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果然是忍者(二合一)

  第105章 ——你果然是忍者(二合一)

  ……

  蝶屋。

  二樓。

  富岡義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袴被刀割開,露出受傷的位置。

  蝴蝶忍正握著繃帶,微笑著,十分用力的替他重新包紮著傷口。

  咯吱…

  白色的繃帶被用力束緊。

  「蝴蝶。」

  富岡義勇的目光敏銳的看向蝴蝶忍下意識躲藏起的手臂,他微微張口:

  「剛才…你在做什麼?」

  或許是之前的通透訓練有了作用,又或許是因為其他。

  他覺得——自己的感知似乎敏銳了些。

  對面。

  聽見富岡義勇這話的蝴蝶忍面色一僵,她緩緩撇過頭去:

  「犯了錯的人選擇先問罪別人嗎?」

  眼神飄忽不定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反駁的理由,蝴蝶忍突然抬起頭看向他:

  「昨天一整天,富岡先生都跑去哪裡了呢?」

  「違背醫囑,已經第三次了哦。」

  不等富岡義勇回答。

  她豎起一根手指,另一隻手握起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藥劑:

  「來,把這個喝了。」

  呲——!

  淡綠色的藥劑被重新倒在茶杯里,似乎又添加了一些成分,導致其正騰騰冒著熱氣。

  富岡義勇的目光移向面前看起來就很詭異的液體,他微微一滯:

  「這裡面放了什麼…?」

  蝴蝶忍陰沉的微笑著,她睫毛彎起,強硬的將藥劑塞進富岡義勇手裡:

  「別問那麼多,喝就是了。」

  「……」

  ……

  不久。

  見富岡義勇仰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睡去的模樣,蝴蝶忍陷入了沉默。

  她捋起袖子,看著白皙手臂上的針孔。

  ——這是紫藤花毒的注射痕跡。

  ——之前都是小劑量,實驗性的,檢測紫藤花毒能否適應人體。

  起碼在遇見那隻鬼之前,不會突然去世。

  ——今天才是真正意義上,她要注射的第一支紫藤花毒。

  計劃中。

  她需要連續注射紫藤花毒,持續2-3年,直至她的每一寸肌膚,內臟,乃至指尖流動的血管里,都蘊含著高濃度的紫藤花毒。

  最後,作為一劑能夠毒死上弦的毒藥,與那個殺害姐姐的傢伙同歸於盡。

  念及至此。

  蝴蝶忍的眼神從手臂上移開,看向抽屜,手掌微微攥緊,顫動著用力捏的發白。

  當她顫動的伸手就要打開抽屜,拿出針管繼續注射時。

  哐!

  身後,富岡義勇的位置,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

  她嚇得一驚,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

  正昏沉睡著的富岡義勇,迷迷糊糊的歪過頭去,木盒便當無力的從他的手上脫落,掉落在了地上。

  掉落在地的便當盒蓋被碰開,露出了裡面的飯菜。

  ——是被精心烹好的,切片,灑落在米飯上的生薑佃煮。

  蝴蝶忍微微怔神,她站起身,兩步走向富岡義勇身旁,蹲下,撿起地上的便當。

  注視著手中的便當,她眼眶微微顫抖著。

  伸出手,捻起一片,裹挾著米粒,放入嘴中。

  「…姐姐。」

  只有蝴蝶忍一人清醒的房間內,略帶顫抖的聲音隱隱傳來。

  聲音的末尾帶著些許哭腔。

  蝶屋的隱們都知曉蝴蝶忍喜歡吃的小菜是生薑佃煮。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生薑佃煮,是蝴蝶忍的姐姐最喜歡——

  ——不,是姐妹二人的父母,最拿手的小菜。

  ……

  過了一段時間。

  蝴蝶忍繃著臉,她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從房間中走出。

  值得關注的是——她的手臂上,並未增新的針孔。

  而一旁,在蝴蝶忍辦公室附近等待許久的隱們,小心翼翼的從角落裡探出腦袋。

  等到蝴蝶忍在走廊上走遠了,他們才敢將視線看向沒有關門的辦公室內。

  ——熟睡的富岡義勇被用繃帶死死捆綁在椅子上,勒的皮膚發白,但他本人似乎毫無察覺的模樣,繼續睡著。

  桌子上,正放著一隻乾乾淨淨的便當木盒。

  ……

  與此同時。

  樓下。

  「啊,原來如此。」

  葵枝聲音逐漸柔和下來,坐在炭十郎身旁,她用手托著臉頰,在聽了解釋後,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和鬼的事情有關啊。」

  手中,掉落在地的髮簪已經撿了起來。

  雖說仍沒有親眼見過鬼的存在。

  但,葵枝在蝶屋的這段時間,也親眼看見了許多傷亡慘重的人一個個被抬回來。

  特別是前日的最終選拔結束後。

  ——那麼多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要面對這樣的事情了麼。

  她看向自己的孩子們,花子,茂,六太,稚嫩的眼神里仍然充滿著童真與好奇。

  但這幾天見到的受傷的孩子,也就和炭治郎,竹雄一般大。

  真是…

  葵枝低垂下去的眼眸微微閃動。

  ——殘酷不公。

  「沒錯。」炭十郎鬆了口氣,解釋過後,他緩緩回過神,將目光放在面前的信上。

  ——以後,寫信的時候。

  ——還是別讓孩子們看見了。

  他心中暗自想著。

  這時。

  「吶!吶!」茂仍然一臉興奮,他看了看葵枝與炭十郎,伸手指著信喊著:

  「爸爸!媽媽!」

  「那個什麼花街,我們也能去嗎?」

  ——聽起來,一定是什麼很好玩的地方!

