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奶奶!你沒事吧?」桂鳶緊張地扶著月玲瓏。
月玲瓏揮揮手,對此似乎並不在意,「沒事,我這老毛病了。」
就在這時,鐵質大門被敲響,鐵屑落在地上濺起水花。
一眾人瞬間緊張起來,瞎子老者拿起盲杖,月玲瓏眼神凌厲盯著門口,斷腿老者則是將桂鳶一把拉在病床後。
「小孩」老者此時向門口大聲詢問:「來者何人?」
但沒有任何人回應,僵持了一會。幾人見門口並無動靜,瞎子老者杵著盲杖,一手推開門。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門口並無任何人。只留下一個盒子。
仔細感受周圍無任何危脅後,瞎眼老者拿起盒子關上門。
矮個「小孩」滿臉陰沉,「是他們追過來了嗎?」
瞎子老者搖搖頭,拿出盒子。
「那人只為了給我們這個東西嗎?」
瞎子老者滿臉擔心,「或許吧。」
「打開看看吧。」
經幾人商議後,決定由瞎眼老者打開。不為什麼只因他在幾人中修為最高。
瞎子老者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想像中的爆炸並未產生。
而這裡面的物品令眾人很是吃驚——三品生魂丹。
見到這一幕,幾人面面相覷。最終目光還是落在了桂鳶身上。
【就是這個丹藥,是……是那個傢伙給的嗎?】
……
這時候大雨已經停了,彩虹掛在天邊。
蘇明和白柳走在街道上,腳踩在水窪里,發出噠噠聲。
「師弟。」
「怎麼了?」
白柳側過頭看著蘇明,眼含疑惑「值嗎?」
「……」
「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額……怎麼說呢。」
「可能我就是愛裝吧。嘿嘿。」
白柳伸手輕撫路邊的花朵,「從何說起。」
「同樣都能讓我感到快樂,一是買到新的丹爐。二就是在別人面前裝逼。前後的反差,你不覺得這樣營造出來很酷嗎?」
「哈哈,師弟的思維還真不是一般生物能理解的呢。」玩弄著指尖的水珠。
「那當然,我這時候把丹藥給了她。就是他們面前立了人設,師姐,你看小說不?」
「小說?不看。」
蘇明一拍手掌「那就對了,像她這種悲慘身世的人總會有很多機遇。這時候咱們適當投資,屆時那就起飛了。沒人能欺負我們,這招是不是很賤。桀桀桀!」
白柳乾笑一聲「可我們這也不是小說啊。」
「額……咳咳,反正也差不多。嘿嘿。」
【師弟啊,你編個理由能不能走點心。】
白柳細細注視著蘇明,眼中含著愛意。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她會這麼喜歡你吧。】
眼見白柳在看自己,蘇明眼神些許躲閃。
【看來我還是不適合說謊。】
正當蘇明想要坦白時,白柳收回目光,拉著他的手兩三步跳上房頂。
白柳的手輕輕拉著蘇明的手,她的指尖輕輕滑過蘇明的手背,帶來一絲溫暖的觸感。
蘇明的手微微顫抖,他感受到白柳的手的柔軟和細膩,仿佛一股電流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白柳的臉,只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溫柔和俏皮。
【師姐這手也太好摸了,細皮嫩肉還怪水靈的。這穿越過來也太享受了,換做前世哪還有這種待遇啊。】
當白柳拉著蘇明的手兩三步跳上房頂時,他們的身體在空中輕輕晃動,彼此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啊?!」
「師姐,這……這裡有點高啊。」
「噓,別說話。跟我來。」
白柳則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牽著手不斷跳躍在一個個房頂。
忽然白柳又停了下來,指著天邊彩虹上的雲彩。
那片雲朵似乎沾染了彩虹的「魔法」,逐漸拼湊成兩人。其中男子和女子站在彩虹橋上,互相對視。
白柳看著那片雲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她輕聲說道:「師弟,你真的很不一樣。」
蘇明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是嗎?哈哈,那當然。像我這麼厚臉皮的鬼已經不多了。畢竟也不是誰都能一見到漂亮姑娘就謊話連篇,滿嘴跑火車的。」
白柳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蘇明,輕聲問道:「那……現在呢?」
蘇明微微一怔,然後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現在……額……這我得好好想想。這可是件大事啊……有了!我在等。」
白柳的眼睛一亮,追問道:「等什麼?」
他說話的語氣很是不著調,但又帶有一絲肯定「等個機會明媒正娶把那個漂亮姑娘拐回家,她要是跟了我這個人渣可倒大霉了。」
白柳聽此捂嘴一笑。「那確實倒霉,要是她真嫁給你這聖母心泛濫的混蛋。那她指定倒八輩子霉了,我只能詛咒她生生世世跟著你這膽小鬼。」
「借你吉言,到那時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豺狼配虎豹。」
白柳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笑得兩人肚子疼。
「那為什麼那個姑娘要跟著你呢?」
「這個……」
此時,一隻烏鴉落在兩人身旁,歪著頭看向兩鬼。
發現烏鴉,蘇明並沒有著急趕它走。而是蹲下,伸出手,示意烏鴉過來。
烏鴉一個撲騰飛到蘇明左手手臂上,蘇明摸了摸它的頭,白柳不語。
「師姐。你知道嗎?」蘇明看著烏鴉,認真地說。
「這烏鴉一直以來被人們形容為不祥的代表。但,人們都誤解它了。」
白柳伸出玉手輕撫著烏鴉的羽毛,「是嗎?」
「嗯。恰恰相反,烏鴉代表吉祥。每當大型災難來臨前夕烏鴉總會做出預警。但人們卻把災難的到來歸咎於這小傢伙。」蘇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白柳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認同。
「但它面對人類的不理解,依舊次次提醒他們。幫助人類並不能讓它獲得什麼,甚至會招來災禍。但它依舊做了,為什麼?」蘇明看著烏鴉,眼中充滿了疑惑。
「在我看來看來它並不僅僅幫助了人類,而還是在幫助自己。」蘇明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
「它豁達,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它樂意啊。哈哈。」
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釋然。
「額……這個笑話不好笑嗎?」
蘇明看著白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
見白柳不說話,蘇明接著說「咳咳,不開玩笑了。其實……很多事,它沒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蘇明點點頭,「對,沒有為什麼。有靈智的物種都會有欲望,生存,繁衍,掠奪,等等這是本性。」
「但……他們總會以各種理由來解釋這些事,就是「做這件事的目的」,仿佛所有事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去做。」
「「為什麼」不等於「目的」其中更多的是對意義的思考。人總是患得患失,認為做事一定要有意義,要給自己帶來價值。」
白柳半蹲著看向蘇明,他站在前面雙手不斷揮動。神態也隨著內容不斷變換。
「但有些事……看似沒有意義,但還是有人去做了。那些人是傻了嗎?不,就例如這一天都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干。人們會說這時虛度光陰,但換做那人的角度來看。躺在床上睡一天是他的主觀意志,既然他想要這麼做。那這件事就是有意義的。」
「做事不需要理由,主觀意識是自由的。它不應該被那該死的「為什麼」給束縛住。這個理由可能很簡單。」
蘇明越說越激動,「就比如,師姐,我愛你一樣。「我愛你」這是一個主觀想法,可能我是因為因為你長得好看,見色起意,單純饞你身子。也有可能是因為被你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現實一點,還可能你有錢。更或者和你搭夥過日子。
「它們隨著我的想法而產生,追根究底。我為什麼愛你,因為……哥們樂意。」
說完兩人對視,不禁微微一笑。
「回家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