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面如土色,這些問題令她頭腦暈眩,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心中編了幾個理由,可這些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奇葩理由真的可以矇騙過眼前的這些村民嗎?
直播間的龍國觀眾看到這一幕眼前一黑:「難道我們龍國要遭遇滑鐵盧了嗎?」
「可憐小姑娘這好看的模樣了,下輩子希望她投胎到沒有怪談的世界。」
千鈞一髮之際,還是外婆站出來替她解了圍:「鴨蛋兒,不是讓你別在這裡搗亂嗎,快跟我回家去。」
趙歡自然立即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從善如流道:「我這就要回家呢,結果看到有人鬼鬼祟祟進了村長嬸嬸家,就跟在後面發現她縱火,結果被大家們誤會了。」
村民們半信半疑的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出答案。
難道她們真的誤會她了?
可這個鴨蛋兒最近言行舉止都太異常,怎麼看也像背地裡在幹什麼壞事。
在詭村生活了這麼久,說句難聽的,誰撅屁股她們都能看出對方憋了什麼屁。
這要是污衊了鴨蛋兒,憑這死丫頭的性格,早就舉著鋤頭髮瘋了,怎麼會這樣安靜的解釋,老話說的好,反常必有妖。
不過眾人都不打算當這個惡人,村長家被燒了,人家都沒說什麼,她們沒道理當這個出頭鳥。
火勢很快被撲滅,死去的村民甲被其他村民拖出去處理了。
只是可惜村長家的三間大瓦房被付之一炬,看樣子短期是不可能修復了。
趙歡乖乖回了家,面露愧疚之色對外婆解釋:「我真的只是……」
外婆制止了她的話,扭頭從屋子裡拿出糖果,執著的遞給趙歡:「心裡苦不要緊,吃了糖就甜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趙歡雖然從小家境富裕,但是父母陪伴太少,親情對她來講又期待又陌生。
沒想到竟然在規則怪談內體會到了被長輩關愛的感覺,更沒想到與她關係並不是很親密的外婆會主動站出來護她。
這要是在現實世界裡,她高低得孝敬老人一輩子。
但是這個糖,肯定不能吃。
「外婆,我牙疼,不想吃。」
趙歡不好意思的拒絕。
她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一直謹記怪談規則,不敢隨意違背。
趙歡的天賦在這裡很雞肋,叫做「憑億近人」,說白了就是可以賄賂詭異。
在這個副本她曾經對一個詭異嘗試過這個方法,結果對方只是態度對她好了一些,但其他的事情一概一問三不知,主打一個光拿錢不幹活。
「你牙疼我怎麼不知道,現在就知道騙外婆了嗎?」外婆的語氣很不悅,全然沒了剛才的寵溺,只剩下滿臉猙獰。
「我,我沒有,真的牙疼不能吃糖。」趙歡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這個糖絕對不能吃,尤其是在詭異接二連三的逼迫下。
外婆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村長的房子被燒了,她作為嫌疑人,怎麼都要質問一下,但外婆似乎只關心她吃不吃糖果。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嘴中還嚷嚷著筆記本被燒了,要找人負責。
聽聲音,像是往外婆家走來了。
偏偏外婆還在執著的逼她:「必須吃掉糖果。」
下一刻,外婆嘴裡幽幽吐出一句令趙歡毛骨悚然的話:「我的鴨蛋兒最喜歡吃糖了,你不是她。」
!!!
趙歡的心跌落谷底,這個看起來慈愛的老人竟然發現了她不是本人的事實。
她思考奪命狂奔後成功擺脫村民的可能性,結果一股虛弱感毫無徵兆席捲全身。
之前被點了睛的紙人吸走的精氣還未恢復,今天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情況已經十分糟糕。
「把它吃了,你還是外婆的好鴨蛋兒。」
言外之意,不吃糖果,外婆就打算拋棄她,任她自生自滅,更可能直接將她交於村民處置。
趙歡心中焦急萬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她的天賦其實還有一個更雞肋的能力,那就是「賄賂死神」。
說白了,可以使用天賦進行一場生與死的賭博。
成功率雖然五五開,勝利可以直接離開副本,但失敗,就代表立刻被詭異吞噬。
所以,只有在毫無勝算時,才會被使用。
不行,現在還沒到這種絕境,她不能依靠運氣。
趙歡看了一眼門外,眼中滿是鬥志。
「外婆,糖果給我,我吃。」
糖果放了幾天,化了又凝固,凝固又化開,早已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狀。
咽進肚子裡,一股力量衝擊體內,這幾天失去的精神氣瞬間恢復。
趙歡難以置信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難道規則是錯的,吃了糖果可以無視詭異之力的影響?
「我的鴨蛋兒永遠是最乖的。」老人欣慰的捧著趙歡的臉:「剛才的話是外婆過分了,鴨蛋兒不許生氣哦~」
趙歡看在眼中,否定了剛才的想法,糖果一定有問題,否則外婆眼中不會是計謀得逞的神情,這個眼神很像她老爸談攏一單占盡便宜的商業合同時所露出的。
只是現在顧不得這些,如何解決外面那些村民才是當務之急。
……
另一邊,作為挽救了村長那張臉功臣的蘇湄直接被請進了正廳,磕著瓜子逗紙人大伯。
「您身後這紙人怎麼沒眼睛,我來幫您吧。」
話落,她拿起毛筆就要為紙人點睛。
「萬萬使不得啊。」
大伯擋在紙人前面,阻止蘇湄的動作。
彈幕:「這紙人似乎認識那個奇怪筆記本的主人,自從蘇湄無意間掉落筆記本被它發現,紙人的態度就轉了一百八十度。」
「蘇湄大佬啊,咱聽勸,可別點那眼睛,穩著點哈。」
「對對對,點睛一點都不好玩,您還是和紙人大伯玩吧,它好歹會說話。」
不得不說,長期觀看直播的觀眾已經可以精準預測蘇湄的心態了,那是為了好玩什麼都不顧的主。
只見直播視頻中,蘇湄拿著毛筆沒找到墨汁,乾脆割傷手指用血畫睛,動作乾脆利落,紙人大伯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