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身影闖入了林羽的視線當中。
蝴蝶香奈惠穿著散發著清香的蝴蝶羽織,臉上流露出春山一般溫柔的笑意。
「花柱大人!」
「快看,花柱大人!」
蝴蝶香奈惠一直都很受隊員們的喜歡,爭先恐後想要給她當繼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有很大一部分都被蝴蝶忍攔了下來。
她微笑著朝著這些傷員打招呼,這段時間她沒有在蝶屋,大家也是第一次這樣見面。
「阿拉,你們好。」
轟隆!
林羽放下了手中的兩個大鐵球,砸入地面深陷了進去。
「花柱大人,您回來啦?」
「嗯,林君,能稍微跟我來一下嗎?」
蝴蝶香奈惠微微一笑,轉身走入蝶屋內部,背影十分的端莊大氣,散發著一種成熟的氣息,她今年已經十七歲了。
林羽緊隨其後。
空曠的房間內,桌案上的花茶升騰著裊裊的香氣。
蝴蝶香奈惠放下了茶壺,林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笑著稱讚道:「果然還是花柱大人的花茶最好喝。」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會奉承人呢。」
蝴蝶香奈惠微笑著回應。
「哪兒有,我說的可是實話。」
經過長久以來的相處,二人倒是熟絡了不少,儘管林羽一直都稱呼她為花柱大人,但是香奈惠卻從未在他面前擺出過什麼柱級的架子,偶爾聊天的時候也會像這樣帶一些玩笑。
蝴蝶香奈惠是那種極會照顧人的類型,估計是把林羽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來看待。
「林君,雖然你刻苦修煉很不錯,但是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呢。」
「放鬆?」
「對啊,比如說出去看看什麼的……」
蝴蝶香奈惠轉了轉眼睛,有點轉移話題的意味,可惜她不會說謊,只會使用自己的招牌笑容矇混過關。
其實自煉獄杏壽郎留下來親自指導之後,林羽一直都知道,蝴蝶香奈惠的背後是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那位主公大人好像對他的事情有些關心,基本上是有求必應的那種。
「花柱大人,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你才十四歲啊,不能總是活在壓抑的環境裡面啊,一直永無止境的修煉,這樣是不行的。」
蝴蝶香奈惠面色有些焦急的解釋著,大致的意思就是她每次看到林羽基本上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去修煉的路上,日日夜夜都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時刻緊繃著神經。
這個情況匯報給產屋敷耀哉之後,一開始主公大人還是很開心的,但是後續就關心起了林羽的心理健康問題。
鬼殺隊沒有一個柱級是這樣苦修的,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亦或者交際圈,比如說悲鳴大師會吹笛子,煉獄杏壽郎的話會經常關心身邊的人,伊黑小芭內也會有自己的小蛇相伴,宇髄天元就更不用說了有三個老婆。
但是林羽這邊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林羽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人,基本上也不會和其他人交朋友,整體展現出來的感覺就像是生活在別的世界中的人一樣。
「啊?我不覺得壓抑啊。」
林羽愣住了。
他已經習慣這種生活節奏了,趁著能修煉的時候肯定要快點修煉啊,畢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遇到猗窩座,到時候恐怕就不會像上一次那麼幸運了。
「不行,這次你必須要和我出去一趟。」
「任務?」
蝴蝶香奈惠無奈的點了點頭。
「在當初遇到林君的那個小鎮上,好像發生了疑似惡鬼傷人的事件。」
林羽思忖了一下,隨後說道:「可是,那個區域好像並不歸花柱大人管轄啊。」
蝴蝶香奈惠轉過頭。
庭院的廊檐下坐著一個雙目無神的小女孩,正呆呆地看著四方大的天空,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人偶一樣。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早在帶回香奈乎的時候就拜託了隱部的隊員,近期似乎找到了香奈乎的家,無論如何我都想見見她的父母,我想這樣一來,說不定能找到解救這個孩子的辦法,當然,惡鬼的事情也不能置之不理呢,怎麼樣,林君,可以嗎?」
蝴蝶香奈惠現在很緊張,面對惡鬼,可以用刀來解決,但是面對人的話,她不過才是個十七歲的少女罷了,或許從隱部那裡聽說了香奈乎的原生家庭情況,不過還是想去看看,想要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解救那個人偶般的孩子。
怎麼說呢,不僅是想要把林君帶出去散散心,最主要的是,有林君在身邊的話,會有安全感……嗯,很有安全感。
「沒問題。」
林羽微笑道,他耳朵里聽到的只有鬼。
目前這個狀態,一直修煉他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現在跑去找上弦的話有點沒譜。
下弦的話全都被鬼殺隊的柱包攬了,到處流浪又不安全。
總不能跟鬼殺隊的人說自己想再進一次藤襲山,參加最終選拔吧,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只能悶頭修煉了。
正是手癢難耐,渴望打架啊!
……
月光下。
細長的小船悠悠的駛過狹長的河流,船夫哼著悠揚的調子。
蝴蝶香奈惠笑眯眯的跟林羽解釋道:「這是上世紀某個大師的緋句,距離現在已經有上百年了。」
那個時候東京還不叫東京,而叫江戶,不似現在這般洋樓林立,是一個武士橫行的時代,到處都可以看見佩刀的浪人。
不過雖說科技發展了,但是偏遠的地方還是那種貧瘠小鎮的樣子,這也是最容易遭受到惡鬼襲擊的地方。
上岸後,林羽的肚子就餓了。
他聞見了,有推車在賣清酒與關東煮。
今天應該是某個慶典吧,街上挺熱鬧的。
蝴蝶香奈惠正趴在橋頭上看漫天的煙火,璀璨奪目,完完全全沒有平日那種端莊大氣的氣息,就像是一個享受慶典的小女孩一樣。
「以前,雙親每次到了慶典的時候就會帶我和小忍出門,真菰小姐不在的時候,林君一個人肯定很寂寞吧,有心事的話對我說也沒關係的,你可以不用每次都稱呼我為花柱大人的,那樣太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