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對他的話只是一笑而過。
她去洗漱。
顧妄琛也沒有自討苦吃，而是下了樓。
楚綿將頭髮扎了起來，身上一條白色的裙子，很溫婉淑女。
她下樓的時候，顧妄琛正站在廚房犯愁。
楚綿：「三明治牛奶，可以嗎？」
「可以。」有人做早飯他開心還來不及，挑剔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們昨天一起回家被拍了。我找人搞了一下，沒搞下去。顧總您要不找人撤掉？」楚綿忽然問顧妄琛。
顧妄琛抬眼，嗯？
「一個新聞而已。」他這樣回答。
楚綿笑，「我還是挺在意的。畢竟是和前夫，而不是新人。」
如果是和新人去酒吧，和新人一起回家夜夜笙歌。那還說得過去。
和前夫……
這不就是告訴全世界，老娘又他媽吃回頭草啦，老娘又被這個死男人搞定了。
「楚小姐要是這麼說，那這條新聞更要多掛幾天了。」顧妄琛的語氣里說不出的冷清。
她還想和別的男人掛在一起？
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回家，那該哭的就是他顧妄琛了。
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綿正準備煎雞蛋。
聽到顧妄琛的話，她笑著問了句：「掛新聞的人該不會是你吧。聽說開了很高的價格。」
「楚小姐怎麼這麼想我？我是那樣卑鄙的人？」顧妄琛立刻反問。
楚綿都沒猶豫，「是不是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實際上，就是。
顧妄琛語凝。
她這嘴巴，是伶俐了不少。
楚綿烤了兩片麵包，簡單地做了兩個三明治。牛奶也熱好了。
餐桌上，兩個人難得安靜的一起吃飯。
楚綿翻看著手機里有關陸嬌的新聞評論。
大家對陸嬌的印象似乎都不是很好，說什麼的都有。
有記者去陸家想採訪陸家的人，但陸家沒有一個人露頭。
陸易在醫院和公司兩頭跑，每天忙得記者根本抓不到人。
也不知道柳鶯怎麼樣了。
楚綿正要喝牛奶。心裡忽然冒出這個想法，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竟然會莫名其妙想起柳鶯，奇怪。
「叮——」手機忽然響了。
楚綿喝著牛奶，是默亦發來的消息。
默亦：有時間來M基地嗎，雪之淚做好了。
楚綿：好！
終於，趕在年前要做好了。
楚綿放下手機，吃飯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馬上聖誕節了，你有什麼打算？」顧妄琛忽然開口，打破了客廳里的寧靜。
「隨便過過吧。找朋友吃個飯。」楚綿這樣說。
顧妄琛抿唇，「約好了？」
楚綿抬頭，正想說還沒。
但聽到顧妄琛這樣問，想必是要約自己。
楚綿便撒謊了，「約了。」
「你昨晚答應過我，給我三個月時間的。楚綿，沒必要騙我。」他倒是看得清楚。
楚綿：「……」
屁精，真是不好騙。
「你先把我的微信、電話號碼，從你的黑名單里拉出來。」這是他提出的第一個條件。
楚綿微笑，「只是說三個月，沒說還有這些吧？」
「三個月就是一個機會。既然答應給我一個機會，電話和微信放出來不是應該的？你要實在不願意，那這三個月就算了。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出現在你面前的。」
有三個月在中間攔著，他可能還會規矩點。
楚綿眯眼，「顧妄琛，你在威脅我嗎？」
「我只是告訴你我們這個對賭協議的利弊而已。」
楚綿笑了，他這跟滾刀肉有什麼區別？
楚綿雖然不爽，但還是將顧妄琛的號碼拉出來了。
她問顧妄琛：「行了吧？！」
「三個月沒結束之前，不許再把我拉進去。」顧妄琛警告她。
楚綿懶得搭理他。
很快，他便將三個月的電子版對賭協議發給了楚綿。
「簽字，我們合約生效。」他很乾脆，像是在談公司了的大業績。
楚綿翻了翻合約，沒什麼大問題。大概就是兩個人對賭，期限三個月。
如果三個月後楚綿依舊不願意接受顧妄琛，那顧妄琛就徹底再也不騷擾她。
說白了就是一場感情的極致拉扯，就看最後誰能贏了。
楚綿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將合同發回給顧妄琛。
顧妄琛滿意了。
「別墅的密碼我不會再換了，你想來，隨時歡迎。」顧妄琛說。
楚綿臉上沒什麼情緒，「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想來這裡？」
「這裡有很多我們的回憶。」說到這兒，顧妄琛還告訴她，「你放心。陸嬌沒有在這裡睡過。」
一個晚上都沒睡過。
楚綿抿唇。
陸嬌在沒在這個別墅睡過，她其實沒那麼在意。
她忽然想知道，這三年裡。
那他呢。
他和陸嬌睡過嗎？
楚綿低下頭，為什麼不想自己被噁心到。她選擇了不追問。
咔噠——門忽然被推開了。
楚綿和顧妄琛一同看向門口。
楚綿不解，這會兒是誰來？意森嗎？
如果意森來的話，那她不用躲。
但如果是別人，她可能需要躲一下。雖然新聞上拍的清清楚楚，但她還是不想讓人親眼看到她出現在顧妄琛的家裡。
楚綿放下牛奶杯，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誒？阿琛，這個鞋子——」
楚綿趕緊要上樓。
說時遲那時快。
她剛走了兩個台階，就被門外來人抓了個正著。
「綿綿！！」
「綿綿，真的是你？！」
那激昂亢奮的聲音，不是周秀雅是誰？！
楚綿的處境瞬間尷尬了。
周秀雅問顧妄琛，「什麼情況？新聞上竟然是真的？」
顧妄琛竟然真的帶楚綿回家了？
她就是看了新聞，給顧妄琛打電話又打不通，所以過來看看。
她很擔心顧妄琛帶的女子不是楚綿呀！
但看了那個新聞她又有點不可置信，怎麼會是楚綿呢，楚綿那麼抗拒阿琛。
沒想到來了之後正好撞見本人，還真是楚綿。
「周阿姨……」楚綿沒想到自己再次和周秀雅見面是這樣的場景。
很尷尬。
尷尬的楚綿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們是……復……複合了？」周秀雅有點小期待。
楚綿立刻搖頭解釋，「他昨晚喝多了我送他回來。太晚了不方便回去，所以就借住了一晚上。」
顧妄琛全程都沒說話，而是繼續吃東西。
周秀雅卻笑的合不攏嘴。哪怕只是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