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工業立國，自然之怒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還沒亮。

  拜倫還沒有享受到把三段式尊名公開給自己第一位眷者的好處，卻先一步體驗到了副作用。

  「撥動時代經緯的歷史修正者，一切變化的起源，最終的萬物歸一者，聖拜倫陛下.

  感謝您賜予我陽光雨露和食物.

  今天我將隨同卡爾馬聯盟軍隊反攻普法爾茨選侯國，我請求您的庇佑.」

  通過調和神性、獸性，跟兩位姐姐苦練一夜「萬物歸一」，剛剛才睡去不久的拜倫驀然驚醒。

  聽到斷斷續續的祈禱聲在自己耳邊響起，發現是有信徒正在對著自己做早禱。

  早禱的時間通常是在大清早，信徒通過禱告、讀經、唱詩等等方式開始新的一天，並向神表達感恩和敬拜。

  信徒可以借早禱向神表達感謝，尋求指引，並祈求新一天的祝福和保護。

  這也是很多虔誠信徒和神職者雷打不動的生活習慣。

  拜倫微一愣神，才意識自己雖然屏蔽了【聖靈】本身的龐大信徒群體，卻沒有屏蔽知曉自己尊名的眷者。

  事實上，眷者本來也不可能屏蔽，萬一緊要關頭聯繫不上自己，這三段式尊名還不如不公開呢。

  拜倫並沒有讓洛哈特時時匯報永夜女王的軍情，這只是對方早上起來之後，按照平時的習慣默默早禱。

  順便把祈禱的對象從過去的【受縛的造物主】換成了拜倫這位【聖靈】，兼未來的「萬物歸一者」。

  自己則十分絲滑地帶入到了「太子黨」鐵桿狗腿的角色，時時刻刻團結在「未來佛」的身邊，並且怒刷存在感。

  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虔誠敬拜的不是真聖靈，而是個騙子祖宗。

  按理來說，神聖白銀帝國距離黑廷斯王國太遠，只有五階偽神境界的拜倫應該收不到對方的祈禱。

  但從造物主體內分化出來的【萬翼天使】位格夠高，可以幫助他在一個大陸範圍內響應召喚。

  這還是他在海對面的東大陸沒有信徒，如果有的話，說不定也能聽到。

  不會出現岳父【獵鯨者】傑克·哈羅德那樣信號丟失，生死不知的意外狀況。

  幸虧拜倫從覺醒「心流」開始，休息時間就已經大幅縮短，晉升神話生物後幾天幾夜不休息也沒問題，成神後睡眠甚至已經不再是必需品。

  否則，那位洛哈特先生就要變成第一個因為「神明」起床氣，而被神罰打死的眷者，登上奇葩死法排行榜了。

  拜倫知道這是冒充聖靈需要承擔的代價，也只能暫時壓下火氣，用【萬翼天使】古井無波般的聲線回復一句：

  「知道了。」

  卻也因此睡意全無。

  等對面恭恭敬敬地以「讚美聖拜倫」為結束語完成早禱。

  拜倫正要起床，卻意外發現先前就一直被他泡在【冥河】河水的【寒冬秘匣】消化進度突然增加了一大截。

  既然【冥河】連神明的神性都能消化掉，拿來補益自己的主人。

  拜倫在得到相關寶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將之吃掉變成自身實力的一部分。

  反正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沒有貪多嚼不爛的說法。

  踏足神域之後，神明們對內追求身、心、靈三合一，對外追求「萬物歸一」，終點就是取代世界意志成為這個世界本身。

  在這個過程中，以自身錨定的不朽階梯為支點，收攏的權柄越多越好，同道路的權柄或者不同道路的都可以。

  要的就是一定程度上的「全知全能」，哪怕是「萬能」也行。

  就像曾經的灣民神後有十二種權能，十二個神性化身一樣。

  只可惜許多神明的不朽階梯太過狹隘，從一開始就註定承載不了100％，甚至50％、10％的萬物歸一。

  如果傳說中的廢柴「雜靈根」來到這個世界，說不定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朽階梯和控制力都足夠強，否則風光了一千多年也免不了裂開的【造物主】就是前車之鑑。

