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硬的王秋

  「貧道觀此村之氣運皆是被黑霧所籠蓋,若非王家對外行善,所得來的氣運進行抵抗,黃花村估計已經不存在了。」

  關於這一點上張三清沒有選擇隱瞞,王家無論是對村外還是村內的人都是極好,這也讓他自身積累了不少氣運。

  不過再龐大的氣運總歸是抵擋不住多久的,若非自己前些時日所給予的竹籤,王家的氣運也早就被吞噬殆盡了。

  「王家主是否留意過,你在黃花村的這些年有沒有過異常,無論是人也好還是牲畜。」

  王秋舟皺了皺眉將他從小到大的經歷盡他所能全部回想了一遍。

  「按您的說法,還確實有過一些異常。」

  「哦,是何事?」

  「王某年幼時貪玩,在一個晚上攜帶著幾個小夥伴下河摸魚,結果遇上了一非同尋常之事。」

  「王某記得是與兩人結伴出行,結果當我們到達河邊之時,卻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王某當時還以為他們是害怕家中長輩所以沒敢跟來便沒有多想。」

  王秋品了一口,眼中浮現出追憶以及後怕。

  「結果到了第二天,他們家中的長輩找上門,討要孩子,我將那晚的經歷說與他們聽,待眾人來到河邊之時,王某童年的那兩位同伴卻是在河對岸的歪脖子樹上上吊自殺。」

  「當時這件事涉及到了官府的前來,更是警告我們不准再踏入這條河的附近。」

  「往後,王某也就沒再去過。」

  張三清聽完後想想突然有些頭皮發麻,並非被這詭異之手段給嚇到,而是被眼前的王秋那逆天的運氣給震驚。

  好傢夥,命格是真硬,這都殺不死你。

  後來是否還有什麼異常之事嗎?

  王秋思考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

  :「還有一件不知可否被定義。」

  「願聞其詳。」

  「我的親家,也就是山兒的妻子那一家,有些不正常,王某記得婚宴前幾日,他們來的時候,炊房有一下人因切菜時不注意被割傷,流了不少血。」

  「王某至今也忘不了親家們當時看我那下人的眼神,貪婪而又嗜血,倒是讓王某好一陣擔心。」

  「貧道明白了。」

  張三清坐起身,朝外走去。

  「道長這是要去何處。」

  「去河邊,貧道有些好奇。」

  至於王秋親家之事,張三清心裡門清兒,藏死狐是群居的詭異否則它的危險性也達不到凶級。

  大周詭異收錄圖中記載了上萬種詭異,根據其危險性為其劃分了五個層次。

  厄—凶—禍—災—滅

  王秋的親家,他估計是藏死狐的老窩,一家都是披著人皮的詭。

  也不知該說是王秋倒霉還是幸運了。

  「王某來給您帶路吧。」

  至昨日之事發生後,王秋那與他暢飲的神情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恭敬。

  張三清嘆了口氣,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便跨步跟上。

  .......

  小河離黃花村並沒有多遠,途中路過田野,田野上有著正在秋收的村民。

  見了王秋更是熱情的稱呼王員外,王秋也是點頭示意,而張三清則是停下了身子,低頭看向田野間流動的水源。

  「道長?」

  王秋提醒的說道。

  「嗯,王家主,這些水應該來自那條河對嗎?」

  王秋沒有否認,而是解釋道

  :「黃花村常年比較乾旱,靠老天爺下雨來維持莊稼的生長更是難上加難,而這附近也只有這一條河,哪怕官府曾經警告過也沒辦法。」

  「否則,黃花村的村民都要餓死。」

  張三清點了點頭,並沒有所謂的反對,只不過眼中的冷冽之色愈發明顯。

  翻過田野大概二里的路程,便到了小河附近,嘩啦啦的水流聲極其悅耳,令人聽了沉醉其中。

  「道長,我們到了。」

  王秋腿有些打顫,他是命硬,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怕死啊,眼眸中流露而出的退卻之色已經十分明顯。

  「你且退去吧,我能夠感知到它的存在。」

  然而王秋卻並沒有動身離開,而是打著擺子強裝鎮定的開口

  :「不,道長,說了帶您進去王某人一定做到。」

  然而話還未說完,一沓符籙已經摔在他的面前,王秋匆匆忙忙的·接住。

  「你還是想想怎麼阻止那些即將趕過來的百姓吧,否則明日便會出現一村人全部淹死的傳聞。

  張三清的話王秋有些沒聽懂,不過當他循著張三清的目光看去,立馬便明白髮生了什麼。

  只見遠處密密麻麻的村民仿佛失了智瘋魔一般的朝這湧來,其中已有踩踏而亡的人了,有的甚至失心瘋瘋狂的啃咬周邊的村民。

  「去吧,接下來就靠你了,做到,那你就是黃花村村民的大恩人了。」

  「是。」

  話音落下,張三清已經邁入了最後一片竹林,朝著近在咫尺的小河走去,身上的氣勢開始一點點的凝聚,勢比天高的壓迫感席捲而來。

  「唉.....等一下,糟糕,我好像忘記問道長這些符籙該如何使用了。」

  王秋的臉色頓時跟踩了狗屎一般難看,因為離他最近的村民已經只有隻有不到百米。

  只有接近後,才能看到,村民身上一股濃黑色的詭異之氣盤旋,夾帶著噁心至極的惡臭味,猶如一個月沒有處理的死豬。

  渾身上下的青筋暴起,黑色的血液在內部猶如青蟲般蠕動。獨留下眼白的瞳孔外加上不斷滴落的口水。

  人未到,味道倒先是把王秋熏得五迷三道,他急忙捏住鼻子,強忍住嘔吐的欲望,慌亂的翻著符籙。

  「這藍色的符籙是看嘛用的,還有這黃色的......」

  「不管了,一個個試吧。」

  話罷,王秋當即朝前甩了個藍色符籙,藍色符籙碰著村民頓時發出強烈的閃光。

  村民的衣服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渾身泥濘的村民此時仿佛被漂白劑給漂過一般,乾淨的猶如大白豬。

  但那股難聞的氣味卻始終沒有辦法消散。

  「這.......,道長您給我的符籙到底是什麼啊。」

  王秋有些崩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