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惡意有時要比成年人還要歹毒,畢竟成年人有法律約束,未成年也只能不痛不癢的訓斥幾句。
這些人的行為,讓藍昕陷入了深深地絕望。
尤其是每次他們進行霸凌都會帶上面具,穿著同樣的校服,讓他分不清到底誰在作惡,摘下面具全是一副無辜的模樣,令人作嘔。
其中,將他踹入無盡深淵的,則是來自同胞哥哥的態度。
臉毀了,任何人看到他都會被嚇一跳,別說找工作了,就是走出房門都要鼓起勇氣面對陌生人不經意間的厭惡。
無論他如何努力,只要有人投訴他的長相,公司就會不分青紅皂白解僱他,並且不會給任何賠償。
絕望之下,他在本應高考的那一天,選擇喝下了百草枯,一種給你後悔的時間卻不給活命的機會。
被送入醫院後,唯一的溫暖卻是來自一名身患重疾,即將不久於人世的小姑娘。
等等,小姑娘?
梅山野忽的想起那個賣花的小女孩,面容慢慢重疊,讓他無比後悔錯過了關鍵人物。
不對,輕生,百草枯……
這妥妥死局呀,如果藍昕當年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又是誰?
詭異還是鬼?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就被梅山野狠狠按了下去。
哪來的鬼,這可是詭異世界,無論是藍昕還是那個小女孩,一定是怪談世界製造出的詭異,而且除了他,在包廂里的人,誰TMD還不是個詭異了。
他就不信,人有三六九等,詭異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三十多個詭異合起來,怎麼看也是能把藍昕揍扁的節奏。
不得不說,梅山野的想法還是太美好了,詭異的世界,哪有那麼多可以按照常識分析的東西。
但凡他多看兩次怪談直播,也能分析出來,這裡的力量可不靠數量,而是看誰怨氣大啊。
在這個包廂里,除了藍昕,其他人的怨氣還不如臭屁持續時間長,夠幹個屁呀。
幾秒的時間內,梅山野的臉皮都快被拔下來了。
藍昕冷冰冰的露出和他一樣的臉,陰惻惻盯著梅山野:「哥哥,我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
彈幕:「八嘎八嘎八嘎,是不是傻逼,都一樣的臉了,該和誰親你丫的是豬腦子想不出來嗎?」
「這不相當於開卷考試,結果得了零分嘛,櫻花國的智商也就這樣了,哈哈哈。」
「草泥馬哦,就看著那張臉你還不趕緊下跪求饒嗎?」
「真是醫學奇蹟,臉皮整個拔下來竟然還活著。」
「哎呦,靠著臉吃飯的人,沒了臉還不如去死呢。」
……
龍國直播間,一道道精美甜點先被端了上來算是開胃菜,緊接著是正菜,色香味俱全的全球美食讓直播間前的觀眾直流口水。
彈幕:
「這小破店竟然有如此美味,烤羊腿怎麼做到那麼完美的,我去,外焦里嫩,咬一口不得滿口汁水呀,吸溜。」
「那道甜品也不錯呀,黑大鵝蛋糕,一口能買一線城市一套房呢,味道就不知道了,沒錢吃。」
「都清醒點,這蘇湄大佬還在詭異世界呢,你們倒好,當上美食評論員了。」
「就是的,規則還記得不,不讓吃這裡的食物,你們要是進去,早在這裡團滅了。」
「這不是我們也沒進去嘛,過過眼癮不過分吧?」
觀眾的口水隨著菜色瘋狂掉落,更別提還可以聞到香味的天選者了。
……
坐在餐桌前的尼克漢斯在瘋狂咽口水,肚子同時嘰里咕嚕叫了起來。
【規則四:桌上的食物與酒水最好不要食用。】
他忍……不了一點,作為嗜酒如命的人,遇到酒不喝和死有什麼區別。
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一杯,砸吧砸吧嘴,怎麼有點怪怪的?
算了,這八二年拉菲品牌一個山寨貨,果然味道也很山寨,還是不喝了。
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尼克漢斯二話不說輕輕一拉,讓下巴脫臼:「最何部長,窩酒沒發赤了。」
由於沙特政府對於即將行刑的罪犯很不上心,導致他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現在餓得不行,胃裡一陣陣泛著酸水,剛還精力滿滿的身體此刻已經柔軟無力。
算了,反正已經喝了東西,再吃點也一樣。
飛速將下巴復位,尼克漢斯抓起烤羊腿大吃特吃起來。
【叮!沙特國天選者尼克漢斯被詭異吞噬,怪談即將降臨,倒計時:10,9,8,7,6,5……】
沙特國民眾惋惜不已,他們的怪談局卻已經開啟了香檳,這種兇惡之徒要是能走出來,還不知道要帶壞多少人呢。
……
蘇湄受怪談影響,肚子叫的聲音在小小的包廂內無比清晰。
站在她肩膀的鸚鵡不屑的看著一桌子菜,翅膀隨意扇了兩下,眼前的景象徹底改變了。
甜品成了人類腦花,烤羊腿成了一個成年人的大腿,鴿子湯里是還未滿月的嬰兒,燕窩裡全是帶著血絲的人體組織。
「yue~」
蘇湄沒什麼反應,直播間的觀眾倒是心有靈犀般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垃圾桶大吐特吐起來,熟練的有些讓人心痛。
「嘔~我~嘔~肯定瘦了~」
「臥~嘔~操~」
飯桌上,藍昕微笑著給蘇湄舀了一碗湯:「怎麼不吃呢,別客氣呀。」
扭過頭,一臉冰冷看向旁邊:「還有你們,不給面子嗎?」
幾十隻詭異面色僵硬,誰敢不給你面子啊,可是臉皮沒了,動一下錐心刺骨的疼,吃一口,不得疼暈過去?
藍昕從烤羊腿上砍下一塊肉扔給陳剛:「烤得正好,不嘗嘗?」
陳剛伸出筷子,一看看到了長在大腿根部的胎記,他瞬間崩潰:「這,這不是我的腿嗎?」
藍昕:「吃什麼補什麼,你缺了腿,當然吃自己的腿最補,有意見?」
陳剛:「不,不敢……」
反正也接不回去,為了活命,他拼了。
另一邊,秦麗看到湯里的嬰兒,驚的捂住了嘴,震驚甚至都蓋過了疼痛。
這個嬰兒是她親手摔死的女兒,原因嘛,很簡單,要是這一胎是兒子,她就能上位成功,結果偏偏是個女兒,那個死男人不認。
她也是個心狠的,都能親手摔死親生骨肉,吃一下更是沒有任何心裡負擔。
蘇湄觀察發現,這裡的菜每一道都對應了一個人,可為什麼菜只有二十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