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那隻釣竿已經彎了下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令人牙酸。
現在呂小驢和雪莉正在專心對付著阿威等人的襲擊。
「哈哈哈,一個一個的丟,累死他們。」
阿威剛剛被水槍沖了下去,現在見他們倆如此狼狽,笑開了花。
驢小驢和雪莉看這樣下去不行,他們要一直抱著水槍,累死人。
阿威他們是幾個人輪流丟著臭蛋,要麼乾脆就停下來,等小驢一把水槍關掉,他們再繼續丟。
這簡直就是拿他們當成猴子耍,呂小驢來了脾氣,把水槍一關,伸手拿起了旁邊的魚槍。
阿威等人皆是嚇了一大跳,你也太狠了吧,這是要把他們當成鯨魚叉啊。
驚慌失措的阿威連忙開船逃跑,拉開了距離。
雪莉也是嚇了一大跳,抱住了他:「小驢歐巴,這樣不行,會蹲牢的。」
一伸手直接將呂小驢手中的魚槍搶奪了下來。
「呼~」呂小驢沉悶地喘著粗氣,抱著水槍這麼久,他早就累了,還有防毒面具,呼吸起來並不舒服,喘氣如風箱。
這邊的動靜一停,後面冰然攻擊漁船的聲音就被驢小驢和雪莉聽見了。
他們連忙上前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目眥欲裂。
機艙上、冰倉上、廚房門上,甚至是雪莉的臥室門上,都粘著噁心的黃色東西,
冰然和小乙還在呼哧呼哧的往船上丟著臭蛋。
見小驢和雪莉過來,冰然反手就是一個臭蛋扔了過來,「啪嘰」砸在了雪莉的身上。
「欺人太甚!」
呂小驢又要去拿魚槍,雪莉趕緊攔住,雖然她也很生氣,但是她還保持著理智,被丟幾個臭蛋沒關係,如果真的用魚槍扎到了人,那呂小驢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雪莉趕緊把高壓水槍搬了過來,這次沒有用水幕,直接開成了高壓水柱。
剛剛好,冰然正拿著臭蛋準備往這邊丟,才剛剛扔出手,那道水柱已經沖了過來。
這麼近的距離,高壓水槍的衝擊力可是不小,直接將那個臭蛋打了回去,「啪」一聲,臭蛋在冰原的嘴巴上爆開,糊了她一臉。
因為呂小驢和雪莉他們沒有臭蛋,所以冰然等人早已就將防毒面具摘了下去。
冰原不可置信的用手抹了一下嘴唇邊的黃色糊糊,尖叫出聲。
「啊!」
一張嘴,嘴巴邊上的臭蛋就不可避免的進到了她的嘴巴裡面。
「嘔~」
冰然趴在船舷邊上乾嘔起來,這一下,比那一次丟在腦袋上還要狠。
其他三人都趴低著身體,儘量躲避雪莉的水槍攻擊。
雪莉可沒有因為冰然的慘象停下攻擊,用水槍把他們所有人都澆成了落湯雞。
尤其是重點關照了那個小乙,雪莉剛剛可是看見了,就是他們倆在扔著臭蛋。
「然然,我回來了!」阿威又開著船回來了。
他現在斷定驢小驢不敢用漁槍攻擊他們。
結果剛一露面就看到冰然但臉上全都是臭蛋,嚇了他一跳。
「然然,你怎麼了?」
「給我用臭蛋砸死他們!」阿威瘋狂叫道。
他開著船沖了過來,想近距離讓臭蛋砸在驢小驢和雪莉的臉上,為冰然報仇。
可是,他沒有看到那一隻細細的魚線,以及已經彎曲到極限的魚竿。
「啊!」
只聽見一聲慘叫,阿威摸著耳朵大叫不已,拿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滿手鮮血淋漓。
「我的耳朵掉了!」阿威瘋狂叫著,哭喊著。
張生生等人嚇了一跳,連忙看向他的耳朵。
「沒掉沒掉,就是開了個口子。」
那耳朵被攔腰切開,只是流血嚇人一點而已,並沒有掉,回醫院縫上就可以。
只聽「嗖」地一聲,早已到承受極限的魚線終於繃斷,這一次可不是從水底下崩斷的,而是船上的魚竿兒處崩斷的。
「啊!」又是一聲慘叫,這次是王濤,他捂著臉,慘叫不已。
一時間,這裡亂成了一團。
呂小驢和雪莉也慌了,怎麼就成流血事件了?
那支魚竿中魚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
雪莉將水槍扔下,有些害怕地道:「小驢歐巴,怎麼辦?」
呂小驢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雪莉的肩膀:「沒事兒,這是他們自己撞上的,又不是我用魚線去割他們的。」
說是這樣說,但是呂小驢的心裡也沒底,畢竟那根魚線是屬於他的。
要是把人給弄死弄殘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脫得了干係,他也不是學法律的,不懂這些。
僅僅一瞬間,場面就反轉了過來,剛剛還哈哈大笑的阿威冰然等人,現在吐的吐,慘叫的慘叫。
其他人也不敢用臭蛋攻擊了。
都是關心的看著阿威和王濤。
就連小百小合,也是趕緊用海水幫冰然把臉上的臭蛋給洗掉,平時不對付該不對付,但是現在看她吐成了那個樣子,她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同時還要關心著阿威等人的情況。
「張升升,隊長他們怎麼樣了?」
「隊長的耳朵被割了一下,王濤的臉被開了個口子。」張生生縮了縮腦袋喊道。
好在呂小驢和雪莉已經停下了攻擊,小百小合見他們應該不會再動手了,連忙開船過去和他們匯合。
這時,雪莉進到屋裡面,把藥箱拿了出來,想開口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剛剛還打生打死的。
呂小驢把藥箱接了過來。
「喂,我這裡有藥,先止血吧。」
小百小合都是一愣,想了想,還是把船靠了過來,站起身來,從呂小驢手中接過藥箱。
冰然也在這條船上,想要罵一句雪莉,一張嘴就吐,一張嘴就吐,不張嘴也吐,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阿威和王濤終於冷靜下來,不再大喊大叫。
「你們要不要清水?」呂小驢又喊道。
小合擺了擺手:「我們有清水。」
他們都是帶著午飯來的,礦泉水肯定有。
小乙拿著礦泉水給冰然漱口。
其他人則是用清水把阿威和王濤的傷口沖洗乾淨,下一秒血水又冒了出來,但是那個傷口已經看得見了。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阿威的耳朵從中間被切開,直到臉頰,一隻耳朵變成了兩隻耳朵。
這個地方的毛細血管也多,沒一會兒就把他的脖子都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