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白把門中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之後,慕凰覺得還是不能相信他所說的。記住本站域名
宿裴是誰,是靈鳳門二代弟子之中天賦最高的弟子,掌門親傳,對靈鳳門忠心耿耿,全門派所有的弟子和長老都對他信任有加。
這種信任並不是由於他的地位和修為而建立起來的,而是因為宿裴長久以來的人格魅力,尊敬師門長輩,給予師門後輩幫助,每一次師門下達的任務都完美地完成。
這樣的人,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被靈鳳門長老不念往日舊情,直接關押在穹隆高峰的石牢之中?
慕凰內心的驚訝根本掩飾不住,她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異常的表情頓時引起了鶴白與阮雅的關注。
不得不說,蚌女的易容丹藥的效果很好,鶴白在見到慕凰第一眼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她,現在他定睛一看,便覺得這個長相普通,丟進修士堆里就找不到的女修士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感知敏銳,現在略帶些疑問的目光放到了慕凰的身上,慕凰才發現哪裡有點不對。
作為一個靜月島的弟子,與靈鳳門八竿子打不著,她這反應太大了些。
但是靈鳳門對她而言意義特殊,更何況在濛山之下,宿裴竟然私下去找了宴心,甚至說出要殺她這樣的話?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宿裴被關押,與宴心相鬥這件事有關嗎?
慕凰實在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在這時候,蘇梧往前走了兩步,擋下了鶴白的目光。
鶴白撓撓頭,這才發現他盯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修士看,這行為也太過失禮了。
「抱歉。」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在下靈鳳門鶴白。」
慕凰往後退了兩步,並不準備跟他搭話以免在眾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阮雅挑了挑眉,甜甜地笑了一聲說道:「這二位是來自靜月島的修士,與路之一道的,一位叫霧蘇,一位叫風慕。」
路之提著長刀在一旁候著,也是點了點頭。
現在他們五人的形勢很是微妙,路之、阮雅、鶴白三人實力相當,雖然朱門洞府的傳承是淘汰制的,但是現在誰也沒有動。
一時之間,這個房間裡形成了平衡,三人都靜靜地站在了原地,沒有說話。
至於來自靜月島的那兩個修士?他們都自動把他們給忽略了,這麼弱小,真打起來也就是一招被秒的炮灰命。
既然是和路之一道的,姑且就暫時留下來吧。
阮雅與鶴白都是這麼想的。
這時候,房間內的寂靜忽然被打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牆壁上的數字。
那個記錄了這個朱門洞府中剩餘人數的數字,驟然間減少了十人。
在他們聚集在這個房間的時候,牆壁上顯示的數字還是四十個人,現在一瞬間少了十人,僅僅剩下了三十個人。
這距離傳承角逐正式開始,才過去了一個時辰不到。
修真之人氣息綿長,打起來可以且戰且退,伺機而動,在元嬰修為上下的戰鬥,持續好幾天的也有。
像路之那樣沒過多久就解決一個修士,實在是因為實力差距太大。
但現在牆壁上的數字瞬間減少了十,這說明在瞬息之間有十個人被淘汰了,但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在同一時間發生了十次戰鬥?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面對了十個對手,並且同時把這十個人都給打敗了,將他們淘汰出了洞府。
阮雅與鶴白畢竟是到了法華盛會第三輪的人,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會是她們嗎?」阮雅苦笑,若是宴心或者慕凰來到了這個洞府中,他們基本上就沒有機會了。
「應當不是慕凰。」鶴白篤定地說,畢竟他對此絲毫感覺都沒有。
慕凰無辜被cue,再次裝作一臉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的樣子。
倒是蘇梧淡淡地瞥了一眼鶴白,他之前就有所感覺,慕凰與鶴白似乎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聯繫,現在鶴白如此說,他就更為確定了。
「若是她的話,豈不是更棘手了?」阮雅輕輕撥弄著自己尾指上纏繞著的小花。
路之在一邊,聽他們兩人她來她去了半天,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他敲了敲自己的長刀,引起了注意。
「你不知道麼,法華盛會上那兩個實力特別突出的女修士……」阮雅用看土包子的眼光看了一眼路之,「也是,你第一輪就被人家推下去了。」
路之的長刀「噌」的一下飛到了阮雅的腳邊。
「你說什麼?」他舔了舔嘴唇,語氣危險至極。
還是鶴白出來充當了老好人:「若真是她們其中一人,我們還是聯手為妙。」
路之這才反應了過來:「你們在說的是宴心或者慕凰嗎?」
「慕凰我倒是沒看到。」路之在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咬牙切齒,明顯還對慕凰在比斗台上的行為耿耿於懷。
「至於宴心,我之前在海島上撿垃……」他忽然住了嘴,覺得這事情可能是有點丟人。
「宴心我倒是看到她來了。」他直接說道。
阮雅不失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法華盛會她也要來,朱門洞府她也來,還給不給我們其他修士活路了。」
「好歹學學慕凰,在北海呆著就呆著,別來湊這個熱鬧。」她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慕凰發現自己的名字無數次地出現在了她們的對話里,覺得自己隱姓埋名的計劃徹底宣告破產。
歸根到底,這還是要怪蘇梧一定要她拿法華盛會第一。
慕凰在黑暗處偷偷瞪了一眼蘇梧,自己走到一邊去蹲著休息。
她以為蘇梧沒有看到,其實這房間內的所有細節在蘇梧眼中都不是秘密,他看到慕凰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很是不解。
這小姑娘又鬧什麼脾氣?