  「我早就檢查過這個匣子，沒有神話傳說里吹得那麼神。

  尤其是經歷過神戰之後破損嚴重，殘留下來的力量也就只有五階的層次，對我來說剛剛好。

  等完全消化了寒冬秘匣，說不定我能再分化出一個五階的化身出來。」

  不過，這時率先被河水消化的神性，不是霜巨人的核心權能：【冰霜】、【凜冬】，而是【欺詐】！

  顯然拜倫日常的表現，與這一份權能十分契合，隱隱滿足了某種條件，才大幅加快了消化速度。

  拜倫雖然不知道盒子裡那顆心臟生前的身份。

  卻知道自己應該很快就能補完【欺詐】的權能，從教會手裡接過「騙子大王」的王冠了。

  這時躺在他身邊的凱薩琳和薇爾莉特也被祈禱聲吵醒，嚶嚀一聲睜開眼睛。

  「早安，拜倫，凱薩琳。」

  「早安，拜倫，薇爾莉特。」

  顯然昨晚又是大被同眠。

  但他們三個人的姿勢卻有些奇怪。

  拜倫明明在中間側臥，卻同時將一左一右兩位王后攬在懷裡，像是空間扭曲一樣，看一眼就有些頭暈目眩。

  貌似部分展開了自己【銜尾蛇】的神話形態，一體兩面，既在左又在右，既在上又在下。

  就跟當初大艦隊從兩側同時開炮，炮彈卻能沿著一側打出去的原理一樣。

  對凱薩琳和薇爾莉特雨露均沾，沒有冷落任何一個。

  如果仔細觀察，此時的拜倫就像是「陰陽魚」符號的那一條中線，時時刻刻都在調和著神性和獸性、錨和帆、榮耀階梯和血脈原典，讓自己的「操舵技術」突飛猛進。

  儘管成神時間還不久，但距離1%的萬物歸一，藉助萬翼天使從「萬神殿」里主動拉人上船已經不遠了。

  同時給了兩位王后一個早安吻，姐姐們的唇瓣一個殷紅，一個櫻粉卻同樣香甜，讓拜倫欲罷不能。

  眼看時間還早，吻著吻著又開始動手手腳。

  而且深諳【金鹿號】迭加態的精髓，兩位王后觀測的時候就不動，不觀測的時候就動，日拱一卒，攻城掠地。

  凱薩琳這位姐姐的威嚴更重，輕輕咬了拜倫的嘴唇一下，沒好氣道：

  「不許鬧了，以前是一三五，二四六，周日一起，現在都變成天天一起了，還吃不夠。

  今天我還要主持王國財政部會議，剛剛接收了那麼多土地，正準備組織人手重新盤點王國的家底呢。

  不算最近併購的銀行和金融街收入，單單按生產資料結算牧場、耕地。

  等收繳完教會侵占的20%土地，土地貴族的20%土地，我的晉升儀式應該就差不多了，最多再等一兩個月。」

  薇爾莉特雖然是家裡最大的大姐，卻從骨子裡就是個小魔女，一如既往跳脫。

  伸出小手隔著拜倫在凱薩琳滑嫩的臀瓣上輕輕擰了一下，等她作勢反擊的時候又立刻縮回拜倫寬厚的懷抱里，吐了吐粉嫩的舌尖調笑道：

  「你看，你又急。

  土地收繳快慢還得看【怪誕·羊吃人】、風暴斗篷、星室法庭還有皇家稅務稽查局，你在甘泉宮等著看報告就行了。

  現在乾的也是正事嘛。」

  又揚起頭來對拜倫眨眨眼睛，與他呼吸相接，一本正經地呵氣如蘭：

  「那位正教騙子眷者倒是突然提醒了我。

  信徒天天向神明許願，可自從你登神之後，我們都還沒有許過願呢。

  我今天就幫凱薩琳許一個她現在最期盼的願望好了。

  撥動時代經緯的歷史修正者，一切變化的起源，最終的萬物歸一者，偉大的聖拜倫陛下，請賜給她一個.孩子吧。

  咯咯咯.」

  一開始還鄭重其事地吟唱尊名，但很快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還不忘在被子裡轉過身去，對拜倫扭了扭玉球一樣滾圓的翹臀。

