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林君已經聽說過了嗎?」
珠世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理智成熟的氣息。
剛開始接受委託製作藥劑的時候她或許並沒有想到這一步,但是當鬼舞辻無慘心心相念的青色彼岸花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到了。
「嗯,他的身體會分裂,放過了任何一塊,他都能重生。」
林羽點了點頭。
「幾百年前的那個人,就是因為錯過了那唯一的一次機會,因而直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都無法等到那個膽小的男人重新出現在世界上,他有自己的藏身之處,一旦他選擇躲避,那麼一切的準備都會付諸東流,我製作的藥劑雖然能讓鬼變成人類,但是不能確保他在吃掉我之後,不能使用血鬼術,沒準他真的會進一步進化成不懼怕陽光,真正無敵的存在……」
「珠世小姐,別那麼悲觀,誠然,不抱著犧牲一切的想法就無法戰勝強大的敵人,但在我的計劃裡面,只有意外的犧牲,沒有必要的犧牲,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把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現在時機還不太成熟,你還沒到暴露的時候。」 ✪❅
林羽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和珠世見上一面,讓她安心。
至於計劃,並沒有那麼複雜。
如果將鬼舞辻無慘比作一個君王的話,古往今來,被毒殺、被刺殺的君王數不勝數,但這種計劃的完成往往需要長達數年的準備和謀劃,中間還避免不了犧牲和變數,這種走捷徑的做法林羽是不贊同的。
誠然,面對面如果硬實力足夠的話也無法避免鬼舞辻無慘會逃遁到無限城之中。
但是,真正能讓那個傢伙做這種縮頭烏龜的傢伙早就已經死去了,繼國緣一那壓倒性的實力,至今為止,沒有人能夠超越,包括林羽。除了繼國緣一以外,其他的人在鬼舞辻無慘的眼裡不過是螻蟻罷了,他是不可能因為上弦的死亡而放棄自己要做的事情的,畢竟他創造出來的惡鬼在他眼裡也是垃圾,是不良品,死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可是鬼王啊,再怎麼膽小的大象怎麼可能會給螞蟻讓路?
珠世這邊只是後手,以防不測的準備。
林羽還沒有成為獵人的資格呢,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把所有能找到的上弦全都找出來,剪除野獸的爪牙。
「東京這一塊原本是由鬼殺隊的炎柱煉獄杏壽郎先生所管轄的區域,在這之後會安排兩個柱級常駐,定期進行惡鬼清掃工作,以此來確保珠世小姐的安全。」
從珠世的住所離開之後,林羽又去與宇髓天元會和。
這次他來東京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市中心拍賣會。
距離上一次東京爆炸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多的時間,被毀壞的街道都被修復,看起來比起過往更為繁華。
馬車駛過街道,煤炭的氣味兒混合著香菸、香水,黑夜之中有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這位是我的妻子雛鶴,這次就由她來協助你的工作。」
一身西裝的宇髓天元身旁坐著一個秘書打扮的高挑美貌女性,標準的白富美大長腿,而這樣的老婆宇髓天元足足有三個,都是忍者出身,也難怪一般人會說不羨鴛鴦不羨仙,只羨音柱每一天了。
長得帥真好啊。
「天元大人,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林君嗎?」
雛鶴本來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但是看到林羽的那一刻還是難以抑制住內心的激動。
「怎麼樣?這傢伙很華麗吧,從頭到骨子裡都是一個華麗的傢伙,讓我都有些羨慕了。」
宇髓天元有些羨慕的瞥了一眼對坐的林羽。
這傢伙穿著一身昂貴的西服皮鞋,圓頂的禮貌下是一張無懈可擊的臉,俊美邪魅,手中還像模像樣的拿著雪茄,宛如油畫之中中世紀走出來的貴族一般,還是擁有皇室血統的那種。
雛鶴訝異道:「真年輕啊,看起來。」
「宇髓夫人您看起來也十分年輕,本該萬眾矚目的您沒有換上宴會的禮服實在是太遺憾了。」
林羽微笑著端起了高腳杯,稍微搖晃了一下,隨後優雅的送入了嘴邊。
「喂!別若無其事的勾引別人的老婆啊!」
宇髓天元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一旁的雛鶴早已滿臉通紅。
林羽無奈道:「不是宇髓先生你說的嗎?上了馬車之後就要適應自己的身份。」
這次他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家裡有礦的浪蕩子,簡而言之就是流連花叢的死渣男……不是沒有其他的身份,主要是林羽這張臉不太允許他扮演其他的角色。
這時雛鶴反應過來之後,掩嘴笑道:「宇髓先生,這是林君的本性嗎?」
宇髓天元搖了搖頭道:「別想多了,這傢伙是一個徹底的修煉狂,是那種根本不會跟女孩子調情的無趣男人,能變成現在這麼魅力四射的樣子,可是多虧了本大爺的悉心教導啊!」
「要知道男人的魅力可不僅僅在於年輕,最主要的是能力,從一個普通的少年變成如今這幅熟知上流社會準則的少爺,你猜他花了多少天的時間?」
在雛鶴訝異的神色之中,宇髓天元滲出了三根手指,三天而已。
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貴族,面對拍賣行裡面的任何東西都能款款而談,即便是從未抽過的雪茄也能憑藉味道的微妙變化頭頭是道的品鑑,一旦灌輸了知識,這個傢伙就能完完全全的吸收進去。
就連教他的忍者都在說,不過是在他面前背書罷了。
那些知識大部分都不重要,這次或許根本用不到,但是能為人增添氣質,現在的林羽無論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個真正的貴族公子。
「現在的你就是大家族的子弟源羽生,因為對古董很有興趣,方才來參加這次的拍賣會,這件事產屋敷家族已經提前跟源氏家族打過招呼了,你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羽生少爺,請。」
雛鶴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打開了車門,車內早已失去了宇髓天元的蹤跡,僅剩下一個身著西裝的貴族公子。
而他們面前的則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