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和伊之助為他做的事,善逸其實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善逸非常感動,也不想再逃避,作為目前雷之呼吸的唯一繼承人,需要擔起這個責任。
於是善逸想著再頹廢(摸魚)個一兩天就打起精神,重新加入訓練。
然而就在善逸以這種想法剛入眠沒多久,漆黑一片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陣讓他醒醒的聲音。
當善逸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了噩夢般的場景,兩個臉色慘白的『女鬼』在向他索命一般,『惡狠狠』的盯著他看。
而且這兩個『女鬼』竟然和炭治郎與伊之助有幾分相似,那誇張的容貌,以及粗獷的動作,深深的刺激著善逸的神經。
善逸金黃色的頭髮如同炸毛的貓一般,全部炸開,肉體與精神的雙重傷害下,眼睛仿佛被人噴了辣椒水一般,刺痛無比。
「豬子,你離的太近了啦,臉上的粉都吹善逸眼睛裡去了。」炭治郎把湊上去的伊之助往後拉去。
「這麼黑,不靠的近一點,善太郎怎麼會看的清?」伊之助毫無自覺的再一次往善逸臉上湊。
善逸身上雷電閃動,漆黑的夜晚劃出一道電光,瞬間衝到了屋外。
善逸用池水洗著眼睛,心裡不斷的祈禱:「神啊,如果這是噩夢的話,請讓我醒過來吧!」
善逸的眼睛在池水的洗滌下,洗乾淨了眼睛,雖然還有些刺痛,但是卻能看見了。
然而當能重新看見的那一剎那,炭治郎和伊之助已經追著善逸的腳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炭治郎和伊之助做著自己認為的性感的動作,向善逸介紹起了自己。
「我是炭子~請善逸君多多指教哦~」炭治郎雙只手指擠壓著臉頰,嘟著嘴說道。
「我是豬子!三太郎,是不是已經沉迷我的美貌無法自拔了?!」伊之助雙臂彎曲,向善逸展示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肱二頭肌。
善逸一會看看炭治郎,一會看看伊之助,隨後趴在了地上。
「嘔」
善逸感覺自己快把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炭治郎和伊之助看到嘔吐的善逸,面面相覷。
「炭子,善逸這個傢伙是怎麼了?」
炭治郎不敢確定的猜測道:「難道是因為太過激動了?」
炭治郎和伊之助想過去看看情況,但是善逸反應極大,四肢並用,不斷的往後退去。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啊!」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善逸終於接受了面前兩個像鬼一樣的傢伙,是炭治郎和伊之助。
「你們為什麼要化成這個鬼樣子,還給自己取炭子和豬子這麼奇怪的名字啊?」善逸怨氣頗深的埋怨著炭治郎和伊之助。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們的打扮呢!」炭治郎和伊之助『嬌羞』的說道。
善逸睜著通紅的雙眼,反駁道:「我喜歡的是美女,不是妖怪!」
沉默片刻之後,善逸突然說道:「謝謝.」
炭治郎和伊之助疑惑的向善逸看去,不明白為什麼善逸會突然道謝。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讓我重新振作起來,擁有你們這些同伴,我真的很感激。」
炭治郎擺手道:「不用感謝啦,善逸,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就是,善太郎你雖然好吃懶做,喜歡埋怨,看到雌性就失去理智」
善逸漲紅著臉駁斥道:「伊之助!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啊!」
善逸看著池水映照著的月亮,呢喃自語道:「我一直是爺爺最沒有天賦的徒弟,一開始跟隨爺爺的時候,我就連霹靂一閃也無法學會。」
「但是某一次,我為了逃避訓練而躲在樹上時無意間被雷劈中,原來的黑髮由於雷擊變成了金髮,至那天以後,我才勉強學會了霹靂一閃。」
「那時候獪岳已經學會了除了霹靂一閃之外的所有劍型,所以我很自卑。」
「獪岳他一直不喜歡我,因為我膽小,懦弱,實力差,認為我的存在是給雷之呼吸蒙羞,但是我也想得到獪岳的認可,因為孤兒的我,只有爺爺和獪岳兩個家人。」
「迷茫的我找到了爺爺,爺爺教導我倘若只能學會一種劍型的話,那就將它登峰造極,磨鍊到極限的極限。」
「但是當我做到的時候,現在卻已經和獪岳分道揚鑣了.」
這幾日的苦悶,善逸到今天全部傾訴了出來。
「謝謝你們,炭治郎,伊之助,能夠聽我發牢騷。」
炭治郎雙手搭在善逸的肩上,認真的說道:「善逸,我相信你的爺爺能夠理解你,並且以你為傲的!」
「沒說,炭子說的對!善太郎如果你爺爺不相信,我就把你爺爺打的相信!」伊之助比了下拳頭。
炭治郎再一次捂住伊之助的嘴:「伊之助,我求你了,閉嘴啊!」
「噗嗤!哈哈哈.」善逸突然笑出了聲。
炭治郎和伊之助也被善逸的笑聲感染,在這寂靜的夜晚,充斥著三人爽朗的笑聲。
自從這天晚上之後,善逸重新振作了起來,開始了修煉。
善逸也在陽介的意料之中,經過稻玉獪岳的事件,善逸已經完成蛻變,不需要再進入半沉睡狀態,就能發揮出原本的強大實力。
時間過去了半個月。
鬼殺隊的本部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稻玉獪岳殺死了數名鬼殺隊成員叛逃,還竊取走了本部中關於產屋敷一族近千年以來的文獻資料。
鬼殺隊集合了一支由十人組成的小隊,追蹤稻玉獪岳的蹤跡,打算將其重新抓捕回來。
但是一連過去四天,稻玉獪岳卻杳無音信,追捕的鬼殺隊小隊也離奇失蹤。
當其餘鬼殺隊成員搜尋到的時候,只發現了十具被凍得硬邦邦的屍體,屍體上還有雷之呼吸的劍型造成的傷痕。
經過檢查發現,屍體內的血液已經完全凍結,其中還伴有著劇毒,這是由鬼的血鬼術造成的傷害。
帶走稻玉獪岳的身份不言而喻。
上弦之二·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