  說是替凱薩琳許願，實際上明顯要求「一人一個」，不然說出去還以為我們生不起呢。

  簡直對神明毫無尊重。

  把神明當什麼？是當成播種機了吧？

  拜倫佯裝惱怒，把她們全都重新拖回被窩裡：

  「好啊，竟敢瀆神？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然後賜予神罰：愛的鞭撻。

  卻只換來一陣嬌笑：「咯咯咯」

  說實話，如果現實條件允許的話，哪位君主能不喜歡「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呢？

  但對大多數君主來說都實在沒有辦法兼顧，在受控的國家和美人之間只能選一個。

  愛德華四世沉迷於第一美人的美色時，也不得不分權給【魔鬼公爵】理查導致王權旁落，讓他有機會發動背刺。

  可是，除了那些真正的聖賢，普通人驟然登上高位，大多數情況應該都會變成：從「我為你們而戰」到「你們才是真正的英雄」再到「我不吃牛肉」。

  否則，我要這鐵棒和王冠有何用？

  對拜倫來說，倒是不存在這個問題。

  「今天給你們放半天假，上午的工作由我幫伱們代班好了。」

  說著拜倫身上有紅色的虛影一閃，突然裂開，一連分裂出一、二、三七道化身，化作流光紛紛衝出臥室。

  踏踏踏.

  落地之後前前後後變成了七個拜倫，衣著各不相同。

  一個是海軍元帥軍裝；今天他要去重新梳理海峽艦隊，對各分艦隊人事進行調整，然後安排他們在各領海進行輪流駐防。

  海峽艦隊也要整編成「深海艦隊」，主要防衛怪獸之海。

  薩蘭特說獸潮一旦開始就幾乎不會再停下，一周到半個月的時間內下一次獸潮一定會來。

  就算有兩塊海王三叉戟碎片護身，拜倫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個是陸軍元帥軍裝；他要去接收大貴族們昨天承諾劃撥的私軍，準備建立皇家陸軍。

  拜倫從一艘海盜船開始攢下這筆家業，最清楚誰發餉士兵就認誰，在軍隊建設的初期階段，絕不能假手別人。

  他作為王國永遠的國王，必須要同時成為皇家陸軍之父。

  一個是黑領結戴黃金面具；以星期三先生的身份去往金融街加大出貨，讓教會和卡斯蒂利亞王國沒有時間干擾他安心種田。

  一個是海盜王裝束；在時隔一周之後，帶領著有許多船長都已經獲得貴族頭銜的海盜艦隊重新回歸黑帆港。

  貴族身份是留給家族和子孫的，除了少數有機會晉升四階實現轉職的幸運兒，他們這些燈塔序列的【海盜】註定要繼續在大海上漂泊。

  趁著他們率先結束內戰，一口吞下殖民地的利益才是正事。

  一個是古銅色肌膚的土著皇帝；需要回到尤卡坦島神聖黃金帝國主持大局，安定人心。

  還有一個穿正常的王冠禮服去替凱薩琳主持財政部會議；最後一個去視察已經開始在王國中鋪開的紡織工廠.

