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生日添彩

  第317章 生日添彩

  祁悅身子底子不錯,用的藥好,看護得當。

  僅僅幾天,臉已經消腫,只有淡淡的青黃色,倒顯得更加英俊和神秘……

  胳膊和肩也不大疼了,大夫囑咐,還不能用力。

  潭氏看著英俊的孫兒,滿臉都是笑,不吝誇讚著,「到底是習武之人!好的就是快!那個人就是個瘋子,咱們事先沒留意罷了。等你好了,總要找機會把這口氣出了!」

  祁悅點頭。

  原本潭氏的生日,說給她熱鬧一下的,出了這事,也沒了精神,於是,決定中午辦個家宴就好了。

  她正梳洗打扮,有個丫頭進來,「老夫人,二門上的周婆子,說有事要跟您回。」

  潭氏看著鏡中的自己,點點頭:「讓她進來吧!」

  周婆子進來行禮:「老夫人……」

  「嗯。你們幾個,先出去吧!」潭氏頭髮沒梳好,衣裳也沒換,先把身邊的人打發出去,才低聲問:「有什麼事?」

  周婆子左右看看,走近兩步,才低聲說:「前些日子,老奴跟您告假,有事下鄉了。昨兒剛回來,早晨,老大人那裡就來了信。」然後,更壓低了嗓音,說了一番話。

  潭氏黑黑的眼珠一下子就凝住了,嘩的一下就驚出一身汗,「沒死,被那個瘋子救了?那……」他是故意打祁悅的?

  腦子迅速的轉著,想著其中的關聯。

  周婆子說:「大人說,那位可能會猜到這不是尋常的打劫了,但是他的人,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讓您放心。」

  「讓我放心?!」潭氏尖聲叫出來。

  「夫人……」周婆子趕緊攔。

  潭氏放低了嗓音,恨恨的罵著:「這個廢物,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他說沒留把柄就沒留嗎?他都說了,那瘋子能意識到不是尋常打劫……」

  別急別急……潭氏感覺自己後背都濕了,再仔細想:那天,白羽青絕對沒有看到我。也沒絕對沒有看到秀雲。還沒人知道李群此人。所以……不要急……關聯不上的。

  她放了心,但疑惑不減:但是,怎麼會這麼巧呢?這世上,根本就沒巧事!

  「那個女人什麼樣了呢?」潭氏簡單恨死了:這都沒死了?她命還真是大!

  「還在郡主府呢。大人的意思是,那女人重傷,就算活著,恐怕也沒機會看到您。」

  「這哪兒說得准?讓他趕緊再下一次手啊!」

  「老大人說,郡主府可沒那麼容易,那位將軍在家呢!只能再等機會……說女人也不可能永遠住在那兒,等回了家,就容易動手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潭氏惡狠狠的罵。

  她就是被他毀了的呀!

  就像上回……事情做成了,也害得白家家破人亡,可結果,他竟然什麼都沒落著!還跟喪家犬似的跑了。

  弄得自己,也只能懷著孕,帶著母親逃,那麼多好東西都帶不走。只能帶一點細軟……沒跑多遠就被劫了,財沒了不說,那狗賊還要劫色,自己的衣裳都讓狗賊給扒光了。若不是母親用釵扎傷了他……

  最後,母女二人沒辦法,只得又弄得臭哄哄,跟叫化子一樣。

  她們母女是這樣來的,又這樣的走了……

  就算現在當了侯夫人……可是,白先生那瀟灑的身姿,仿若星辰的眼睛,讓人忘記一切憂愁的笑,還有千奇百怪的語言,幹活時的專注認真……這世上,又有誰能與他相比?

  她本來能憑著秀雲陪伴他身邊的。甚至……有機會成為白夫人……

  這可真是……哪怕她做了皇后,也彌補不了的缺憾。

  周婆子見她發愣,就問:「夫人,您還有什麼話轉嗎?」

  「我要見他!就在京城,別總去那個該死的廟!」

  「那您等等消息……」

  周婆子走了,潭氏剛好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怎麼事情這麼不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外頭丫頭著急了,再不打扮,就到時間了,夫人這是怎麼了?

