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法球選手的支線天賦

  第77章 法球選手的支線天賦

  「喉.」

  「喉—————·

  「李校長,算了吧,孩子嘛,才八歲,他懂什麼呢?」

  「喉—」

  午後的中心小學辦公室里,李長征抽著悶煙,眼中寫滿惆悵和迷惘。他本來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忘掉昨天被王翠花欺負的那一幕了,可誰能想到,陳馳居然才是那個手捏炸彈按鈕的傢伙。剛剛陳馳在西城飯莊裡鬧事,甚至連學校隔壁鄉派出所的人都被炸了出來。

  要不是學校里幾個體育老師來得及時,把那頭暴力小蠻牛及時拖走,天知道影響還會有多惡劣,自己和一小的臉,還會丟到什麼地方去。

  「這個小孩—.」

  李長征搖搖頭,鼻孔里噴出兩道長長的煙柱,「必須得好好教育啊,太不像話了.....」」

  顧建生道:「等比賽打完,再好好說吧。」

  「唉-————」李長征又嘆了口氣,「想不到咱們有一天,居然會被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拿住。幸好他現在就是搞點吃的,你說說,要是稍微再大一點,他要是喜歡個誰家的小姑娘,也這麼先動手再補票,還要把咱們也扯進去。這別說他能拿全市冠軍,他就是拿個世界冠軍,拿十個世界冠軍,咱們這些人,也都陪他一起死啊!」

  「不至於,不至於,這就誇張了。」顧建生連忙替陳馳說話,反正今天被陳馳當眾點名丟臉的人也不是他,他還生怕李長征一怒之下,連官兒都不要當了。

  萬一陳馳真要被勸退開除,那損失的可是中心小學的全體高層!

  但好在,在李長征心中,進步總歸是排第一的。

  李長征一根煙抽完,重重地把菸頭摁在菸灰缸里擰滅,然後拿起茶杯,喝一大口,繼續說道:「算了,反正接下來,孩子的具體教育工作,也馬上就不在我身上了。市裡的比賽,時間定了,10月10號,縣裡打完,下一個星期就馬上開始。」

  「這麼快?」顧建生又是驚訝又是欣喜。

  李長征緩緩道:「聽說更上面那邊,現在急著挑人啊。市里抓緊比完,專業隊的人才好下來選苗子。這次這個比賽,要說源頭,是中央發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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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建生微微一停頓,說道:「這就和我們關係不大了。」

  「是啊,關係是不大,不過還是早點比完早點安心。」李長征悶悶地說,

  大家精神都崩得太久了,我們從八月初就忙到現在,這兩個月我就沒怎麼睡好覺。」

  顧建生想了想,說道:「不會就這麼一股風吹完就算了吧?」

  「不好說。」李長征道,「但這一次,肯定是最重要的一次。」

  顧建生沉默了。

  如果真是這樣,以後接下來幾年,陳馳再多拿幾回冠軍,意義似乎也不大了。這麼一個能惹事的小孩,留在學校,確實也是個不安定因素。

  要不等比賽完了,乾脆找個藉口,再把他轉回三小去算了?

  顧建生內心冷酷地想著,這時忽然門外的辦公室主任,也就是昨天給陳馳拿果汁那位,輕輕敲響房門,然後直接推了進來。

  見顧建生也在,她輕輕和顧建生點頭示意了一下,接著馬上就對李長征說:「校長,西城飯莊那邊的帳都結清了,兩年加起來,一共是46525塊,發票都開好了,不過全算在學校的招待費里,好像是不是有點過頭———」

  「那就算在學校教職工福利支出裡頭嘛。」李長征不以為意地說。

  反正他左右都要走了,學校的財政和他關係也不大了。

  飯點那邊的錢,該結就結,也省得升遷在即,把話柄落到別人手裡。

  「好。」辦公室主任點點頭,又說,「還有孩子那邊,我給了他一張食堂飯卡,以後每天中午就讓他在學校食堂吃。一個月算下來,差不多就是補貼一百六十塊的伙食費。這個飯卡,您看是按月給他,還是按學期給?」

  「按--」李長征想說直接按學期給算了,但話到嘴邊,又扭頭看向顧建生,徵詢這位預備校長的意見道,「顧校長,你看怎麼給比較好?」

  「這——也就一個月不到兩百塊的事。」

  顧建生笑呵呵的,還以為中心小學家大業大,也不當回事。

  辦公室主任卻提醒道:「顧校長,咱們學校的每筆錢,來得可都不容易。一個月補貼一百六,一學年九個月,加起來也將近一千五了。我們每年免掉的貧困生學雜費,一共也就三千不到。這筆錢要是用到陳馳的吃飯上,明年搞不好就要從貧困補助里扣,那至少就有四五個貧困生,來不了我們學校。這方面的工作,

  縣裡也有是考核指標的。」

  顧建生聞言一愜,倒是真沒想過這點,

  畢竟他原先待的三小那窮逼學校,自己就是急需救助的對象。

  除了陳馳這個先例外,從來就沒什麼免學費入學的說法。

  這下聽新同事一講,他才知道中心小學這個量級的學校,要講究的地方比三小多那麼多。顧建生不由得皺起眉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只對陳馳進行「有限贊助」,決定道:「那就按月給吧,等市里比賽打完,就把他這個飯卡停掉。」

  「好。」辦公室主任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顧建生不由得嘆道:「當這麼大的家,不容易啊。」

  「慢慢習慣吧,一小和三小,不一樣的地方多了。不然也不會定這個級別。」李長征又點起了一根煙,火光微微閃動,眼神也飄忽不定,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同一時間,陳馳正在陸老師辦公室里挨罵。陸老師簡直抓狂,誰能想到一個一年級的小屁孩,有膽子在飯店裡吃完霸王餐,還敢把學校一起拖下水!「你也太不像話了!你爸爸媽媽就這麼教你的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你這是犯罪!」

  陳馳默默聽著,也懶得反駁。反正肉已經進肚子了,他也不可能再吐出來。

  就算變成米田共,那也是拿去地里肥,你還能拿我怎麼樣啊?

