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辭樂似有所感地回頭看去,什麼也沒有看到。
聲聲的聲音響起:「主人,有詭異出現在了聖水池。」
「知道了。」莫辭樂不動聲色地跟上隊伍。
晚餐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白米飯配水煮菜,這次甚至連半個雞蛋都沒了。
餐前禱告結束之後,眾人安靜地吃著。
薇瑞緹依舊第一個吃完,等大家都吃完之後才說:「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禱告,牧師也在,時間不早了,現在過去吧。」
教堂。
牧師已經到了,站在雕像之下,拿著聖書開始禱告。
薇瑞緹示意大家不要出聲打擾,帶著眾人在第一排坐下,然後翻開聖書,虔誠地跟著牧師開始誦讀。
興許是因為四人才剛來的緣故,牧師和薇瑞緹沒有要求大家一起誦讀。
不知道是因為聖水池的原因,還是因為牧師換了一段聖書朗誦,莫辭樂這次能聽懂牧師的話了。
牧師:「黎明在前方,答案在路上......」
一個小時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結束禱告送走了牧師之後,薇瑞緹才和四人一起回去。
小木屋裡的燈比前一天暗了一些,前一天還能將屋子照亮,今天光線卻只到了床的一半。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上床準備睡覺了。
入夜,四周靜悄悄的,莫辭樂沒有睡,她想看看昨天晚上的那個老修女會不會來。
今天在教堂轉悠了一圈,可並沒有看到薇瑞緹以外的其他修女,那個老修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來老修女,對面床的霧徊染動了。
莫辭樂仔細聽著,聲音像是起床,然後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之後安靜了一小會兒,霧徊染似乎也在判斷莫辭樂是否睡著了。
僵持之下,莫辭樂先動了。
「噠——」
暖黃的燈光亮起,霧徊染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屋子中央了。
沒料到莫辭樂竟然會突然開燈,霧徊染戴蝴蝶項鍊的手一頓,回頭看向莫辭樂。
同樣,莫辭樂也在看著她:「你幹什麼去?」
霧徊染戴好項鍊:「我要出去一趟。」
「已經過了十點了。」莫辭樂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之所以多這麼一嘴,就是不清楚霧徊染要是出事,會不會又來一個新的修女。
當然,現在副本的試煉者齊全,要是有新的修女來,肯定是詭異。
就像舟憶槐一樣,殺了試煉者,填補志願者位置。
「我知道,我有詭器。」霧徊染如此說,帶上聖書,還真就這麼出門了。
這一晚,老修女沒有來。
霧徊染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回來的。
「去哪兒了?」莫辭樂問。
「不關你的事。」霧徊染回答。
當然,莫辭樂不是好奇霧徊染幹什麼去了,而是想確定霧徊染是不是離開了的霧徊染。
語氣聽上去和昨天沒什麼區別。
確定霧徊染沒有被調包,莫辭樂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沒多久,薇瑞緹就來敲門了。
「今天教堂有客人,大家需要提前準備,收拾好我們就出發吧。」
「好。」莫辭樂應了一聲。
志願者大概也是得了消息,來得也早,今天志願者的任務是修剪小木屋周圍新長出來的草。
因為前一天牧師沒有安排修女接待志願者,所以是薇瑞緹帶著四個修女一起去接待的志願者。
莫辭樂抬手扶了扶修女服的頭巾,不動聲色地指向薇瑞緹的小木屋以及牧師的小木屋。
陸隨安微微頷首。
兩人無聲地交流。
在路過自己的小木屋時,莫辭樂放慢腳步到隊伍的後面,想去看看窗戶方向的草有沒有被踩踏的痕跡。
因為來小木屋的路是一條窄窄的石子路,而窗戶那邊的方向,沒有石子路,如果想蹲窗戶,草會被踩塌。
可是窗戶附近的草都是鬱鬱蔥蔥的新芽,並沒有被踩踏的痕跡。
那麼,老修女是從哪兒來的?
薇瑞緹已經和志願者說完了工作,招呼眾人一起去門口接待今天的客人。
去的路上,莫辭樂問:「薇瑞緹修女,來教堂的客人很少啊,平時都沒有看見。」
薇瑞緹回答:「因為需要預約。」
至於更多的,就沒有再說了。
話分兩頭。
陸隨安一邊修剪高出規定的雜草,一邊朝著牧師的房間靠近。
「你要進去嗎?」
問這話的,是同行的志願者,名叫溫詡。
最開始他是和死去的試煉者一起的,只不過,那個試煉者被舟憶槐殺了,落單之後,溫詡又和另一個試煉者結伴。
陸隨安警惕地看著溫詡。
剛剛莫辭樂的動作很小,只要不是故意關注她的,都不可能會注意到,畢竟指兩個方向的時候,也就幾秒鐘。
溫詡掃了一眼舟憶槐,確定對方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才繼續說:「我給你放風,你進去吧,作為交換,線索我們也共享。」
大家都是試煉者,只要利益不衝突,那麼合作通關比自己一個人要簡單一些。
「好。」陸隨安直接推開了牧師房間的門。
房間裡很整潔,被子都疊得好好的。
簡單的除了必需品沒有多餘的一點兒東西。
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
陸隨安立馬退了出來,對上溫詡的目光,微微搖頭。
溫詡倒是不懷疑,剛剛陸隨安並沒有關門,所以他一邊放風,一邊還在注意陸隨安的動向。
「你怎麼看見了?」陸隨安問。
問的是為什麼溫詡會注意到莫辭樂。
「昨天她時不時的就看你,所以我猜,你們倆認識。」
溫詡沒多奇怪,他只是猜到了莫辭樂和陸隨安認識。
莫辭樂在教堂里,要是有什麼線索不方便拿,肯定會想到讓陸隨安幫忙,所以溫詡不是注意到了莫辭樂,而是一直在觀察陸隨安。
只要是一起行動,陸隨安和莫辭樂遲早要交流的。
再說,五個修女穿修女服裹這麼嚴實,都戴著蝴蝶項鍊,都抱著聖書,就露了個臉,身形也相似,光靠看臉怎麼能第一時間分辨出來?
還不如盯著陸隨安。
作為志願者里最高的男人,比盯修女簡單多了。
兩人說話間,又溜到了薇瑞緹的房間附近,然後不動聲色地靠近。
陸隨安去開門,溫詡掩護,雖然剛剛只行動了一次,不過兩人配合得很好,都各司其職。
門把手能擰動,門卻沒有開,顯然是被鎖了。
並且,還是從裡面反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