  拜倫在成為五階神明，靈魂錨定不朽階梯後，可以分化出來的化身數量大大增加。

  不再局限於當初只能演雙簧的【狂獵】和【海獵人】，堪稱分身有術。

  恰好「七」是最有魔力的數字，也是象徵著「逢七必變」中「變」的那個數字。

  而人的靈性又從外到內分別為：以太體、情緒體、心智體、星光體、以太模板、精妙體、靈性體這七個部分。

  分成七大化身剛剛好，每一個都有普通四階的實力，關鍵時刻還能借用本體的力量。

  最關鍵的是，化身本質上都是他的一部分，就跟手腳一樣，只是分心多用一個畫圓一個畫方，不會產生第二個意識，從原理上就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有了這七大化身，拜倫就相當於是一位成熟的【時間管理大師】，即使是多線程操作，也一點都不會造成混淆。

  不說別的，就算是單單去紡織廠流水線打工，也能比別人多領六份薪水。

  不然怎麼都說，超凡世界超凡就是第一生產力呢？

  順便又把回應祈禱的事情也交給不用休息的化身負責，正好兩全其美。

  歷史上那些以勤政著稱的帝王君主，跟他這種可以一分為八，還能不分晝夜的怪物相比，簡直弱爆了。

  「陛下，有人向您求助，人已經給您帶來了。」

  海軍元帥化身剛剛抵達北境軍港，就收到了海峽艦隊巡航艦發來的卡爾馬聯盟貴族求見的請求。

  在碼頭見到了那位暗中違抗【永夜女王】命令，非但沒有銷毀「腔腸病」感染者，反而偷偷跑出來向他求助的霍達蘭伯爵。

  雖然拜倫一直在借著這個機會等待主動投誠者，卻也沒想到速度竟然會這麼快，明顯就是早有預謀，這次正好適逢其會。

  尤其是看過年輕伯爵臉上的表情，興奮中夾雜著由衷的崇拜時。

  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還低估了自己在卡爾馬聯盟中某些人眼中的分量。

  對方跳下船後還不忘對隨員興奮道：

  「你們看，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狂獵之王陛下和我背上文的那個神像簡直.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真是威武啊！」

  拜倫一開始還覺得這人竟然已經開始紋自己神像，實在是有些太客氣了，要演一波千金買馬骨。

  但一個【神見】掃過去，看到了所謂的神像，呃

  啪！

  雙拳不由自主捏出了氣爆。

  霍達蘭伯爵聽到動靜，臉上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還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不住揮手，眼神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這種完全沒天賦的灣民蠻子學人家拍馬屁，不小心拍到馬歡喜上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屁顛屁顛跑到拜倫面前恭敬行禮，說完自己的請求後，還不知死活地問了拜倫一句：

