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解決掉那條蛇

  我深表懷疑:「是麼?無師自通,能這麼有經驗?我看你手法,一點也不生疏。」

  「男人在結婚以後通常許多東西都是無師自通……更何況,本君與夫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我最開始那幾天,夜夜在夢裡纏綿……」

  沒等他一臉春意地把話說完,我就一巴掌捂在了他嘴上,羞得無地自容,磕磕巴巴地打斷威脅道:「你再說,我把你扔出去!以後你陪你師兄睡去!」

  他眯眯眼睛,笑著,乖乖點頭,順從了我的意思。

  後來,我把手從他嘴上拿了下來,繼續翻過身子去睡覺。

  夏天午休可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有人陪著就更舒服了!

  ——

  在家裡又爽快地休息了三天,這三天裡我學會了睡懶覺,玄曄學會了網購,大黑和白虎學會了撈麻蝦,姍姍則學會了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綠茶——

  中午,我把幾杯西瓜汁端給了在一樓客廳開心鬥地主的姍姍白榆,以及白榆的分身,興奮觀戰的大黑。

  「女人眼中的綠茶,就是男人眼中弱小可愛又無助的乖妹妹。你可以討厭綠茶,但你得在男人面前學習綠茶。

  就像你說的,你哥之前不也為別的綠茶女人吼過你嗎?親人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剛談沒幾個月的男朋友了……」

  白榆看起來很有經驗地邊念叨姍姍,邊出牌攔姍姍的路:「順子!」

  「不要!」姍姍捏著牌惆悵地摸下巴,「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把綠茶的招數給學得爐火純青了,應該沒問題了……你說是吧,白榆哥哥。」

  姍姍故意捏著嗓子叫銀髮男人。

  銀髮男人很受用地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茶味。你用這招對付你男朋友,你男朋友肯定聽得當場就骨頭酥了。」

  「他酥了有什麼用,又不是為他學的!」

  「啊?不是為男朋友學的,那你是為誰學的?」

  「為我哥……」姍姍說到這,猛地頓住。

  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之後立馬收了氣鼓鼓的做派,怨念很重地扔出了一張牌:「誰都不為,為我自己!最近我命犯綠茶,總是能撞見那些小妖婦!我取取經,學點乾貨辟邪!」

  我把西瓜汁放在了姍姍手邊,「我看不是你命犯綠茶,是某人命犯桃花才對!」

  姍姍鬱悶的長嘆氣,猛灌了一口西瓜汁後扭頭妖里妖氣地沖我笑,問我:「染染妹妹,你看我現在,像不像綠茶?嗯?」

  說完,還朝我拋了個媚眼……

  我渾然一個激靈,不敢恭維地乾笑笑:「呵呵,像,像妖精。」

  「哎呦討厭。白榆哥哥你看她——」

  白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從我手裡接過西瓜汁,一個勁地故意使壞誇讚她:「像,是真像,這一聲哥哥喊得我心都化了。」

  邊上的大黑默默翻了個白眼。

  白榆緩了緩,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沖姍姍吹了聲口哨,示意她往我身後看:「實踐的目標來了,成敗在此一舉,去吧!」

  姍姍猶豫:「能行嗎他?」

  白榆堅定地捶捶胸口:「去吧,放心,一切有哥哥我!」

  於是姍姍就從他那得到了勇氣,自信地點頭,「嗯!」

  站起身,挪著小步子像只小鴨子一樣,一路小跑到剛下樓的玄曄面前,衝上去就甜甜地喊:「玄曄哥哥,早上好,哥哥睡好了嗎,哥哥渴不渴,哥哥想不想……」

  玄曄臉黑:「滾!」

  「好嘞哥哥!」

  最後這一聲哥哥喊得活像桃園三結義的張飛……

  看著姍姍灰頭土臉被攆回來的樣子,我沒忍住的一屁股坐地上笑出聲。

  姍姍一陣風坐回了沙發上,尷尬地撓撓披肩長發,癟嘴欲哭無淚:「媽呀,他好兇!剛才那樣子就像要扇死我一樣,白榆你害我!」

  我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你倆太缺德了……哈哈哈!」

  白榆打了哈欠,再伸個懶腰,正兒八經地扭頭和玄曄說:「你看你,真是沒有眼力見!好歹配合人家姑娘一下,你這麼個反應,多打擊人家啊!」

  玄曄一記眼刀殺過來,剜了他一眼。

  姍姍立刻抬手反駁:「啊不!他這個反應才正常!他要是配合我……我就會覺得他心裡在憋著壞,我八成是活不過今晚了。」

  大黑窩在沙發上得意地搖尾巴:「算你了解他!」

  白榆往後一靠嘖嘖逗玄曄:「哎,瞧你這人品,瞧你在別人心中的形象,爛透了!在人間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沒學會做一個人類呢?」

  「你不覺得你現在有些,咸吃蘿蔔淡操心了麼?」玄曄一句話懟了回去,走到我身後,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地上涼,別坐地上,會腰疼。」

  白榆抽出一張牌打出去,笑眯眯地打趣玄曄:「行啊你,雖然沒學會怎麼做人,但人類的壞話你可真是學了不少。長兄為父,本王操心你,也是應該的!

