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這個房間之中休息的五人,聽見了不遠處房間之中傳來的巨響。記住本站域名
「這又是怎麼了?打起來了嗎!」阮雅實在是討厭這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打鬥。
一打起來就是砰砰砰,一點作為修士的靈動飄逸都沒有。
「這動靜,難道是宴心在打架嗎?」鶴白有點驚訝。
莫非這牆壁上的數字,還要再少去十?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過去看看。」蘇梧實在見不得這些後輩修行沒有多久,遇著點事情就大驚小怪的樣子。
他率先站了起來,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慕凰當然也跟著他行動,跟了上去。
路之聞言暗暗白了風慕一眼,這個人,實力沒有多高強,就是愛湊熱鬧,湊熱鬧就罷了,還要把霧蘇一起帶著過去。
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馬上跟了上去,勉勉強強地說道:「走,上去看看。」
這一切都被蘇梧盡收入眼中。
路之的反應讓他有些疑惑,為何此人會對他帶有莫名的敵意?
蘇梧皺眉,扭頭看了路之一眼,就看到他看嚮慕凰的目光。
他讀懂了這個目光中的意思,他應當是對慕凰現在所偽裝的靜月島小師妹有了別樣的心思。
現在的慕凰修為又不高,長得又不好看,有什麼好喜歡的。
直到慕凰拉了拉他的袖子問道:「師兄,這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低頭,看到慕凰亮晶晶的眼眸,和她清澈眼眸之中倒映的自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忽然漏跳了一拍。
確……確實有那麼一點可愛。
蘇梧看到了身後不遠處虎視眈眈的路之,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想跟上來?
想多了吧。
他拉著慕凰往前走了兩步,就在他們後腳剛剛落地的時候,頭頂上的天花板轟然倒塌。
蘇梧這一下計算地極為精妙,剛剛好把他與慕凰還有後面三人的身形用這倒塌下來的石頭給隔開了。
路之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天花板忽然倒了下來,層層疊疊的石頭直接把他與前方兩人隔開。
「咦?這是怎麼了……」阮雅探頭過來觀察這裡情況。
「不知為何,這裡的石頭倒下來了。」路之皺了皺眉頭,有點擔心地看了一下慕凰消失的方向。
「那不正好,」阮雅表示非常開心,「正好甩了這兩個拖油瓶。」
「阮雅道友這話說得過分了。」鶴白追了上來,也是有些擔心這裡的情況。
這時候慕凰的聲音從石堆的另一邊傳了過來:「三位道友,不知為何這裡的房頂突然倒塌,我們並沒有什麼事,我看這石堆一時半會也很難挪開,要不你們另尋他路?」
路之無奈,只能跟著鶴白和阮雅從別的出口往上走去。
慕凰說完話,一扭頭再次拽了一下蘇梧的袖子:「師兄,你這樣……」實在是太衝動了,萬一被他們發現哪裡不對勁怎麼辦?
蘇梧低頭,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雖然現在他已經服下了蚌女的易容丹藥,瞳孔的顏色不再是漂亮又極具壓迫性的金色,從樣貌上也不再那麼迫人。
但是慕凰剩下的話還是被她強行咽回了肚子裡。
「師兄,你這樣做得真是太好了!」她話鋒一轉,又開始吹起了彩虹屁。
「嗯。」蘇梧表示她這話說得非常正確。
「你不是要去找宴心的劍麼?」他提醒了慕凰一句,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他對於慕凰為何對宴心的劍如此執著非常好奇。
她看起來並不像是會爭搶的人,為何獨獨對這把劍起了心思?
慕凰猛點頭,連忙往前走,往那巨大聲響的來源而去。
在這朱門洞府之中,能夠製造出如此大的動靜也,也只可能有宴心了。
只是不知她的對手是誰?在原書中,對於宴心在朱門洞府中的描寫也是花費了很多筆墨。
無非就是歷經一番苦戰之後,打敗了對手,最後順利奪得洞府傳承這樣的一個情節。
慕凰暗暗在心中為宴心現在的對手點了蠟,遇到這樣不可戰勝的對手,他也很無奈吧?
她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卻在前面的岔路停頓住了。
慕凰有點尷尬地站定,不知道該走哪一條。
幸好還有蘇梧在,她也懶得動腦子想,一回頭就朝蘇梧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師兄,這要往哪裡走?」她小心翼翼地發問。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蘇梧道友肯定馬上就會給她答案的。
蘇梧見慕凰把他甩在後面,徑直往前走,頭也不帶回的,現在遇到了岔路,才回頭看他一眼。
他挑眉,站到了慕凰身邊,一眼就判斷出了正確的方向:「不告訴你。」
慕凰:???
