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一步一步的走向許歡,之前所有因為她的不甘,生氣,威脅也好,糾纏也罷。
所有的無理取鬧,仿佛都有了一個答案。
許歡被他抱住,耳朵里傳來他的聲音,「許歡,我認輸,你贏了。」
顧野:先動心的人,是我。
許歡身子被他抱緊,頓了一下,越過他,看見了他的那幾個朋友,耳根發紅,有些尷尬。
「你先放開我,我沒事,這麼多人看著呢,別讓人誤會。」
顧野倒是將許歡放開了,挑眉看她一眼,隨後看向幾個哥們,「誤會什麼?我對你那點心思,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怕什麼?放心,這兒沒大嘴巴,不會亂說的。」
許歡有點頭疼,「剛剛你闖進來之後,怎麼處理的?警察來了嗎?」
顧野把醫生喊了過來,拉著許歡坐在病床上,「都這樣了,你還瞎操什麼心?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先看病,等你好了再說。」
許歡還想說什麼,但醫生來了,她也就把頭疼的事兒說了,她不知道溫施宇給她用的什麼藥,但這會兒除了宿醉的頭疼,沒有其他感覺。
病房門口。
「阿野......」
陳初洛不甘心,還想要推門進去,卻被陸延攔住。
「初洛,先走吧,你了解他,你現在說什麼,他也不會聽進去的。等他新鮮勁兒過了,自然就回來找你了。還有,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別鬧下去了。」
陳初洛的眸底晦澀難明,最後五指緊了緊,心裡對許歡的敵意更大了,只恨這次許歡運氣好。
而陸延雖然給陳初洛勸走了,但想到剛剛顧野那樣子,總是有點不安心,他蹙眉離開,甚至都不敢想。
萬一,顧野這新鮮勁兒過不去,指不定還要干出什麼瘋事出來,到時候可不止名譽掃地。
譚之旭來病房的時候,許歡正喝著顧野遞過來的蜂蜜水。
「學長,你來了?抱歉,又是因為我,大半夜折騰你了。」
許歡心裡確實充滿歉意,但是當時情況兇險,她在京市,竟然找不到第二個信任卻有能力,一定會救她的人。
從她媽媽死了開始,她這顆心基本就封閉了,看似對誰都有禮貌不出錯,人脈廣,但真正能信任放在心裡的,這些年除了宋綿,也就譚之旭。
以前快跟顧承錦訂婚的時候,她對顧承錦也是有期待的,但是在顧承錦辜負她之後,這點期待也就死了。
譚之旭心疼的看著她,「沒事,你放心,我會讓溫施宇進去的,不會讓他好過。」
顧野見兩個人『眉來眼去』,他心裡酸的厲害,陰陽怪氣,「馬後炮有個屁用,遇上事兒時候不見人,現在冒出來充英雄。」
顧野不滿的捏了一下許歡的臉,「能不能長點眼睛,看清楚救你的是誰,別人家隨便兩句不值錢的話,就讓你感恩戴德了。有些時候,別看男人說了什麼,得看男人做了什麼,你懂不懂?」
顧野越說越氣,更是想到了顧承錦,這會兒也沒忘了上眼藥,無差別攻擊。
「許歡,就你看男人的那點眼光,我都懶得說你,發生這麼大事兒,顧承錦跟死了似的,你還留著他幹什麼?」
他就差說,你給顧承錦扔了,看看我了,這算盤珠子都崩許歡臉上了,打的什麼主意一目了然。
許歡生怕他在譚之旭面前,又胡說八道,「顧野,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問學長。」
顧野蹙眉,「有什麼話當著我面不能說?我不出去。」
許歡作勢要從病床上起來,「你不出去,那我跟學長出去,行了吧?」
「哎哎——」
顧野兇巴巴的將許歡按了回去,咬牙切齒,「行,祖宗,你老實躺著,我出去抽根煙,然後我就回來!」
也就一根煙的時間,他量譚之旭那窩囊廢也成不了什麼事兒。
......
譚之旭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的局面,給許歡說了。
許歡蹙眉,「我血檢沒問題?怎麼可能,明明喝了那杯下藥的酒......」
譚之旭,「除非他有備而來,才有恃無恐,這東西估計藥勁兒消散的快,他才不擔心。如果沒有血檢,那沒有證據能證明什麼,但你放心,我會動用一切手段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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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之旭走了之後,許歡身體無大礙,也準備先回公寓。
許歡被顧野纏上了,他這一路上,打著『救命恩人』的幌子,她壓根趕不走,多說兩句,就是翻臉無情白眼狼。
最後,許歡懶得再跟顧野廢話,由著他進了公寓。
許是因為,她最害怕擔心的時候,看見顧野逆著光沖了進來,有種莫名的安心,才閉上眼睛徹底暈了過去。
許歡的衣服被他解開扔進垃圾桶,她一把拍開他的手。
「你幹什麼?又犯什麼病,我衣服招你了?」
顧野卻不管她,直到將她身上的衣服都扔了,才將人抱進浴室里。
他捧著她的臉,桃花眸認真,卻並沒有欲色。
燈光之下,許歡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今天的他,有點不一樣,甚至跟他對視的時候,他眸底的碎光,都讓她有點心跳加快,竟是比往日裡浪蕩的樣子,更吸引人。
「許歡,別怕,有我在呢,我幫你把晦氣洗乾淨,以後我天天盯著你守著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許歡逃開他的眸光,卻無法平復心跳,「我自己洗,你還是先出去吧,今天我不想......」
顧野將花灑打開,兩個人站在溫熱的水汽之中。
他從她的身後抱住她,下頜埋在她的頸間,聲音說不出的繾綣。
「以後你不想,我就不欺負你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欺負你,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