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爾茨,金國榮滿面笑容,老臉上似乎要開出一朵花來,每一個花瓣都寫著友好真誠熱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創業早期,他經常這樣笑,金榮集團發展壯大後,他已經很少需要這樣笑了。
現在的金榮集團,表面上紅火昌盛,但正如d眾的調研報告,後繼無人、增長乏力的隱憂越來越大,如果沒有改變,必將在未來的某一天引爆。
而新能源賽道,就是他強烈看好的賽道,只要在這條賽道上取得成功,金榮集團不但不會衰敗,還能更加昌盛。
不過這條賽道屍骨累累,迄今為止,光z國已經有幾十家新能源車企倒閉,其中不乏牛氣沖天的明星企業。
新能源是重資產高投入行業,每倒下一家,就意味著幾十億幾百億資金打了水漂,金榮集團再是家大業大,也不敢隨便拿百億資產去賭。
而和實力強大的d眾合作,安全邊際就高得多,所以他不得不拿出舊日本事,恢復舊日笑容,哪怕能因此增加一絲絲好感,也是值的。
臉上笑得開懷,金國榮心裡忐忑不安。
舒爾茨是什麼身份?他明確拒絕的項目,怎麼可能再挽回。甚至按照常理,根本不會有再次詳談的機會。
雖然這次是有備而來,按照江氏集團提出的新方案,恰到好處地彌補了老方案的不足,項目前景極佳,但d眾太牛、備選夥伴太多,其中實力比自己強的多得是,舒爾茨完全可以另選他人。
「金董事長。」
另一條走廊上響起熱情的招呼聲,金國榮扭頭看去,王磊快步而來。
「王醫生。」金國榮的職業假笑瞬間真誠了許多。
一方面,他始終對王磊心懷感激,另一方面,要不是苗曉曉抬出王磊,極力保證舒爾茨會看在王磊面子上給詳談機會,他壓根就不抱希望。
「王醫生!」
金國榮身邊人影一閃,大肚便便的舒爾茨矯健地越過眾人,熱情地跟王磊招呼著。
父親手術四次,他已經非常有經驗了——這種手術,術後在醫院呆的時間長著呢。
同樣手術成功,術後恢復程度天差地別——這全得靠王磊調理。
而且這種病對醫生的依賴幾乎是終身的,就算出了院,以後還得經常找王磊複查、用藥。
萬一有什麼後續變化,比如再長出膽結石來,還得請王磊做內鏡下取石。
所以此刻舒爾茨臉上堆滿了金國榮式笑容,肥臉上似乎要開出一朵花來,每一個花瓣都寫著友好真誠熱情。
「舒爾茨先生。」
王磊又招呼一聲,隨即就沒詞了。
他只是按照江婉柔的要求過來站個場,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反正江婉柔也沒要求他做什麼,按她的說法,只要人到就行了。
苗曉曉、徐明遠、錢教授等人相繼過來招呼,小小的走廊里一片熱鬧。
舒爾茨何等的人精,一看這場面就明白了。
要是在手術之前,他正處於高度的焦慮抑鬱之中,對於這種拐彎抹角拉關係、試圖以此挽回合作的行為,心裡會很不耐煩,甚至會反感。
出於禮節,他會敷衍幾句,卻根本不會給詳談的機會。
但此刻,他心情極好,焦慮抑鬱早就不翼而飛,看誰都順眼。
等眾人跟王磊招呼過後,舒爾茨笑容滿面地跟一干人分別握手,然後同意江婉柔的邀請,一起走向樓上會議室。
談談而已,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又不會損失什麼。
誰知當苗曉曉拿出新方案,舒爾茨的心態瞬間變了。
上一個方案,江氏集團不過是個打邊鼓的,供應一部分配件而已,有沒有它其實問題不大,舒爾茨也沒有對其多做了解。
但這個方案有了本質區別,它充分展現了江氏集團的實力,讓舒爾茨仿佛突然看到了一頭史前巨獸。
在江氏集團全方位介入後,金榮集團的那些資金、管理方面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相反,它在新能源技術上的實力一下變得突出,明顯優於其他競爭對手。
看過方案,舒爾茨問道:「冒昧地問一下,聽說金董事長身體不好,您兒子女兒都無心管理,那麼,在金榮集團這一方,誰來抓總這個項目?徐總裁嗎?」
徐明遠資歷尚淺,鎮不住場子,舒爾茨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金國榮答道:「該項目將交由我兒媳沈瑤卿負責,由徐總裁協助。」
苗曉曉適時遞過一份履歷:「沈女士是一位優秀的車企管理人員,尤其專業於新能源行業。」
王磊聽到沈瑤卿的名字,比舒爾茨還吃驚。
那善良到近乎於傻的傢伙,居然是一位職場精英?
又坐了一會,見他們淨說些自己聽不懂也不愛聽的話,王磊起身告辭,去往示教室。
剛進示教室大門,就被掌聲歡呼聲淹沒。
歡呼聲尚未平息,就有一個學生搶過話筒,大聲吼道:「王老師,請您為您的術式命名!」
剛剛減弱的歡呼聲驟然再次高漲。
每一個全新的術式,都代表著許多病人將得到更好的治療,有些術式甚至能開創某項手術的新時代。
現在,就在上百名年輕醫學生的面前,創造者將為他的術式命名,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啊。
王磊走上講台,接過羅伯特遞來的話筒,大聲說道:「我命名為:飛越肝切術·逆行探查分離術+空腸重建膽管·間置空腸膽管十二指腸吻合術。」
示教室內安靜下來,眾人都在細細品味這個命名。
萬里之外,費舍爾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oh,ok,命名術式,在醫學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這樣美好的機會?」
那個始終跟他唱對台戲的醫生拿斜眼看著他:「因為你太聰明了。」
示教室內,見王磊不再說話,秦沛笑道:「按規矩,還有個常規的命名,照順序應該是2式了:王磊-肝膽胰-膽管-2式。」
回過神的觀眾們再次鼓掌,氣氛極其熱烈。
待掌聲緩緩平息,秦沛說道:「大家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提問。」
還是最先提問的那個學生跳了起來:「說實話,這手術看不大懂,也不知道要問什麼。」
他轉身對著學生們:「各位同學,我反正是學廢了,你們學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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