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你真該死啊!」
河神額角青筋暴起,眼睜睜看著妻子在自己面前受如此折辱,他的憤怒是難以想像的。-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沖天的怨氣攪動漳河,河水愈發漆黑如墨。
上下游的水鬼全部撲了過來。
整條河都在鎮殺江辰。
他卻很怡然自得,一邊繼續捅河神娘娘,一邊仰起頭,雙瞳被熾盛的電芒覆蓋,一道神霄雷出去,便會在河水的引導下,爆炸為一大團面積恐怖的電芒。
收割起鬼物來,效率高得驚人。
一群陰差都看呆了。
大群水鬼、冤魂出現的瞬間,他們其實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兵對兵,將對將,這是慣常的作戰模式。
可這位,貌似根本沒動用他們的意思?
直到望江市一個小組,主動想要下水殺敵時,這位江局似乎才終於想起了自己指揮官的身份,一抬頭就朝岸上看了過來。
「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
「河神狡詐歹毒,他現在看似很無助,說不定已經布置好了坑殺你們的手段,都在岸邊待好,看我臉色行事。」
江辰喊了一句,又轉頭看向河神。
「河神,希望你不要繼續執迷不悟,速速交出我陰曹要的人,否則我無法保證你老婆孩子的安全!」
話語剛落,他伸手進河神娘娘肚子,掏出一個渾身血紅的嬰兒,然後把奄奄一息的河神娘娘丟在地上,一腳踩著她的頭。
又拿鎮神釘按在嬰兒腦門上。
「孩子是無辜的,河神,希望你理智一點,不要再負隅頑抗!」
河神瞪著眼,牙都快咬碎了,渾身都在發抖。
你他媽真惡啊!
老子當祭鬼百來年,都沒見過比你毒的人!
「爾敢!?」
「好,看來你這兒子是不想要了。」江辰直接把河神之子,按到河神娘娘腦袋上,鎮神釘壓上去,高高揚起陰神錘。
「啊啊啊!」
「住手!不要!!!」
河神就跟瘋了一樣,一身力量不要命的激發,皮膚裂開了細小的血縫,黑血透過毛孔滲出。
陰符開始顫動,似乎隨時可能被沖開。
「叮」
這一錘還是落下了,一串二,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在河神面前無情的炸開,冰涼的血肉濺了它一臉。
它的嘴還大張著,喉嚨里的喊聲卻像是被卡住了一樣,表情也呆滯住了,充血的雙瞳,如死灰般木然。
「轟」
一股香火之力爆發,終於沖開了大宗師的鎮封。
河神的四肢一點點重新長了出來,如一頭受傷的野獸,死死凝望著眼前的年輕人。
「死!死!死!」
大手拍出,整條漳河都隨之咆哮,萬鈞之力砸落。
江辰直接飛了出去,撞上河岸,砸出一個恐怖缺口。
「大家都看到了,是河神先動的手,我只是殺了他老婆孩子而已,他居然給了我這麼重一巴掌。」
「呵呵,這無疑違背了我們九州與祭鬼一脈,訂立下的和平條約,對於此種行為,本人予以強烈譴責。」
「同時為了保證我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出手。」
話音落下,身形一閃,出現在河神面前,一錘砸落,一道道恐怖的鬼影出現在錘子上,遮天蔽日。
「轟」
驚天的巨浪,仿佛整條漳河都被擊飛到天上去了,一個恐怖深坑在河底成型,河神,則被永遠定格在那裡,成了一具碎屍。
以他現在大宗師的實力,外加陰神錘,殺一隻頂級血衣,太容易了。
「我去!真殺了?」
「殺死了一尊河神,這是要徹底撕毀與祭鬼一方的契約嗎?」
「牛逼!」
「牛逼歸牛逼,現在這裡就我們一隊人馬,這要是長河江下那些鬼東西發怒了,可怎麼辦啊?」
「……」
一群陰差,既是激動於這位江局的行事果決,也開始有點擔憂起來。
江辰上了岸,把所有車都強化到脫胎換骨。
方便更快趕往下一條河。
「走了,大家放心,我們是站在正義一方的,量祭鬼這群宵小,也不敢跑出來當面跟我們開戰。」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就算真來了又如何?屆時我會逃出去,找閻羅大人稟明情況,日後為大家報仇!」
眾人張了張嘴。
報仇?
謝謝你啊!!「鬼氣+999……鬼氣+……」
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車隊再度出發了,速度是之前的七八倍,對於這位江局神奇的煉器能力,大家也驚嘆了好一會。
同時有點疑惑。
他看上去貌似根本不需要我們的戰鬥力,為何還耗費珍稀材料,以及力量,專門煉化這麼多輛車,把我們帶上?
「該不會是怕拋下我們後,我們面子上過不去吧?」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是啊,江局演講的時候,廢話是多了點,但那種真情實感不像是作假的,他真拿我們當家人!」
「不讓我們下河,也是為了不讓隊伍出現損傷?」
「為此他甚至不顧自己力量的損耗,激發大規模殺傷招式……」
「……」
一群人小聲討論之中對這位年輕的局長,愈發的肅然起敬起來,他的高風亮節,是這些陰差從未見過的。
第一輛車上。
呂明都忍不住開口勸道:「江局,老朽有幾句話要講,出來執行任務,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哪怕是如你我這般的實力。」
「尤其是激發大規模殺傷招式,那完全是用牛刀殺雞。」
「且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力量的恢復無比艱難,管用的丹藥少之又少。」
「你還是不要太過理想化,為了不犧牲下面的兄弟,就把自己累壞了,到時候遇上真正的強者,很容易被乘虛而入。」
聽到這話,江辰一愣。
「乘虛而入?」
他喃喃著這四個字,眼神一點點明亮了起來。
呂明一呆,感覺有點跟不上這年輕人的思維了,我說這麼多,你就聽見了一個成語?
「老呂,你不懂,江局宅心仁厚,他是最見不得同伴受傷、犧牲的。」這時羅輯在一旁開口提點。
「咱們只管聽命令就好了。」
張穆也十分贊同的連連點頭。
兩人自然都還記得,那一場大戰中,江辰屢次三番的「力竭」,都明白他是一位頂級老六。
呂明愣了愣,看著兩位老友篤定的表情,再看看江辰,內心愈發的疑惑起來。
這少年有什麼魔力。
足以讓兩位大宗師,對他如此充滿信心?
實際上若是他參與了魏大爺突破的一戰,就不會有這種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