  「夫人?」她們小聲在外頭叫。

  潭氏沒理會,沒頭蒼蠅似的轉著。

  「夫人!」丫頭高聲提醒。

  「聽見了!你號什麼喪!?」潭氏大怒。

  ……

  大家都在後堂等,連一身華服的侯爺都到了。

  潭氏最後一個來的。

  侯爺看老妻,今天打的腮紅有些重,搖頭笑笑:「你興致倒好!」

  潭氏笑著走過來時,祁侯問到她身上有些酒味。

  「怎麼?自己就先喝上了?」

  「侯爺,妾身……」還沒等潭氏說完。

  門口,有侯爺的長隨回:「侯爺,大理寺張江青張大人來了。說有急事。」

  溫語一聽,心裡高興,低聲跟祁五說:「江青哥做事就是妥當。您看掐的點兒多好,咱們不用下跪行大禮了。」

  祁五幽幽的看著她,「你不許這麼笑!」

  「怎麼了?」溫語奇怪。

  祁五湊近了說:「你提到他,就笑得這麼甜,不行!」

  溫語更笑了。

  侯爺有些奇怪,「他來做什麼?」

  「說是有件案子,要跟……三爺問問。」

  祁悅眼睛一眯,馬上想到那個小院兒……應該不會吧?小院空了些日子了……

  潭氏心裡卻翻江攪海了,如果不是剛才得著的信,她也不會當回事,而現在……她直覺,此事跟溫語有關,冷冷的問:「溫語,好像這位張大人是溫家的好友吧?」

  溫語點頭:「回祖母,張家是溫家的世交。」

  潭氏直直的看著溫語,卻沒從她身上看出來任何內容……「侯爺,就請張大人進來吧?妾身也聽聽!」她往正座上一坐,心裡話,我倒要看看,你們想怎樣?

  祁侯點頭:「請進來吧!」

  潭氏心怦怦跳了幾下,突然轉過神來:怕什麼?當初的事兒,我也沒留把柄!事過多年,物非人非,我兒子也不是泥捏的,現在,誰還能怎麼著我?

  想通了這個,環視了一圈兒,我今天的一切,是人擋殺人得來的!

  哪那麼容易就失去了?

  時間不長,張江青帶著個手下,進了門,「見過侯爺,侯夫人。祁將軍……」

  侯爺點頭:「張大人請坐。」

  張江青坐下後,祁侯問:「張大人有什麼事?」

  「侯爺。張某正在辦一件案子。有些事,牽扯到了祁三公子,所以,特來問問。只是,剛才聽說,今天是侯夫人的壽辰,倒是江青冒失了。這……倒也沒那麼急,回頭再問,也使得的。」

  祁悅靜靜的看著張江青,也不慌亂。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祁侯如果再不知道是有人針對,就太傻了。於是,他一笑:「張大人來都來了,就別客套了,有什麼事,問吧!」

  「是。祁三公子,霍家胡同往裡第五間小院兒,是公子租的嗎?」

  「不是。」祁悅心想,果然是此事。他咧嘴一笑,黑眼紅唇白牙,有幾分魅惑之意,「張大人為什麼這樣問?」

  「有鄰居報那個院子經常傳出女子的呼喊和哭叫。官府派人去敲門,似又無人居住。周邊調查了一下,聽說是您租的。也有線人說,看到一個公子進出,按著線人形容的畫下來……」

  張江青掏出一張紙,手下拿過,遞給侯爺,上面豁然畫的就是祁悅。

  祁侯接過來看看,沒說話,遞給祁悅。

  祁悅接過來掃了一眼,「我怎麼瞧著,倒像是五弟?」

  祁五跟沒聽到一樣。溫語偎在祁夫人身邊,也當沒聽到。

  張江青繼續說:「由於接了好幾次報,昨兒我們撬門進了院兒,在房間裡看到有些帶血的皮鞭刀具等。現場……還有一個渾身傷痕,衣裳不整,昏迷的女子……」

  祁悅聽了,眼睛裡有一絲的疑慮,這怎麼會?人已經死了,早幾天就弄走了的……想詐我?

  他又笑了:「這容易的很哪,張大人把那女子弄醒了,問問是誰傷的她,不就結了?」

  張江青說:「可我們調查到,那個院子是您租的。」

  現場眾人,相互看看,氣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