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監獄的第四天!我看見你了

  想說什麼?

  當然是加入我的陣營,改變世界!

  王塵心裡如此說道。

  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嘻嘻,想說什麼?沒想說什麼。可能僅僅就是覺得,這世界太無聊,需要一點樂子吧。」

  王塵笑著說道,「空氣太沉悶了,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著,做出一點改變?」

  甚平的眼神突然犀利。

  如狂風般的鋒利眼眉,死死盯著王塵。

  半天。

  「你是革命軍?!」

  「革命軍?」

  王塵哈哈一笑,不置可否,道:「小了,甚平,格局小了。不是所有主張改變的人,都是革命派。你這是偏見,要改。」

  見他在那裡顧左右而言其他,甚平沉哼一聲,也沒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而是道:「你最好少談這個。白鬍子老爹不會允許他船上的船員,去參加什麼革命軍。」

  「你好煩啊。說了不是革命軍,還一直提。就像你所說,我堂堂白鬍子海賊團的船員,犯得著參加革命軍這種註定沒前途的事業?」

  王塵白眼微翻,如此說道。

  「那你……」

  「理想,理想知不知道?就像你,窮盡一生,都想給魚人島帶來和平,我想給這片大海帶來和平,有什麼問題?」

  王塵如此說著。

  卻讓甚平一時反應不過來,眼瞳大瞪之間,哈哈大笑。

  「你這傢伙……很有意思嘛。說起大話來,眼睛眨都不眨的。」

  「所以說,理想嘛。」

  王塵卻不以為意,反在那裡循循善誘,「做人要有格局,理想都不敢大膽,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見甚平不反駁,他又道:「所以,你還沒明白嗎,我是很認真在邀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

  「邀請?」

  甚平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

  「你是想說,讓我追隨你,成為你的手下?」

  「手下談不上,夥伴,夥伴知道嗎?就像海賊王哥爾·D·羅傑跟他的小夥伴一樣,我也想讓你,成為我以後團隊中的一員!」

  王塵沒臉沒皮在那裡說道。

  甚平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堂堂海俠甚平,大海上的豪傑,連世界政府都要承認的王下七武海,你要……我給你當小弟?

  你還真敢開這個口!

  他一時語塞。

  王塵卻是又道:「我很認真的。你考慮考慮。」

  「王塵小哥,請不要再說這種無意義的話好嗎。」

  甚平沉聲,「我們現在還是囚犯。人在牢房,連推進城都出不去,你就在跟我說什麼改變世界,你覺得,現實嗎?」

  「明白明白,先越獄,再談追隨的事是嗎?」

  王塵呵呵一笑,「了解了解。」

  甚平沒再理他。

  王塵也沒再提。

  轉而和他聊起其他海上趣事。

  第二天很快過去,王塵撿到不少紫罐,沒再看到金罐。

  接著是第三天,第四天。

  紫罐依舊有不少,但金罐,再沒看到。

  王塵知道,這是罐子的質量在下降。

  等再過幾天,說不定連紫罐也沒有,只能出產藍罐,就如當初在莫比迪克號上一樣。

  看看包裹,幾天下來,也還剩餘有二十來個紫罐。

  雖然不多,但王塵也很知足。

  這二十來個紫罐,他沒有急著開。

  比起罐子方面的收穫,倒是他跟甚平之間,關係頗有進展。

  可能也是看在他白鬍子海賊團船員的身份上,甚平一開始雖對王塵的種種頗有微辭,卻也沒拒絕跟他接觸。

  而這幾天,聊著聊著,甚平突然覺得,王塵是個好兄弟。

  「所以啊,人生在世,義之一字,重諾千金!東京五鼠,可歌,可嘆!」

  一段《三俠五義》講下來,倆人直接成為至交好友。

  畢竟,懂得「俠義」二字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

  於是,甚平一反常態,這才過去不到三兩天,已經一口一個「王塵老弟」,叫得親切。

  王塵也不客氣。

  就跟他講大俠那一套。

  從路見不平,除暴安良,再到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總之是一套組合拳下來,差點把甚平腿都給忽悠瘸了。

  不過,他這也不算是騙人。

  畢竟,這其中的一些觀點,他也是認同的。

  講俠義故事以交好甚平,這就叫方式方法。

  找對了方式方法,投其所好,不怕咱王某人交不到朋友。

  甚平繼續還在那裡囉嗦。

  給王塵講著他們在魚人街,年輕時的事。

  講著費舍·泰格大哥,帶著他們在大海上除暴安良,匡扶正義的好人好事。

  言語飛灑間,說不出的舒暢與快意。

  與之前沉悶的他,完全是判若兩人。

  但王塵已經不能再聽下去了。

  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該到了執行計劃的。

  說是十天完成越獄,王塵不可能真的等到第十天,再臨時抱佛腳。

  想從推進城越獄,哪那麼簡單。

  不經過一番周密的計劃與準備,想就這麼隨隨便便逃跑,怎麼可能。

  於是,等到夜深人靜,甚平也快講累了的時候,王塵突然出聲,朝他道:「甚平大哥,我要開始行動了。」

  甚平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越獄。」

  王塵道。

  心念一動,手上的鐐銬已經不見。

  就見他熟練地布置假身,打開牢房,臨走之前,還朝甚平輕聲叮囑:「麻煩大哥幫我打打掩護,這一次,我要出去的時間,會很長。」

  出去幹什麼,他沒說。

  但甚平很懂他的意思,當下點頭,「放心,包在我身上。」

  說完,他把頭低下,一副昏昏欲睡模樣。

  王塵一笑。

  人影一閃,已經出了囚牢門外。

  此時夜色已靜。

  趴在牆上的監視電話蟲也已經被電麻。

  不遠處的看守室里,值班的看守已經見怪不怪。

  這批監視電話蟲,似乎是年老,也可能是內部出了什麼問題,老三天兩頭故障一次,過會兒便會好,他也不著急,更沒有再大嚷大叫。

  習慣是可怕的。

  連看守都習以為常,可想而知,王塵這些天在監獄內的做事,有多順利。

  只見他體表電光一閃,下一秒便要消失在原地。

  就聽一道聲音,如自九幽地獄般,幽幽響起:「小子,我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