「若是宴心的話,我們恐怕還得像上次一樣了。」鶴白倒是認真了起來,提出了一個建設性的意見。
「這你也好意思說,上次還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阮雅恨不得去敲鶴白的腦袋。
鶴白撓撓頭,表示那是他家老大,沒法啊。
路之將長刀抵在地上,無奈地抓了抓頭髮:「你們別吵了,還是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慕凰的實力他覺得其中大有水分,但是宴心的實力卻是有目共睹的,畢竟濛山的大霧中,除了在一開始的時候拍到了慕凰偷偷吃火鍋外,剩餘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展示宴心於黑雪山之中打怪升級。
這實力,他是認可的,甚至甘拜下風。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這個朱門洞府的傳承就要拱手相讓。
若是因為敵人太過強大,就此放棄,那還修什麼仙?
就算希望再渺茫,也還是要放手去闖一闖的,路之這麼認為,阮雅與鶴白當然也是這樣的態度。
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上的人,無不是心性極佳之人,所以大敵當前,他們從未選擇放棄,而是在盡力想解決辦法。
「合作我同意。」阮雅率先發表了聲明,「但是,這兩個我不願意帶。」
她斜睨了一眼蘇梧與慕凰兩個蹲坐在角落打醬油,從未參與他們對話的兩人。
「好。」蘇梧馬上站起身來,阮雅的發言正合他意,他還在想辦法怎麼甩了路之,現在阮雅馬上提出不與他們合作,方才的靈石花得不虧。
「別別別!」路之衝上來攔下阮雅說道,「他們二人雖然修為低,但是可以吸引敵方注意力。」
「路之道友,你這是在拉低我們的智商水平線。」阮雅冷哼了一聲,一轉身帶出了一陣香風。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我和師兄的實力都不怎麼樣,還是不拖累你們了。」慕凰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也站起來說道。
「留下來吧。」鶴白看了她一眼,朝慕凰咧開嘴笑道。
現在兩人都已經同意留下來,阮雅也沒辦法,攤了攤手,決定待會兒打起來的時候,率先把二人推出去當炮灰。
於是到現在為止,五人暫時的聯盟已經建立,畢竟面對他們認為實力高出他們對手的時候,適當的合作並不是壞事。
能夠促成此次聯盟,與方才一瞬間掉了十個的數字並無關係,這以一當十的氣勢實在是太令人絕望了。
他們三人,沒有一個人自認為可以一個人對付十個元嬰期的修士,並且在一瞬間擊敗他們。
這實力的差距,當真令人感到絕望。
然而就在這房間中不得不合作的三人暫時把宴心當成了真正的對手的時候,在距離他們這個房間不遠的一座開闊的大殿中,一人正坐在正中的高位之上。
他正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對手們,唇下的利齒發出隱隱的光芒,像蟄伏在暗處的絕世凶獸。
是的,此人給人的感覺便是攻擊性極強,他刀削斧鑿般剛毅的臉上兩道劍眉極為顯眼,劍眉之上有著一道小小的疤痕,平添了幾分的兇悍之氣。
飛剎將手上的骨骼捏得咔嗒作響,小麥色的皮膚略為粗糙,手上綁著的布條有些老舊。
「方才那十人不自量力,不多一會兒便被我一一解決,怎麼著,你也想試試?」飛剎的笑容仿佛瀰漫著強烈的血腥氣。
「嗯。」宴心朝他露出了笑容,三分溫柔七分自信,「我想試試。」
「呵……我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飛剎從高位之上站起來,高大健壯的身形極具壓迫性。
而身材婀娜纖長的宴心在他面前,顯得是那麼的弱小。
「飛剎,你莫再多言了,打一場再說吧。」她從劍鞘之中抽出了寒氣凜然的玄冰劍。
飛剎不再多言,如一隻兇猛的野獸一般沖了上去,瞬息之間就來到了宴心面前。
「聽聞宴心仙子在法華盛會上大放異彩,我倒想試試你的劍,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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