說好的樂於助人蘇梧道友呢?
他現在這樣又是鬧哪樣?
她雙手合十,朝蘇梧懇求道:「師兄必然知道要往哪走的。」
蘇梧看著她,輕笑一聲,開口說道,低沉的聲音鑽進了慕凰的耳朵里:「行啊,你再叫一聲『師兄』,我就告訴你。」
慕凰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
這個人怎麼這樣的!
她是一個隨便叫別人師兄的人嗎,這樣多丟鳳凰一族的臉。
「師兄~」她抬頭,直視著蘇梧的眼睛,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將眼中的光芒撲閃得細碎,用她自己都覺得噁心的撒嬌聲音喊了一聲。
這聲直讓她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滿地。
沒想到蘇梧卻極為受用,他低頭看到慕凰毛茸茸的頭頂,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他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慕凰的頭,讓她感覺頭頂仿佛有電流划過,又酥又麻。
「往這裡走。」他直接選擇了右邊的道路,示意慕凰跟上來。
慕凰被他突如其來摸了頭,呆愣在原地。
這這這也……
這仿佛觸電一般的感覺……
難道就是頭禿的前兆?
她看到蘇梧在前方不遠處正等著她,方才如夢初醒地跟了上去,一邊走還在一邊想。
我被蘇梧道友摸了頭,我的頭到底會不會禿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蘇梧看到慕凰呆呆的樣子,覺得好笑,直接伸手把她的手腕扣住,往前飛快走去。
「若是再慢一點,他們可就打完了。」他說得理直氣壯,牽手也牽得理直氣壯。
慕凰一心想著宴心手中的劍和劍上的族長影子,連手被蘇梧牽著也沒有察覺,她忽略了手腕處傳來的溫暖感覺,一路上只在蘇梧的帶領下往前走。
蘇梧不愧是一個完美的引路人,就在路之他們三人還在第一層亂轉,試圖找到往上走的道路的時候,他就已經帶著慕凰接近了這場打鬥的來源處。
他鬆開了手,示意慕凰跟上來,他們在一旁先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慕凰小心翼翼地從牆根處貼著走進了這個大殿之中。
這個大殿,正是飛剎與宴心相遇的地方,極為開闊,所以在一處角落閃進來了兩個人,也沒有人發覺。
慕凰對於偷偷潛入,暗中觀察宴心這種事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上一次,在濛山不遠處的峽谷之中,她看到高出宴心兩個大境界的化神期的宿裴與宴心打鬥,二人僵持不下,僅有金丹後期修為的宴心絲毫不落下風。
而現在宴心已經到了元嬰期。
慕凰眨了眨眼,真的無法相信眼前這個這個畫面。
那個在原書中戰無不勝的宴心,正被一個人按在地上打?
這是真的嗎?
她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飛剎赤手空拳,未佩任何武器,他的全身就是他的武器,他的拳頭就是最堅定可靠的利刃。
他飛出一腿,將宴心纖長婀娜的身影直接擊倒在地上,如鋼鐵一般堅硬的手直接掐住宴心的脖子。
「宴心道友,看來你的劍,也不過如此。」飛剎笑了起來,利齒散發著寒光。
他高大健壯的身軀將宴心壓製得動彈不得。
然而細心的人能看出來,他的身上有無數細小的傷痕,那是宴心的玄冰劍所造成的傷口。
飛剎感覺到身體內的冰寒的氣息在狂躁地流動,他對此卻毫不在意,在戰鬥的時候,為何要管自己受了多少傷?
只要保證對手,比自己傷得更重,失去的鮮血更多就好了。
他看到身下傷痕累累的宴心,驚嘆於此人的意志力強大,竟然被他壓制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沒有認輸。
飛剎又重重擊出一拳,擊中了宴心的肩頭,直接讓她握著玄冰劍的手差點鬆開。
蘇梧此時也跟著慕凰走進了這個大殿,目光頓時被正在纏鬥……不是單方面毆打的兩人吸引了。
他看著飛剎如刀削斧鑿一般的側臉,還有那眉頭的傷疤,略為驚訝的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飛剎露出一個血腥氣極濃的笑容,他又是一拳,直接將宴心的身影擊飛,直直往慕凰所在的方向撞了過來。
慕凰貼緊牆根,看到宴心有些纖瘦的身影正帶著鮮血與殘破的衣裳朝她飛了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伸手接住了宴心的身子。
飛剎這才注意到這大殿上忽然出現了兩個人。
兩個,普普通通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凰凰說的話要反著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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