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規律的不止蘇湄,不少同學們也發現了,盯著飯桌上的飯菜臉色一言難盡。
「你……真是個變態。」
「藍昕,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老同學,我們當初只是和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你怎麼可以這樣小心眼?」
「不,我不信,這絕對不是我老公的手掌,假的,全是假的,哈哈哈。」
不少意志薄弱的人已經開始發瘋,藍昕不管他們是什麼精神狀態,只是看著一桌子的菜露出淡笑:「這桌子的菜不喜歡嗎?」
「沒關係,我可以為大家換一桌,換到喜歡為止,怎麼樣?」
就連裝瘋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眼前的哪還是當年那個懦弱的女生,她就是魔鬼。
他們的語氣不由帶上了哀求:「藍昕啊,你看,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揪著不放也沒意思,不如就算了吧。」
「對啊對啊,當初我們還小,不懂事,別和我們一般見識了。」
「沒錯,當時我還把自己的菜分給你吃,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藍昕冷笑:「你指的是被你吐出來那些菜嗎?」
被戳穿的同學臉色訕訕:「好歹也讓你吃上了肉嘛,否則你哪來的錢買肉菜,是不是?」
惡人永遠會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合適的理由。
對付這種人,不需要仁慈,只需要讓他們加倍品嘗當年的疼痛。
……
櫻花國,滿臉灼燒般疼痛的梅山野坐在桌子旁,誘人的香味如D品般吸引著他,仿佛只要吃一口,傷口的疼痛就會被遺忘。
「好香,好想吃~」
國家急得直跳腳,可惜沒了提示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梅山野痴迷的一口接著一口狼吞虎咽起來。
飄飄欲仙的感覺隨著食物進入腸道而消失,疼痛鋪天蓋地襲來,比之前還要強烈。
「哦,不——」
梅山野將食物視作了止痛藥,為了舒服一些,一口還未咽下,另一口已經被塞了進去。
尤其是那碗涼皮,咽下去清清涼涼,渾身舒暢,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
一直觀看直播的人卻露出驚恐的神情:「梅山野君,不要再吃了,那可是你的臉皮啊!!!」
滑溜細嫩的「涼皮」,用筷子一夾,吸溜吸溜被吞咽進口中,梅山野忍不住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
眼看著「涼皮」見底,他又將視線對準了左手臂旁的一盤子鹵豬蹄。
奇怪,這道菜剛才在這裡嗎?
梅山野只疑惑了兩秒,疼痛就讓他不管不顧抱著啃了起來。
一臉的如痴如醉,越來越圓潤的肚子讓他看起來對今天的食物心滿意足。
觀眾看到的卻是梅山野一刀砍在自己的胳膊上,拿起後生咬,碎肉都塞在了他的牙縫中。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手臂到小腿,再到各種內臟,直到身上可以食用的部位全部進了梅山野的嘴裡,直播間才徹底黑屏。
彈幕:「好殘忍的死法,還不如一刀結果了他。」
「早知道是這樣,他或許就該在一開始選擇被吞噬,也好過這樣死去。」
「藍昕真不是個東西,冤有頭,債有主,報復人家家人算什麼。」
「省省力氣吧,與其討論對錯,還是想想怎麼通關吧。」
……
蘭波國,作為信仰真神,素食主義占比百分之五十的國家,天選者很巧的也抽到了從未吃過肉食的艾拉。
哪怕飢腸轆轆,她仍舊堅守心中信念,把桌子腿啃掉了一層皮都不肯嘗一口滿桌子的葷菜。
尤其是在目睹了一場慘絕人寰的饕餮盛宴後,她無比慶幸信仰真神讓她免於與這些人同流合污。
「哦,上帝啊,饒恕這群可憐的人吧,阿門。」
嘴上雖然滿是憐憫,但身體卻顫抖著遠離人群,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果然,危機生命的時候,人類的身體遠比他們的嘴要誠實。
艾拉躲在窗簾後觀察著這群人,手上不停劃著名十字,腦中焦急的思考通關方法,再待下去,她會發瘋的。
面對欺凌過自己的人,藍昕手段極其殘忍,而她所扮演的角色,相當於叛徒,雖然她信神且食素,但又不是傻子,這種時候,換作是她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該怎麼辦?
會不會,第一步就走錯了,如果不來參加這次聚會,是不是就可以順利苟到最後?
【規則十二:選擇很重要,關鍵時刻,請不要猶豫。】
天啊,她確實錯了,應該在一開始堅定的站在藍昕這邊,那樣的話或許現在早就通關了,可惜她沒那個腦子,現在才想明白。
正當她產生嚴重內耗時,旁邊的同學們發起了騷操作。
何瀚指著秦麗,雙眼猩紅:「她當初默許我們欺負你,可以這樣說,要是沒有她的縱容,我們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我現在把她剁成涼拌肉絲,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艾拉驚了,她原本以為吞食已經被製作成食材的至親已經是這群人的底線,沒想到他們還可以更低。
她感覺,三觀正在實時進行刷新,這群玩意兒真不是人啊。
一時間,其餘同學受到啟發,紛紛揮舞起餐桌上的小刀,拿臨近人下手。
沒一會兒,桌子上陸陸續續增加了涼拌生人耳,涼拌生唇,涼拌肉片等一系列各部位的涼菜,人數也從三十多縮減至了十幾人。
何瀚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藍昕,滿含期待的問:「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藍昕將視線轉向剩餘的人,輕飄飄開口:「還有這麼多人啊……」
心狠手辣的何瀚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扭頭趁其他人不備,連砍十多人,招招狠毒,讓艾拉看的不禁膽寒。
此刻的她,三觀稀碎。
艾拉親眼看到,何瀚做完一切,在藍昕的授意下,一道道將所有菜猛地往嘴裡塞,哪怕邊吃邊吐,也不敢停下筷子。
等到所有菜全進了他的肚子,何瀚終於抬起了頭:「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包廂外,滿是黑色濃霧,他看得出來,只要藍昕不同意,他就算闖了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藍昕無辜的對上他的視線:「啊?我答應了你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