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溫迎雪中招了,墨傾趕緊給溫迎雪扎了兩針。記住本站域名
痛覺刺激得溫迎雪從幻覺中脫身。
有過片刻迷茫,溫迎雪瞧著面前的墨傾、地上的手電筒,立即反應過來:「我中幻覺了?」
「如果你剛不是發呆的話,應該是吧。」
墨傾彎腰將手電筒撿起,遞給了溫迎雪。
溫迎雪接過手電筒,狐疑地問:「你怎麼沒事?」
「不知道。」
墨傾也奇怪得很。
昨天和今早聽到鈴聲,她還有一點反應呢。
這兩次,似乎對她沒影響一樣。
「不對……」溫迎雪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墨傾的眼神怪怪的,「我剛剛,根本沒聽到鈴聲。」
墨傾挑眉:「怎麼會?」
「……」
溫迎雪盯著她,不說話。
那眼神很複雜,一時間也說不清、道不明。
可墨傾卻覺得熟悉。
——每一次,她有超出常人動作時,都會看到類似的眼神。
於是,墨傾忽然意識到什麼。
她背過身往前走,抬手揉了揉耳朵:「可能你一下陷入幻覺,沒來得及反應吧。」
她語氣篤定。
溫迎雪在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是嗎?
但眼下,也不是追究這問題的時候。
溫迎雪跟上了墨傾。
既然剛中了招,就證明二叔給的藥不完全管用,如果下次中招,墨傾在身邊的話,還可以再幫她一把。
總歸比獨自一人要安全。
……
又走了一段路。
墨傾看了眼前方茂盛的雜草,剛想問溫迎雪還有多遠,就聽到一陣鈴聲。
一回頭,就見溫迎雪又被「定住」了。
墨傾:「……」
她真是服了。
如法炮製,墨傾又給溫迎雪扎了兩針。
這一次,溫迎雪從幻覺中甦醒的時間,明顯要比方才要長。
溫迎雪吸了口氣:「又來了?」
「嗯。」
抬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溫迎雪打量著墨傾:「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沒有。」墨傾淡聲道,「還有多遠?」
溫迎雪沉吟了下:「應該快了。」
若是墨傾獨自趕路,這會兒已經到了坡頂了。
不過,有溫迎雪這個普通人在,加上又在叢林走夜路,兩人的進程拖得很慢。
而且,越走到後面,鈴聲響起的頻率,就越快。
墨傾時不時就得給溫迎雪扎兩針。
至於溫迎雪,幻覺一次比一次陷得深,直至後來,幾次見到墨傾後,還以為自己身處幻覺。
反覆多次後,溫迎雪終於道:「下次直接把我打暈。」
墨傾動了動手腕:「何必呢?」
溫迎雪眼裡划過一絲戒備:「什麼?」
墨傾正色道:「我現在就可以。」
「……」
溫迎雪無言以對。
「放心,我帶了防野獸的藥,保證你不會被叼走,身首異處。」墨傾好心勸慰道。
「……我謝謝你。」
「不客氣。」
墨傾一笑,手刀落下。
溫迎雪直接昏了過去。
伸手接住倒下的溫迎雪,墨傾四處環顧一圈,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把溫迎雪安置好。
然後,她獨自上路。
少了一個拖後腿的,墨傾的動作就利索多了。
不到十分鐘,她就到了坡頂附近。
夜色朦朧,樹木繁茂,遮天蔽日的,月光只能從罅隙中落下。
遠遠的,墨傾看到坡頂有些異樣,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些全是高高低低的小土包——
墳墓。
密密麻麻的,全是墳墓。
起碼有幾百座墳。
墨傾心一驚,趕緊加快腳下步伐。
「咯——」
冷不丁的,墨傾聽到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有人!
舉目望去,到處都黑黢黢的,但墨傾動態實力強,一眼就見到二十米開外,有一個人影在動。
她明明舉著手電筒,目標非常清晰。
可是,那個人卻絲毫不在意,徑直往山坡上走,每一步都很平穩。
鷹哥那一伙人在幻覺中走上來了?
思緒閃過的那一瞬,墨傾將手電筒掃過去,精準定格在那人身上。
然後——
墨傾呆了呆。
那人是,江刻。
江刻似乎沒注意到墨傾,目視前方,緩緩往坡頂走,目標十分明確。
「江刻!」
墨傾喊了一聲。
她趕緊朝江刻走過去。
前往坡頂是沒有路的,全是樹木和雜草,墨傾是挑著方便下腳的地方走的,走向江刻時,仍是費了點勁。
她臉上多了幾處刮痕。
「江刻。」
走到江刻身邊時,墨傾抓住江刻手腕,又喊。
江刻毫無反應地往前走。
墨傾這才想起——現在的江刻,應該什麼都聽不見。
頓了頓,墨傾跟上江刻。
她手電筒光線上移,掃過那些墳墓,赫然發現——這些墓都有墓碑,上面還刻著字。
至於其他的,似乎沒異樣。
墨傾簡單掃了一遍,就捏起一枚銀針,盯著身前中招的江刻。
她吁了口氣。
然後,緊捏著針,往江刻後頸扎去。
「傾傾。」
低緩溫柔的聲音傳來。
墨傾手中的銀針,僵在半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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