  「狂獵之王陛下，您難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我可以為您分憂。」

  拜倫咬緊牙關，強行擠出一絲笑意：

  「沒有，我只是發現伯爵閣下似乎.也得了肛口同源的『腔腸病』呀。

  還是讓我來先給你治一治吧。」

  伯爵頓時滿臉驚慌：

  「沒沒有吧？」

  卻見拜倫十分認真道：

  「不，你有！我是醫療之父，我說你有，你就一定有！」

  然後，伯爵當場發病，親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有口無肛。

  想來將來一定能改掉口無遮攔的毛病，成為一個真正的貴族吧？真是可喜可賀。

  其他事務只需要按部就班，都問題不大，最讓拜倫上心的就是本土的工業化。

  因為增強實力分成兩部分：自身實力和國家實力。

  一頂王冠的含金量和國力、民心愿力息息相關。

  最核心的一點原則就是：剩餘勞動時間和剩餘價值越高，凝聚在產品上的信念願力越高，國家實力和王冠就越強！

  一個工業國顯而易見要遠比農業國強得多，無論是在物質層面還是神秘學層面。

  他們迫切需要把黑廷斯王國從一個落後的農牧業國家改造成一個強大的工業國。

  然後以整個已知世界為原料來源地和商品傾銷地，飛速增強自身的力量，應對近在咫尺的危機。

  這件事在王位戰爭第二天就開始啟動，短短一周多的時間裡，位於王都金斯敦的第一家工廠就開始試生產。

  「陛下，這座羊毛紡織工廠是先鋒領航殖民貿易公司的樣板工廠，被薇爾莉特王后命名為『金斯敦第一毛紡廠』。

  因為時間緊促，規模不算很大，設計產能是年產量五千噸。

  但二廠、三廠很快就會跟上。

  各地的商業貴族和商人們遞交了幾百份參觀申請，後續申請技術入股聯合辦廠的申請一定還會更多。」

  廠長領著拜倫參觀車間，順便匯報工作成績。

  跟激流堡的棉花紡織不一樣，他們根據不同的原材料場地對機器做出了針對性調整。

  這兩大生產基地，一個本身是棉花產地，另一個則是羊毛產地，產業結構當然也要調整。

  現代人都知道，只賣原材料不賺錢，那是產業鏈低端和經濟殖民地才幹的買賣。

  精加工和高附加值才是他們的追求。

  要是再拿他們「羊吃人」產出的羊毛，送給隔壁的尼德蘭做成羊毛製品再反過來賣給他們，他們不成冤大頭了嗎？

  第一毛紡廠的廠長帶著拜倫參觀過車間，又帶他去看後續規劃的場地。

  拜倫沒有前呼後擁，而是便裝來到這裡，反正他又不怕任何槍手刺殺，打完右耳朵，送你左耳朵也無所謂，連近衛軍都沒帶幾個，顯得格外親民。

  拜倫對其他方面都比較滿意，只是看到兩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背著賣報紙的挎包匆匆跑過時，問出了另一個關心的問題：

  「工人呢？沒問題吧？」

  廠長顯然沒有聽到拜倫真正的意思，而是眉飛色舞道：

  「陛下，您別看王都繁華，但是無家可歸者其實數不勝數，工人要多少有多少。

  招工條件只要管飯就能讓他們擠破頭。

  您當初制定的待遇似乎有些偏高了.」

  王都金斯敦是整個黑廷斯王國最大的城市，「得益」於土地貴族圈地運動的貢獻，總人口超過一百萬，大概占人口總數的14％。

  數之不盡的廉價勞動力，已經達成了開啟工業化的基礎條件。

  聽到廠長節約成本的建議，拜倫卻直接否決：

  「按照一開始的標準執行，不能讓他們的收入低於做農民和牧民，最後連生存都困難。」

  錢當然是好東西，家業越大，花錢的地方就越多。

  別看珍寶大艦隊搶了不少，對個人來說一輩子也花不完，但放到國家層面來說，尤其是對一個國家的資本原始積累來說也就是那樣。

  但拜倫從一開始要的就不是錢，而是用國富民強，反過來推動他的超凡道路。

  除了錢之外，國民本身同樣也是他的財富！

  甚至他還有一份重新制定的「投敵勞動法」沒有拿出來：

  「以後你們每天要工作整整八個小時，一天只提供三頓飯加零食；

  並且只有早上才有牛奶喝，午休只有一個小時；

  一年只發三次獎金，並且只有兩個月年假，每四個月漲一次工資。

  加班只能獲得三倍工資，下班後強制健身一小時」

  這是給後發工業國家準備的大殺器，現在還太過超前。

  原理就是用補貼擠死對手，剩下的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

  「是，陛下。您真是仁慈。」

  廠長自然躬身應命。

  同一時間，類似的工廠正在玫瑰、薊草和三葉草三島上同步鋪開建設。

  既然他們已經在激流要塞有了很長時間的經驗積累。

  一大群一門心思想要拜入薇爾莉特門下就職【鯨油機械師】的匠師們，早就設計好了生產線、工藝流程、圖文並茂的作業指導書等等。

  只要通過各種工業母機製造出鯨油蒸汽機，再配送到王都和主要的羊毛產區，不斷複製成功經驗就可以了。

  「放在以前，如果想開啟工業化，要錢、要地、要勞動力，土地貴族階級一定全力抵制，可是他們都已經沒了，工業化進程不會受到任何阻礙.」

  拜倫這句話說完，連一天都沒到，就被啪啪打臉。

  剛到傍晚，他就突然接到了緊急奏報。

  三葉島上的在建工廠出事了。

  短短几個呼吸間，新建廠區和機器就被一大片原始森林淹沒，上百個工人、工程師、匠師全都.屍骨無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