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顧家老宅的時候,在門口碰巧遇上送醫生出來的顧南。
醫生還在和顧南交代著什麼。
譚鈺連忙趕了過去:「爸,媽怎麼樣了?」
「病人是因為最近思慮太多,心思太重,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肝氣鬱結,再加上早年身體虧空,一直還沒有補回來,才導致的免疫力下降,所以才會一直反覆發燒」
譚鈺聽著皺眉:「那應該怎麼樣治療?」
「我開了一點藥先調養著,家屬要注意顧及病人的心情,不要讓病人胡思亂想,若是長期處於這種狀態不利於病人的恢復」
「好,謝謝醫生」譚鈺暗暗記下,道了謝後就往樓上走去。
顧南和顧江淮父子倆送醫生出門。
房間內。
莊婉柔一臉病氣地靠坐在床頭,虛虛地咳了幾聲。
譚鈺把手中的溫水放在床頭柜上,又往裡面擠了一點蜂蜜。
「媽,喝點水,潤潤嗓子」
莊婉柔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暗了下去:「鈺鈺,你怎麼來了?」
「媽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病了怎麼不告訴我們?」
從譚鈺生日宴後,這幾天莊婉柔心情一直不好,心裡總是揪著一樣,正巧受了點涼才病倒了,本不想麻煩他們過來的。
如今看見譚鈺,臉上全是愧疚。
莊婉柔伸手將譚鈺的一隻手緊緊拉住,嘆息道:「鈺鈺,江淮和思月的事情我知道了,是江淮對不住你,可是……咳咳咳」
莊婉柔語氣突然變得急切起來,連著咳了好幾聲。
「媽,你別急,來喝點水慢慢說」
譚鈺幫她順著氣,又將蜂蜜水抬了過去,餵莊婉柔喝了點。
莊婉柔緩了緩情緒,才開口:「鈺鈺,我知道江淮因為當年的事對你抱有偏見,可我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應該放下了,畢竟過去已經成為過去,未來才是應該緊握在手中的」
「誰知……這混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譚鈺幫莊婉柔順著氣,低眉道:「媽,沒關係的,我已經不在意了」
「鈺鈺,江淮只是把思月當成了妹妹,他不是……不是……」不是真的喜歡思月。
莊婉柔張了幾次口,都沒能把剩餘的話說出來。
結婚紀念日拋下妻子跑出國,對結婚三年的妻子冷眼相待,他為了趙思月做出的荒唐事多到數不清。
讓人無從說起。
最後她只能長長的嘆息一聲:「鈺鈺,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和江淮離婚了,那你就放手去做,不要顧及我和你爸,只要你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譚鈺心裡早就軟成了水,反手緊握著莊婉柔的手:「媽,謝謝你,就算我和顧江淮離婚,我也依舊把你當做是我的媽媽」
莊婉柔點點頭,眼眶微酸:「好孩子」。
……
因為譚鈺和顧江淮的到來,莊婉柔明顯興致高了很多。
兩人又多陪了一會兒。
午餐是在老宅吃的。
飯桌上,莊婉柔拉著譚鈺坐在她旁邊。
因著顧江淮的事情,現在莊婉柔怎麼看他都不順眼,也順帶遷怒了顧南。
顧南剛要坐下就被莊婉柔趕開了:「走開走開,你去和你那個便宜兒子坐,看著礙眼,男人真不是好東西」
顧南手抬著飯碗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最後還是認命一般,坐到了顧江淮旁邊。
席間,莊婉柔什麼好吃的就緊著譚鈺。
反觀顧江淮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剛一伸筷,就被莊婉柔眼疾手快地搶走。
如此幾次下來,他也知道自己是被嫌棄了。
乾脆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媽,你有事就直說,你這樣我怎麼吃飯」
莊婉柔哼哼了兩聲,陰陽怪氣道:「我能有什麼事,誰趕得上你大忙人一個,成天左右逢源的,也不嫌累」
顧江淮:「……」
「愛吃不吃,不吃餵狗,養只狗都比你有用」
譚鈺極力憋著笑。
顧江淮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地扒著碗裡的飯。
飯後兩人離開。
坐上車,顧江淮斜了一眼嘴角還在微揚的女人,冷哼道:「你倒是好手段,把我媽哄得團團轉」
「那是自然,畢竟我可比狗有用多了」
這女人是在變相地說他連狗都不如。
顧江淮桃花眼眯了眯。
那張討人厭的嘴,還是堵上最老實。
兩人一起到的公司。
車子剛停穩譚鈺立馬下車走了,仿佛身後的人是洪水猛獸,生怕和他沾上半點關係。
顧江淮在後面看得牙痒痒。
譚鈺才進辦公室,後腳小李就跟了進來。
「鈺姐,你沒事吧,怎麼會突然出了這樣的事,那天我聽見他們說你被停職了,嚇死我了」
譚鈺朝小李安撫地笑了笑「沒事,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譚鈺順手將資料遞給小李:「儘快把這幾家公司的背調給我,我要重新篩選A市地皮企劃案的合作商」
小李看譚鈺狀態不錯,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放下心來。
接過譚鈺手中的資料就抓緊工作去了。
目前為止確切的合作商還沒有定下來,譚鈺只能針對比較有優勢的幾家公司,分別將每一家公司所適用的方案改出來,以確保在合作商定下的時候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拿出方案。
一整個下午,她都泡在工作里。
臨下班的時候,陳歲歲給她打了個電話,說等會兒來公司接她。
十幾分鐘後,陳歲歲到了。
譚鈺下樓時,遠遠地就看見一輛亮眼招搖的紅色法拉利停在大門口。
她徑直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紅色車影一路往郊外駛去。
陳歲歲進門的時候點了幾道菜。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猛喝了口水,伸手從包里抽出一疊資料。
譚鈺接過看了一眼,清秀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滿臉凝重。
資料上是楚文軒的所有信息。
信息顯示,他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在大學的畢業晚會上因為一曲小提琴,被星探選中,之前一直在國外發展,近兩年才轉回國內,從出道至今沒有任何緋聞,身份背景乾淨得像一張白紙。
陳歲歲:「楚文軒沒有問題」
譚鈺陷入沉思,喃喃道:「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與此同時,另一份關於楚文軒的資料也發到了顧江淮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