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服務業,你得畢恭畢敬,你罵人怎麼回事兒——嘔!」
楚綿將頭髮往後捋去,一邊罵他,一邊去吐。
顧妄琛覺得,她還挺忙的。都噁心成這樣了,還要告訴他該怎麼做服務業。
楚綿實在是太難受了,一時間顧不上他。
頭髮一直往耳邊掉下來,掉的楚綿實在煩。搞著搞著,自己快跟自己打起來了。
「老娘明天就去把你剪掉!可惡!」
顧妄琛:「……」
顧妄琛盯著楚綿,莫名笑了。
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幫楚綿將頭髮往後攏去,而後耐心的幫她抓著頭髮。
楚綿抬起紅紅的杏眼,給顧妄琛點讚,「朽木可雕也,你很適合牛郎這行。」
顧妄琛心裡有個小人狂跳不止,誰適合這行啊?
「吐你的!」他點了一下楚綿的腦袋。
楚綿嘆氣,「我老公要是有你一點點好,就好了。要不我想個辦法,把他也送去當牛郎吧……」
顧妄琛:「……」
「不過,他要是當牛郎了,就沒你們什麼事兒了。」對顧妄琛的顏值,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楚綿站了起來。顧妄琛收回手,遞給她一瓶水。
這女人喝多了話是真的多,多到讓人討厭!
楚綿漱口後,一抬頭,在他的臉上好像有一瞬間看到了顧妄琛的臉。
她皺了皺眉,顧妄琛?
不會的。
顧妄琛現在應該在陸家。若是在陸家吃開心了,小酌幾杯,保不准這會兒還和陸嬌滾床單呢!哪兒輪得到來送自己回家呀?
「宛宛類卿。你,確實有幾分姿色。」楚綿衝著他點點頭,然後上了車。
顧妄琛臉色越發差了,他直接將車門關上,隔絕了楚綿接下來要說的話。
楚綿趴在車窗上,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幹嘛呀,幹嘛這麼凶?
他真是自討苦吃,瘋了跑到酒吧接她回家。
他就應該讓楚綿在酒吧自生自滅。
顧妄琛不耐煩地上了車,聽到她說,「我不想回家,我們去開房吧?」
顧妄琛擰眉,她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楚綿往他這邊靠了靠,認真道:「我沒喝醉。我說認真的,一夜情,敢不敢?」
顧妄琛:「……」
他一把將楚綿給推了回去,嚴厲道:「坐好!」
楚綿不滿,一本正經:「我這麼漂亮的女人送上來,你還拒絕?你是一個牛郎誒!」
顧妄琛面無表情,怒意已經爬滿了臉,「我不睡酒鬼!」
「我才不是酒鬼,我說了,我很清醒!」楚綿試圖瞪圓眼睛,坐直腰板。
但她發現,她根本做不到。好睏,腦子昏沉沉的,好累……想睡覺。
楚綿往他身邊靠了靠,神秘兮兮地說著:「我跟你講,我老公很有錢的。我可以偷他的錢養你!」
顧妄琛睨著楚綿,他乾脆也不開車了。
就為了聽聽楚綿還能說出什麼讓他驚掉下巴的話!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楚綿說話一套一套的?
楚綿見他看著自己,以為他動心了,便來精神了,「到時候我隨隨便便給你個幾千萬,你還當什麼牛郎?直接翻身農奴把歌唱!不爽嗎?」
顧妄琛冷笑。他雙手抱胸直盯著楚綿,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誰,還在這裡翻身農奴把歌唱。是時候帶楚綿去清醒清醒了。
他靠近楚綿,想幫楚綿繫上安全帶。
卻在靠近的那一刻,被楚綿拽住了西裝領帶。
顧妄琛頓了一下,楚綿那張詭譎的臉就這麼闖入他的視線。
說她漂亮嗎?她頂著兩個熊貓眼。
說她丑嗎?她那雙泛著紅的杏眸又實在太楚楚可憐。
顧妄琛抿了下唇,聽到她曖昧地問道:「你真的,不對我動心嗎?」
——你真的,不對我動心嗎?
顧妄琛的目光順著她的眉眼慢慢向下,落到了她的紅唇上。
再往下看去,她最近的穿衣風格都很大膽,布料少之又少。身材一覽無遺。
顧妄琛冒著尖兒的喉嚨滾了滾,莫名貼近她的唇。
時間仿佛在慢慢定格,就在他要吻上她的瞬間,腦海中一閃而過陸嬌的臉。
顧妄琛臨時止住,忽然偏過了頭。
楚綿的吻順勢落在他的脖頸,又軟又冰涼,帶著讓人無法抵抗的誘惑。
顧妄琛的心像是觸電一般,在被什麼狠狠撩撥著。
他抬眸,對視上楚綿的雙眸。他聲音沙啞,「楚綿,我是顧妄琛。」
楚綿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難得清醒了幾分。
她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臉。
這哪裡是什麼牛郎,可不正是顧妄琛嗎?
楚綿哽住,直咽口水。此時手指還抓著他的衣領,兩個人呈現出一個曖昧的姿勢。
楚綿的呼吸莫名沉重幾分,她看著顧妄琛的唇,竟然有想吻上去的衝動。
因為他是顧妄琛,她便更想吻他,更想問問他,是她不值得被愛嗎?
顧妄琛幫她系好安全帶,不禁抬頭看了看楚綿。
楚綿咬唇,下一秒,大膽的靠近他,就要吻上他。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只有兩厘米,只要有人再靠近一下,便會吻上。
顧妄琛沒有動,目光直盯著她的唇,喉嚨里一陣燥熱,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逆循環一樣。
她根本不知道她對顧妄琛有多大的誘惑力。
「楚綿,是你主動撩撥我的。」他嗓音已經啞的不像話。
楚綿只是想知道,她對他,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唔!
顧妄琛直接吻上她的唇,掌心摟住她的腰。他的吻來勢洶洶,直接撬開她的齒貝,沒有片刻溫柔。
楚綿大口呼吸著,任由他的霸道席捲著自己。
他解開楚綿的安全帶,將楚綿的車座靠背往下放去。
楚綿身體莫名癱軟,她被吻的漸漸失去理智。
放縱一次……就這一次!
愛了他這麼多年,睡他一次,不過分吧?
楚綿雙臂環住顧妄琛的脖頸,她主動去迎上顧妄琛的吻。
顧妄琛有些意外,她的吻技竟然還不錯。
——你是老手?
——當然,姐睡過的男人,長城不夠站。
她在喜歡自己之前,還喜歡過別人?真的睡過別人?
想到這兒,顧妄琛的占有欲莫名傾襲而來。
他發了瘋似的更加貪婪地吻著她,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裡。
這種感覺很奇怪。
不愛她,卻想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