  他只是低頭看著手裡的飯卡,飯卡只是一張紙卡片。正面寫著青蓮鄉中心小學食堂飯卡的字樣,背面則是30個空白的方格。陳馳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吃一頓就打個勾之類的。

  那就是一張可以吃30頓。

  於是陸老師罵著罵著,就突然被他打斷:「老師,我們學校食堂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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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陸老師一下子就石化了。

  我這麼凶地罵你,你居然問我食堂在哪裡?

  我——·

  我還是告訴你吧—

  「在操場後面,住校生的宿舍樓對面。」

  陸老師哭笑不得,又溫柔地把陳馳拉近兩步,說道,「你怎麼這麼嘴饞啊?

  「不知道啊,就是餓啊——.—」

  陳馳裝得可憐兮兮。

  陸老師嘟嘟嘴,嘆口氣,問道:「那你平時在家裡都吃不飽嗎?」

  陳馳搖搖頭。

  陸老師又問:「那吃不飽,為什麼不跟爸爸媽媽說啊?」

  陳馳道:「因為—」

  「陳馳!」話沒說話,柳教練冷不丁從外面走進來。

  陸老師轉頭一看,問道:「柳老師,有什麼事嗎?』

  「哦,我看陳馳中午沒走,想帶他去做點訓練。」柳教練笑嘻嘻看著陸老師陸老師一聽是正事,也就不拉著陳馳東拉西扯了。

  只是又叮囑了一句:「以後不許這樣了啊!太胡鬧了!」

  陳馳乖乖嗯了一聲,就被釋放了。

  跟著柳教練離開了辦公室,柳教練領著陳馳,徑直就往體育館去。

  一路走一路佩服地說:「你個小東西,我真是服了你。上個星期比賽的時候打領導,今天出門吃霸王餐·-我可警告你啊,以後再也不能打人了,更不能吃飯不給錢。小小年紀,搞得比土匪還土匪!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幹的!」

  陳馳道:「我不敢爬我們家對面的山。」

  「嗯?」柳教練一愣,「為什麼啊?」

  陳馳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我們村長那個畜生,在山裡拉了電網。」

  「操—..」

  柳教練翻著白眼罵道,也不知道是在罵英雄村的廖村長,還是在罵陳馳。

  兩人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上星期比賽的那個球館。

  此時球館裡空無一人。

  柳教練打開最邊上訓練球場上方的幾盞燈,領著陳馳走了過去。

  走到場地上,他也不廢話,馬上讓剛吃飽的陳馳穿戴上防護服和頭盔,對陳馳說道:「上星期比賽,我看你用的是紅五星的法杖,後來好像用星條牌也打得不錯。你先跟我打兩個球,我看看你的【法重】強度到底怎麼樣·」

  「哦。」陳馳嘴上應著,拿出自己的法杖,走到柳教練對面。

  正要接球,卻忽然感覺身上的防護服,穿得好像不是那麼得勁兒。他下意識地伸手往背後一抓,一扯防護服的脫解帶,防護服就瞬間從身上滑落了下去。

  可偏偏就在這時,為了測試陳馳法力強度的柳教練,也剛好跳起來,發力動作及其標準地骼膊一甩,隨即啪的一聲,專業退役法球運動員滿含全力的一球便直奔陳馳胸口而去!

  「我草!」柳教練驚呼一聲,卻明顯已經晚了。

  這球直接打在人身上,可是要出人命的!

  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陳馳卻顯得輕描淡寫,只是自然而然地隨手一抬法杖。下一秒,法球就好像裝上了一道無形氣牆,直接反彈撞回球網,隨即力量不減,把球網狠狠地朝對面撞出一個凹陷後,才沿著網面,滾到了地上。

  「你踏馬乾什麼!?」柳教練厲聲怒吼,背後被冷汗浸透一片。

  他氣沖沖地跑到球網對面,卻見陳馳一臉奇怪地站在網前,嘴裡嘀咕道:「不對啊,我剛才也沒發力啊,怎麼球沖得這麼狠—————」

  「你沒發力?」柳教練聞言也是一愣,「那你怎麼打回來的?」

  「就--這樣啊。」陳馳舉著法杖,輕輕對著柳教練身上一點。

  話音落下的剎那,柳教練只覺得身前一股巨力湧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跟風箏似的,猝不及防飛出去三四米遠,隨即啪的一聲,百來斤的壯漢,

  重重摔在地上。

  什麼乾坤大挪移啊?

  柳教練趴在地板上,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抬起頭,神色驚訝地望向陳馳。

  這死小子該不會是·——·

  法力覺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