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各國代表都有些牙痒痒,但現在大家的選手都在一個副本里,他們只能咬牙先忍下來。
先前也說了,大家商議好的一起共進退,現在就是最好的表示。
其他九個國家的選手都收到了彈幕公告。
【種花家的選手和燈塔國的選手在打通這裡的房間,不要對他們出手,尤其不要惹種花家的選手,老老實實待著,等他們到來和他們共進退,記住,千萬不要對他們出手,千萬不要出手!不要出手!!】
畢宜走著走著發現,後面打開的門都沒有風了,裡面也有人,但都老老實實的,甚至還有人還抬手打招呼。
夏新美和布雷迪都不怎麼理人,也不是高傲,就是一種漠視,平等的看不上任何人。
相比之下,畢宜簡直不要太平易近人,他還甚是熱情的邀請沿路的小夥伴同行。
「今日在此相見皆是緣分,不如同行。」
大家一開始都有些受寵若驚,屁顛屁顛的跟上了。
結果發現他對每個人都這麼說,見一個人就交一個朋友,活脫脫的社牛,還是雨露均沾的那種。
每個以為自己是例外的人都被傷透了心。
只有布雷迪和夏新美面無表情的站在畢宜的左右兩旁,絲毫不覺得稀奇,甚至有種習以為常的平靜。
很快,種花家的小夥伴也都被收集全了,畢宜掏出小本本挨個點名確認了一遍。
「嗯,沒少,不找了。」
他準備毀滅這座牢籠。
新人小夥伴趕緊舉手,「那個,我,能把我的名字寫上去嗎?我也是跟你們一起的,小夥伴。」
大家全都齊刷刷轉頭看向他。
「開燈。」畢宜又一次拿出自己的大燈泡將黑暗點亮,他舉起燈泡照著新人的臉。
「你們看看,認識嗎?」
新人小夥伴趕緊把臉往前湊了湊,「看看,貨真價實的,種花家選手。」
選手們紛紛點頭,「對,新人。」
畢宜把大燈泡遞給夏新美,拿起小本本,取下筆帽:「叫什麼名字?」
「柳朗,柳樹的柳,開朗的朗。」
柳朗伸長脖子期待的看著畢宜在本本上寫字。
「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叫柳朗,新夥伴」
柳朗:「……」
前面那段描述是一定要加的嗎?
畢宜寫完就把本子塞進衣兜里,他的衣兜要比別人的大一些,好像是專門用來給他放本子的。
「啊——」一聲尖叫令不少人差點因為慣性跟著喊出來。
眾人慌忙張望。
夏新美把大燈泡舉高。
入目所及是一道道被畢宜打開的門,以及一面面完整的牆,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七拐八拐的墓室,陰森可怖。
「剛才是誰在叫?」
有人顫聲問道。
人群一片寂靜,沒有人站出來,也就是說這些聲音不是他們發出的。
「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從四面八方響起。
「啊……」有人被驚嚇不小心露出聲音,立馬被旁邊的人捂住嘴。
夏新美把燈泡還給畢宜。
畢宜把燈泡放回背包。
【 規則第二條:這座城堡有很多個房間,幾乎每個房間裡都關了人,但是這裡的隔音非常好,如果你聽到了慘叫,那他很可能就在你附近,你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讓他注意到你。】
→
有個彈幕突然浮現出來,像是怕他們忘了,特意提醒。
黑暗中,周圍人的呼吸頻率都清晰可聞,剛才那一聲聲慘叫就好像是幻覺。
但是下一秒又有一條彈幕飄出來提醒他們。
【剛才死了好些個被困在房間裡的選手,有些人被突然出現的繩索勒住了脖子,有人躲了但躲避不及被勒住了腹部,被活活勒死時發出了慘叫。】
這條彈幕是在告訴他們,剛才的慘叫不是錯覺,而且根據規則提示,那個『他』就在他們附近。
周圍的呼吸聲逐漸粗重起來。
布雷迪挪動腳朝畢宜貼近,夏新美轉頭盯著他,目光意味不明。
布雷迪注意到她的視線,轉頭盯回去:做什麼?你不會懷疑我吧?你別太荒謬。
夏新美仍然盯著他。
直到一條繩索忽然從上面落下來套中夏新美的脖子,夏新美反手抓住繩索用力一拽,只拽下來一條繩索。
她抬頭看去,上面的牆仍然完好無損。
果然是詭異的世界,根本不考慮邏輯。
夏新美收回視線,低頭就發現畢宜不見了,她抬手就給了布雷迪一個大比兜。
布雷迪條件反射一掌劈過來,看到是夏新美又收住手,卻發現更可怕的事。
畢宜不見了!
「人呢?」
「我還想問你呢,人呢?」
「剛才我旁邊掉下來一條繩索,我……」
「啊——」一聲尖叫在眾人耳邊響起,這個聲音和方才的聲音都不同,聽起來不像是痛苦的慘叫,倒像是受到了驚嚇。
黑暗中,沒有道具輔助選手們都無法視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知道危險就發生在他們身邊。
一時間,眾人都在不停後退,卻不知道往哪裡退。
卻在這時,眾人聽到一聲悶響。
「砰——」
附近好像有幾道牆塌了。
卻仍然沒有半點光亮。
「開燈。」
一聲天籟之音仿佛從天邊響起,驅散了黑暗,帶來光明。
眾人聞聲望去,就看到畢宜用繩子綁著一個什麼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人』。
「我挑斷了他的手腳筋,挖掉了他的雙眼,我們可以審審他,看看他有沒有同謀。」
「……」
「我只是個看門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犯人的話剛說完,布雷迪一把將他拖到一邊,離畢宜遠一些。
「這不是大boss,應該是大boss的手下。」
說完,他使用雷電天賦直接把這個手下劈成灰。
畢宜嘆了口氣,「布少俠還是太急躁了,幹嘛總是打打殺殺呢,完全可以把他的肉切下來當備用糧食嘛,再不濟接點他的血四處撒一撒,用來混淆氣味也好啊,不要總想著殺人,生命很可貴的。」
布雷迪認真聽教,認真點頭,「我知道了。」
其他人:「……」
畢宜咂吧嘴,「忙活這麼大半天,還真有點餓了。」
人群齊刷刷往後挪了一步,就連附近房間牆塌了的倖存選手都沒急著出門,還趕緊往角落裡縮了縮,只有種花家的選手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倒像是往前了一步。
「……」
「你現在可以向上帝乞求~」一道陰森的聲音從畢宜身後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