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始皇帝嬴政和朝堂袞袞諸公都沒想到的是。💔🐉 ➅❾ˢⓗⓤX.Ćσ𝐦 💔🍓
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他們笑不出來了。
隨著畫面中的咸陽宮,傳出一聲嘹亮的啼哭。
金榜的語音播報和畫面下的字幕同時進行。
【秦王政十七年,二世生。】
當這幾個字出現,一眾大臣連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隨即垂下了腦袋,根本不敢去和殿上的皇帝陛下對視。
而始皇帝本人。
先是一愣,接著便勃然色變。
雖然對於幾個孩子的管教他並沒有太上心。
可也不至於自己孩子什麼時候生的都會不知道。
若他沒記錯的話,扶蘇是在他登上秦王之位的第五年出生。
也就是,秦王政...五年!
此時殿中的扶蘇臉上也浮現一抹懵逼的神情。
他不禁扭頭朝著殿上的嬴政望去。
嬴政也恰巧在這時朝他望了過來。
二者皆是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縷迷茫。
此時的大殿可謂落針可聞,但金榜可不會因此而停下。
【因為你是幼子,你的父親自小便對你寵愛有加。】
【早年更是讓你跟隨他最寵信的宦官學習律法。】
破案了!
看著金榜上面不斷顯露的信息,始皇帝的眼神猛地變得尖銳。
若說秦王政十七年生人他還不能太確定。
那麼此時,他已經知道這秦二世到底是誰了。
【你便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
【值得一提的是,你的兄長扶蘇因為屢屢頂撞你的父親,已經漸漸引起你們父親的不滿。】
【始皇帝三十四年,你兄長的老師淳于越反對你父親推行的「郡縣制」,上書要求改回古制並分封宗室子弟。】
【這引來了你父親的怒火,下令燒毀一切除本國史記以外的列國史記。】
畫面中,無數書籍被從各國故土中收集而來,集中一起焚燒。
【始皇帝三十五年,兩個方士為你父親求仙失敗後,私下談你父親的為人、執政以及求仙等各個方面,之後更是攜帶求仙用的巨資出逃。】
【你的父親大怒,並遷怒於方士這個群體,下令在城內搜查審訊,抓獲數百餘人並全部活埋。】
【因其中諸生多誦法孔子,故此兩起事件又被合稱為「焚書坑儒」。】
畫面一轉,無數人哭喊著倒在一個深坑裡。
一些大秦裝束的士卒耳若未聞般地正往坑裡填著土。
看到這裡,不僅是扶蘇,連一眾群臣的面色都變了。
扶蘇更是猛地轉頭,朝著殿上眸光低垂的始皇帝望去:
「父皇,您真的......」
「真的什麼?」
始皇帝冷冷掃了他一眼。
隨後負手朝著天上的金榜天幕望去。
「騙了朕,難道就不該殺?」
雖然這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過。
但就他對於自己的了解,若是碰到了絕對不會手軟。
他這一生...也最討厭欺騙了!
【你的兄長扶蘇因「焚書」一事本就鬱鬱寡歡,「坑儒」事件過後,再也忍不住跑到了你父親面前對峙。】
天幕上,嬴政和扶蘇的身影出現。
只見扶蘇躬身說道:
「天下初定,六國百姓未附,儒生誦法孔聖之言論,然父皇卻以刑罰處之,兒臣憂心天下會為此不定,望父皇明察!」
「扶蘇,這就是你的見解?」
畫面中,始皇帝閉上了雙眼,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
【這一刻起,你的兄長扶蘇,最有希望繼承秦王的公子被逐出咸陽,前往邊郡協助蒙恬建造長城抵禦遊牧民族。】
【始皇帝三十七年,你的父親巡行天下,當年七月行至沙丘病重。】
【立下遺詔讓你的兄長扶蘇趕快回來主持喪事並繼承帝位。】
【可遺詔還未發出,你的父親就病逝了。】
【隨著你父親的病逝,你父親最親近的臣屬趙高,手持遺詔卻動了心思。】
隨著畫面緩緩亮起,一處行宮之中,李斯和趙高的身影同時出現。
在他們的背影當中,還有始皇帝躺在床上沒有了一絲生氣的軀體。
望著天幕顯示的文字,李斯和趙高心頭一顫。
膝蓋一軟便跪到了地上。
隨之而來的是始皇帝冰冷的目光。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後面會發生什麼猜都能猜出來了。
果不其然,畫面中的趙高忽然上前一步。
從懷中拿出了一卷封上漆的捲軸。
「這是......」
看著那封漆上熟悉的圖案,李斯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騰騰騰」地退了幾步,指著趙高不可置信地道:
「你居然私自扣下陛下的遺詔!」
然而趙高卻不慌不忙,掂了掂那捲遺詔道:
「李相可知陛下立了誰?」
李斯聞言面色一僵,但還是一甩袖袍道:
「自然知道。」
「那李相應該知道扶蘇公子親近的是儒家。」
趙高笑眯眯地說道。
只是那視線看得李斯尤為不自在。
「那又如何?」
「李相就真捨得現在的地位?」
被他這麼一問,李斯也是一時沉默了下來。
捨得?
他自然是捨不得的。
不然也不會先投呂不韋,後面嬴政起來又轉投嬴政去了。
良久,李斯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趙高道:
「你準備怎麼做?」
「和聰明人交易果然輕鬆。」
趙高笑了笑,當著李斯的面扯下了那捲軸的封漆。
「扶蘇公子既然不好控制,那我們換一個好控制的不就行了。」
「你是說十八公子?」
「沒錯。」
「那你想過扶蘇公子和蒙恬那三十萬大軍怎麼辦沒有?」
李斯一臉地凝重。
始皇帝對於扶蘇的關懷,恐怕也就扶蘇本人看不出來了。
趙高輕嗤一聲:
「這簡單,陛下的傳國玉璽還在我手中,偽造一封遺詔賜給扶蘇,列舉他和蒙恬的罪過,命令他們自殺即可。」
「他們不會這麼傻。」
李斯眉頭緊皺,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統天下後,大秦保留的兵馬一共不過五十萬。
其中一多半都在蒙恬的手中,抵禦著北方的匈奴。
還有十萬在南方趙佗手裡,用以對抗南方的百越。
真正被他們掌握在手中的,甚至還不到十萬人。
「扶蘇自詡儒家弟子,即便不信沒有自殺,但你覺得以他的性格會帶大軍南下查清真相?」
「不會。」
李斯搖了搖頭。
扶蘇的性格他了解。
蒙恬大軍需要抵禦北方匈奴,斷然不可能南下。
即便扶蘇想要查清真相,大概率也會是他一個人回來。
想通這一點,李斯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