚生子、勞作、一生過去。

  出生、拜師、修煉、闖蕩江湖、成名、又是一生。

  出生、讀書、科舉、中的狀元、當官、還是一生

  這琴聲是芸芸眾生,是每個人的命運,也是每個人一生的歡笑與被愛。

  范若經歷了芸芸眾生的一生,體會了勞作的漢子為了秋收的成果而期待而擔憂,感受了寒窗苦讀為了高中狀元而孤苦,也感受到初入江湖的年輕人的江湖夢。

  無夜閉上雙眼,感受著輕聲。

  荷花亭中,彈琴的是一位白髮飄飄的老者,

  聽者只有一位,站在亭外的無夜。

  老者是日月神教兩大護法之一,曲洋!琴藝在天下舉世無雙,可日月神教中卻無人欣賞,日月神教弟子,都是為了成名,為了武功為了實力。

  琴聲再美,他們也無暇來欣賞。

  但三年前,無意間聽到這優美的琴聲,無夜驚為天人,三年中,與曲洋對話短短几句,卻形成了極高的默契,也成為了曲洋唯一的聽眾,唯一的知己。

  也是三年中,無夜唯一肯浪費寶貴修煉時間來靜下心,放下一切的「娛樂」。

  琴聲在湖面掠過。小鳥駐留。

  「咻!」

  突然一道破空聲傳來,不重,卻破壞了琴聲。

  無夜與曲洋兩人都眉頭緊皺。

  「無夜香主,教主有請。」一位弟子抱拳道。全然破壞了琴聲。

  「哦?」無夜眉頭緊皺,冷然的看著這位弟子,破壞了難得的雅興,曲洋可不是每日都彈琴,用心的琴,需要情感與氣氛,有時甚至數月難得一聽。

  今日可是等了一月。

  就這樣破壞了。

  「知道了。」無夜冷冷一聲,對曲洋抱歉一笑。

  「香主,教主有請。」該弟子有些驚訝,教主親自下達命令,居然還不誠惶誠恐離去前去,太大的膽子了吧?

  「我說我知道。」無夜語氣很冷了。

  「可是」碰,無夜拍打出一張,內力形成掌印,拍打在該弟子身上,直接略過牆外,砸在外面:「抱歉,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