  噯你能不能不要區別對待,憑什麼對你媳婦就是和顏悅色,對著我們就是伴著一張冰塊臉,像誰欠你八百萬似的。你就這一點不討喜,太冷血了,不像龍妖,倒像蛇妖。」

  「媳婦是本君的命,與你們沒有可比性。」玄曄帶我在沙發上坐下,閒著沒事就給我整理肩後的頭髮絲,「說起蛇妖,你看見他了?」

  白榆漫不經心地點頭:「嗯,他有點像盯上染染了,你多留意點,儘快找個時間,將他解決了,把他身上,你的東西給收回來。」

  「知道了,過一段時日本君就動手。」

  我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歪頭靠在玄曄肩上問他:「什麼蛇妖?為什麼要盯上我?」

  玄曄細心地幫我捏肩,想了想,回答道:「無事,一個無關緊要的妖類罷了。小染,你要記住你的血,可殺妖,如果在外面遇見了妖怪,本君又恰好不在你身邊,你記得不要手下留情。

  但凡對人有殺心的妖孽都不是善類,你殺了他,是在為民除害積功德。」

  我頷首:「記住了。」

  宋姍姍聽著我們的談話,雙手托腮問出了一個很刁鑽的問題:「我一直都不太理解,為什麼染染的血能夠殺妖鬼,為什麼染染的眼睛能看見髒東西,可以通靈。染染她……難不成也不是人?」

  本來我都快忘記自己原來與普通人有這麼多不同之處了,姍姍一問,我也突然挺想知道答案了。

  「對啊,為什麼我的血能夠殺妖鬼?記得幾個月前我和姍姍去見那個邪術士的時候,那個看事先生曾說我是靈修者轉世,靈修者又是什麼?」我靠在玄曄懷中求知若渴地問他。

  白榆聽罷這個問題,默默將手裡的牌收了起來……

  玄曄皺眉思紂片刻,道:「夫人身上的確靈氣很重,與常人不同。靈修者是指古時修煉靈力的能人異士,但夫人,不是靈修者。

  夫人身上有仙氣……不過這仙氣,又不是很純。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夫人變得異於常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還是夫人。」

  這個解釋繞得我頭暈。

  白榆意味深長地偷瞧玄曄一眼,愣了愣,出聲敷衍姍姍:「染染是苗巫族人,這個族原本的血統里就自帶許多詭異之處,苗巫族善用蠱通靈,染染能看見髒東西,也是生存環境使然。」

  「是這樣麼?」姍姍好像信了。

  但是,他能馬虎得了姍姍,卻騙不了我。

  因為我一直都記得,我不是苗巫族人,甚至不是苗人。

  我的身上沒有苗巫族的蝶印,我是個純正的普通人……

  不過現在再糾結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畢竟我也不是活著的時候了。

  正惆悵著呢,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白夫人……

  從熱鬧的客廳中出來,我走到庭院裡的杏樹蔭涼下接通了電話。

  「喂,白夫人?」

  「往門口看。」

  我糊裡糊塗的昂頭往大門口看,果然看見了一名身穿白色寬鬆長裙的優雅女性站在灼熱的太陽光下,提著珍珠串成的手提包,眼神溫柔地向我招了招手。

  「白夫人,你怎麼找來了,外面熱,進去坐坐吧?」我跑過去著急說道。

  白夫人拉住我的手,親近地笑道:「不進去了,剛剛看見你家裡像是有人在,我就不進去叨擾了。來見你也沒多大事,說完我就走。」

  「可外面熱……」

  三十八度的高溫呢。

  「沒事,曬一曬出出汗也好,整天悶在空調房裡腿腳都不方便了。」白夫人抬手給我撩開額前汗濕的碎發,慈愛地看著我笑:「看看你這小身板,得好好補補了,出來一會兒滿頭都是汗。這可是體虛的徵兆。」

  我無奈嘆氣:「哎,可別說了,一到夏天就得長在空調房裡,不然曬的實在難受,頭暈眼花的。我小時候也沒有這麼怕熱,就是成年以後,知道這個世上還有空調這種好東西了,嘗到甜頭了,就對它有依賴性了。」

  「小時候在家裡,睡覺的時候有人幫你打扇子麼?」她輕輕問。

  我搖頭:「婆婆年紀大了,我還得給妹妹打扇子。」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我越瞧越喜歡。」她握住我的手,關心問我:「你妹妹那件事應該沒有後續了吧?張家要是再敢找你麻煩,你和我說,我收拾他們。」

  我開心道:「沒有,張家自從那天見面不歡而散後,就沒再聯繫我了。許家二老也很講理,說一不二,沒有再找我和妹妹的麻煩。」

  「許家是文墨世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們我倒是不擔心,只是那個姓馮的女人,我怕她沒完沒了。既然你說事情都善始善終了,那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今天來找你,也是想看你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