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幾番躲閃,不斷地往村民身上丟置符籙。
有的差點將其凍成冰塊,有的差點將其燒死,好在他觀察不對勁之時及時撤去符籙,以免出現事故。
可被當作小白鼠的村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朝王秋撲了過去。
王秋只是普通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已經擁有一定邪性村民,頓時被小白鼠撲倒在地,醜惡的口水滴落而下,朝身下的王秋不斷咆哮。
千鈞一髮之際,王秋連忙抽出一張沒有用過的黃色符籙,貼了上去。
符籙化作某種力量進入村民體內,失去了動靜,見其有效果,王秋抽出一隻腿使勁踹了過去。
將其踹開,壓在身下,為了防止一張符籙不夠,他還貼心的再來了一張。
沒過多久村民那蠕動的黑色青筋消退,轉化到喉嚨內,化作黑色的淤血噴射而出,頓時噴了王秋一臉。
那極致的惡臭使得本來就已經憋得夠慌的王秋乾脆傻在了原地,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
緊接著便是翻江倒海的嘔吐,根本來不及躲開,直接澆灌在了村民的臉上,將模模糊糊的村民驚醒,鼻翼之間頓時聞到了更加糟糕的味道,以及那飛流直下的嘔泄物。
靠著蠻力強勢將欺壓在他身上的王秋扒拉開,喉嚨蠕動直接就地開始嘔吐拉力賽。
「王員外......你......嘔......」
當他緩過來時,轉身看向王秋,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而王秋壓根就沒有停下來過。
直到將膽汁給吐出,確定肚子內沒有了食物,這才停下,不過聞到臉上那黑色血液的惡臭又是一陣乾嘔。
王秋乾脆直接一頭扎進田裡,利用田水清洗著臉上的污血。
「王員外,阿狗我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恢復過後的村民阿狗見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渾身上下更是被洗得白白淨淨,思想頓時開始不純潔起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畫面,那白白的臉蛋頓時飛起兩朵紅暈。
剛想抬頭解釋的王秋,抬頭看到這個畫面又開始乾嘔起來。
:「我那是在救......嘔......」
不過外圍的動靜很快便吸引了阿狗的目光,頓時又聯想到了自己,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可是治療.......,需要將衣服脫光,把自己洗這麼幹淨嗎?
他還是保留意見,嚴重懷疑王員外的那見不得光的小癖好。
力氣沒使多少,剩下的倒是全用來嘔吐了。
王秋打著擺子,好不容易站起身,臉色蒼白,雙手顫抖的從符籙中挑出自己之前用過的符籙。
甩給了剛剛甦醒的阿狗,並吩咐道
「將這些符籙貼在村民們身上,這樣就可以將他們救下來。」
王秋不敢看阿狗,將臉偏向一邊,倔強的塞進他的懷裡,然後頭也不回的前去救人。
今天註定是王秋最絕望的一天,無論是村民們身上那惡臭還是失心瘋村民以及踩踏死亡後村民的慘狀,都在震碎他的世界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符籙貼上去的,他只知道,他胃裡的膽汁估計也要被他給吐沒了。
搖搖欲墜的前往救治下一個村民。
..........
河邊
張三清一步步緩慢的走入河中,周身那透明的炁將河水隔絕在外,他的眼中爆發出一絲絲金光。
目標明確的朝前方趕去,直到吊死詭徹底坐不住,從歪脖子樹邊的水中迸發而出。
被時間和河水沖刷成灰黃色的婚服,紫色的皮膚裸露在外,脖頸處有著一條深可見骨的疤痕,疤痕上方。
那難以形容的面容,被河水泡的浮腫的臉上,幾乎磨滅了它的五官。
臉中還有著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蟲爬行,唯一還能夠看清的嘴巴微微咧起,無聲的笑著......
「嘻~嘻~」
吊死詭的笑聲恍若魔音,可以影響人類的心智,讓起心甘情願的赴死成為它的口糧。
見張三清無動於衷,它頓時以為其中招了,內心十分的不屑。
上前,再次發出那空靈一般的笑聲,魅惑的說道
「嘻~嘻~公子.....,要來玩嗎......」
張三清膩歪的看了眼前作秀的吊死詭,伸手向前呼去。
啪!!!
響亮的巴掌嘹亮而又動聽。
那龐大的力量更是將吊死詭抽翻在地,愣是在空中打了好幾個翻轉才扎進河中,掀起大量的水花。
「你在笑什麼,沒有人告訴你,你笑的很難聽嗎?」
撲通,河中水花炸開,吊死詭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不再是笑聲而是悽厲的慘叫夾雜著無邊的憤怒。
啪!!
「你在叫什麼,沒有人告訴你,你很吵嗎?」
吊死詭再次被抽飛了出去,只不過這次是摔在了地面上,強大的力道直接給它來了個臉剎,濃黑色的血液灑滿周圍。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張三清挑了挑眉,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吊死詭的智商似乎有點不足啊。
可為何比起詭力那兩隻藏死狐要比眼前的吊死詭弱的多,卻擁有接近人類的智慧。
或許是特例吧,藏死狐自身的實力離凶級差的遠,可卻被評為凶級中最難對付的詭異之一,這不是沒有道理。
吊死詭緩慢的起身,化作殘影,只是一瞬間便來到張三清身前,那黑色的利爪狠狠的朝他的胸口掏去。
「想掏我的心肝寶貝?」
張三清挑了挑眉,轉手握住了詭異的手腕,伸出腳踹中吊死詭的腹部。
匪夷所思的力道直接將吊死詭砸進地面,以它為圓心,附近的地面頓時裂開成一圓形。
「好像還差點,拿出點真本事吧,不然你可活不了。」
被接連幾次的打擊,吊死詭身上的傷勢可不輕,烏黑的的鮮血不斷滴落而下,形成了一小水窪。
「死!!死!!死!!!」
吊死詭那模糊不清的眼睛折射出點點紅光,身上的詭異之力被帶動,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有點像是領域......」
張三清感受著周圍那陷入無盡黑暗的詭力,耳邊不斷傳來冤魂的呢喃,似乎在控訴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