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第1029章:決戰龍翔

  再加上西陵墨謙一方主動求和,試圖與天臨調解,兩朝便暫時休戰了下來,但他要求親與琰皇月後談判,得到北辰琰回信的戰雲揚,答應了西陵墨謙的要求。

  若能以兼併西瀾的方式拿下龍翔,於兩朝子民和將士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北辰琰和凌兮月晝夜兼程,趕到的時候,已是大半月後。

  天臨二十萬大軍,壓上龍翔京城高聳的城門之外。

  這一日,天臨的將士們迎來了他們的帝後!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整齊劃一的高呼聲中,兩匹戰馬從破開的大軍中央,緩緩踱至雄軍前列。

  那並肩向前,高坐於戰馬上的男女,眉目如出一轍的冷傲凜然,攬盡萬千風華於一身。

  一個冷暗霸氣,一個清冷凌厲,一個天生的真龍帝王之相,一個能與之匹敵的傾城鳳舞之姿。

  這兩個人往前方輕輕一立,整個天地都要臣服於其腳下!

  北辰琰,凌兮月!

  琰皇,月後!

  立於城樓之上,身著明黃龍袍的男子,垂眸淡眼看著兵臨城下的大軍,嘴角依舊咀著溫和儒雅的笑意,儘管毀了容顏,卻依舊遮不住那一身溫柔貴氣。

  西陵墨謙笑了,大軍壓境,卻絲毫瞧不出他半點慌亂之色。

  好似眼前的大軍,不是來破城,而是前來拜訪的賓客,讓他笑臉相迎,嗓音也是不慌不忙,「北辰琰,凌兮月,許久不見,一別數栽,兩位風采依舊如故。」

  說的好似在會兩個老朋友,還甚是想念。

  凌兮月心上一笑,幽幽然一句,「西陵墨謙到底是西陵墨謙。」

  到此地步,都依舊能穩坐釣魚台。

  北辰琰冷淡如冰的暗眸,折射出銳利如鷹的厲光,低啞嗓音沉沉,「西陵墨謙,你這一招緩兵之計,用的可是輕車熟路,可惜這有的東西用第二遍,就不那麼靈驗了。」

  西陵墨謙一邊向天臨求和,要北辰琰和凌兮月親自談判,明知他們被困天王嶺,故意拖延時間,為的就是個南方戰場爭取時間來個絕地反擊。

  龍翔京城在北方,戰雲揚帶領幾十萬重軍,直擊龍翔京都,大批黑火也調運至這方,南方戰場守衛薄弱,而天臨的京都,卻是在南方!

  西陵墨謙來個聲東擊西,準備放手一搏。

  在北方戰場拖住戰雲揚等人,率大軍,從潮山城潛下,直搗天臨京城,來個釜底抽薪。

  卻沒想到,北辰琰和凌兮月從天王嶺出來,了解了情況之後,仔細一想,便敏銳地察覺到了西陵墨謙的意圖。

  和西陵墨謙做了這麼多年的對手,北辰琰太了解這個人了,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比誰都要強。

  投降,或委身和談這樣的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如果他這樣做了,那麼必定在謀其他。

  再縱觀全局,一分析,北辰琰便揣摩出了西陵墨謙的意圖,立刻加強南方防備,戒嚴。

  讓西陵墨謙更沒想到的事,他的大軍,由潮山城而出,好死不死地正犯到了皇甫家族的頭上。

  那可是皇甫家族,在整個中州,最大的據點所在,抵達中州的皇甫家族之人,幾乎都要經過潮山城!

  而凌琅不放心姐姐,召集皇甫家族的數萬水師,與吳三爺的臨水幫一眾,數千精英,趕來中州,正巧抵達潮山城外,連船錨都還未來得及下。

  所以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天要亡他,攔不住,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有人要動他的姐姐,還有他的乾女兒?

  來得正好!

  凌琅小小年紀,卻得凌兮月和皇甫皓楓親手調教,已是虎狼之姿。

  初經戰場便鋒芒畢露,勢不可擋,真應了凌兮月當年預言他的話,天生的王將!

  凌琅率領皇甫家族,配合天臨的駐軍,將西陵墨謙試圖偷襲南部地區的二十萬大軍,短短几日內,擊得四分五裂潰不成軍,降兵數萬。

  北辰琰和凌兮月到上京城外,才得知這個消息,想必,西陵墨謙比他們更早一步知曉。

  此時還能保持鎮定之姿,讓凌兮月都不得不佩服他。

  突然,西陵墨謙揚天一陣長笑,笑得讓他周圍的將士們,沒來的由的一陣害怕,「我西陵墨謙,機關算盡,聰明一世,卻沒想到還是爭不過你北辰琰。」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算計不得的。」北辰琰只冷然一聲道,隨著夜風直上,盤旋於城樓之上。

  「笑話!」西陵墨謙廣袖一拂,指著城樓之下,那一襲輕甲勁裝的女子,「萬里江山,如花美眷,你什麼都有了,卻來向朕假惺惺地說教算計不得?這真真是朕聽到過的最大的笑話!」

  為什麼?

  為什麼這些都是北辰琰的!

  他小心翼翼,生怕行將踏錯,到最後卻依舊一無所有。

  從石壁皆空的冷宮,到屍山血海孤軍奮戰的沙場,從危機四伏的王府,到金碧輝煌刺人心目的皇宮,他踩著無數人的屍骨,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發過誓,寧教他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他。

  他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他的機會!

  可為什麼?

  為什麼他還是會嫉妒,會羨慕?

  是啊,這樣的感情,不就是他曾經心心念念,想要擁有,想要守護的嗎。

  只是他受到了讓人諷刺的背叛,而北辰琰,是那個幸運的人。

  所以,他嫉妒!

  時至今日,西陵墨謙不得不承認,他嫉妒到恨不得,將之毀滅,拆解,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

  北辰琰寒眉冷凝,對西陵墨謙看向凌兮月的眼神反感至極,沉聲冷然,「廢話少說,西陵墨謙,往日的帳,今日我們便一起都算了吧,朕只問你一句,降,還是戰!」

  「降?」西陵墨謙呵呵笑得溫柔,「朕的字典里,就沒有降這一個字。」

  他唰地抽出佩劍,隔空指向高坐於烏黑戰馬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