  語氣懇求似的:

  「我們都已經這麼久沒有出過門了!」

  「大家都快悶壞了!」

  說著,他還伸手指了指一旁站著的竹雄:「竹雄哥哥也經常說,要是能下山看看就好了。」

  聞言。

  剛剛還沉浸於悲傷情緒的母親一驚。

  葵枝猛地抬起頭來,她眼神迅速看向茂,眉角微微皺起,語調比以往要拉長一些:

  「灶門茂——」

  「噫!」剛剛還繪聲繪色的茂頓時嚇得一縮腦袋,他逃也似的看了眼母親,接著一溜煙的躲到了竹雄身後。

  「…媽媽。」只敢露出一個腦袋,悄悄的看向這邊。

  被迫擋在茂身前的竹雄也如臨大敵,他面色一緊,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後的茂:

  「…你躲我這幹什麼!」

  「哈哈哈!」坐在鋪上的花子開心的笑著。

  炭十郎微笑著,他收回眼神。

  抬頭看了眼樓上的方向後,他不再在意。

  這時。

  唰!

  剛八郎從窗外飛進,他振著翅膀,落在了書桌上,腦袋左右看著:

  「噶!」

  他看了眼信,隨即抬頭看向桌前的炭十郎,嘎嘎大叫著:

  「炭十郎!炭十郎!」

  「鍛刀村的刀匠前來拜訪!」

  「現在正在庭院等候!」

  ……

  庭院裡。

  「村長大人,您不必親自來的。」

  「只是送刀而已,這種事情讓我來就行了。」

  鐵巧正無奈的看向村長,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急的不行。

  村長是如今鍛刀村的主心骨,要是他出了事情…

  想著,鐵巧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雖說他自詡下一代鍛刀村村長,但實際上鍛刀水平還差的遠,完全不夠格。

  「哼。」村長正坐在庭院旁,屋台下的一個蒲團上,環抱著雙臂,扭頭,不理會鐵巧的焦急:

  「鐵巧,你還是太過年輕了。」

  「刀匠鍛打的刀,要由其親自交至劍士的手中,伱這就忘記了嗎?」

  聞言。

  這話如同一道雷電從天而降,直直劈中了鐵巧:

  「啊?!」他不敢置信的大喊著,眼神震驚的看向村長:

  「村長…」

  您之前…

  都是讓劍士親自來村子裡取的刀啊…

  鐵巧站在庭院裡,表情逐漸凌亂。

  屋檐下。

  村長身旁,並沒有擺放任何的打刀,或者任何刀具。

  而是——放置了一隻類似臂套模樣的物件。

  ……

  不久。

  踏,踏。

  將信交給剛八郎後,炭十郎便匆匆來到了庭院附近。

  還沒等他到,就遠遠聽見了鐵巧大喊的聲音:

  「灶門先生!」

  鐵巧站在那裡,高舉著手揮舞著,臉上的火男面具都戴歪了:

  「這裡這裡!」

  ……

  在幾人對坐之後。

  三人互相對視著,一時間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最後。

  「村長…」炭十郎看著村長有些猶豫的模樣,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這次來,是我的日輪刀打好了嗎?」

  「啊。」村長微微撇過頭去,他伸出滿是老繭的枯槁老手,輕輕撓了撓臉上的火男面具:

  「這個就…」

  面具後的眼神飄忽,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抱歉。」

  村長垂下頭,他無奈的嘆息:

  「想要仿造出像灶門先生你的那把佩刀的日輪刀,老夫…」

  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坦誠的說道:

  「根本沒有頭緒。」

  鐵巧在一旁註視著村長,他沒有說話。

  村長的性子一向如此。

  若是沒有鍛出逼自己更進一步的刀,他就絕不會滿意,為此常常逼的自己好幾宿沉浸在鍛刀房中。

  就在炭十郎點頭想要安慰村長時。

  「但是!」他突然抬起頭,語氣變得中氣十足,似乎隱隱有著驕傲。

  啪嗒!

  村長從身後掏出那臂套模樣的鐵物件,放在幾人中間,自信的開口:

  「你要求的另一個東西,老夫可是一比一的將其鍛造了出來!」

  「用的都是純度極高的猩猩緋砂鐵,包括這用來勾拽的鐵繩,手裏劍!」

  「圖紙後續的斧頭,長槍,肋差,很快就會送到你手上。」

  「保證與圖紙上完全一樣!」

  「怎樣。」他幾乎一口氣說出這麼多,隨後收回眼神,環抱雙臂,隱隱哼哼的從火男面具的口出吹出氣體。

  聞言。

  炭十郎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忍義手」。

  這是之前,他後來提供圖紙給村長,讓對方嘗試著還原的物件。

  當然,與原模原樣的忍義手不同。

  ——現在的炭十郎畢竟是雙手齊全的。

  他可不想再失去一次左臂。

  憑藉著對忍義手的了解,對其進行了圖紙改造,最終變作了這個只需要套在手臂上,就能實現相同效果的「臂套」。

  外貌類似於…刺客信條中的袖劍。

  「與我構想的完全一樣。」他點頭,對著正自滿的村長道謝著:「謝謝。」

  接著,將忍義手拿起,緩緩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與從前不太熟悉的觸感傳來,炭十郎低著頭,看著卡在車槽里的小型手裏劍。

  手指微微扣動機關,接著猛地朝庭院另一側的木牆上一甩!

  嗖嗖嗖!

  隨著破空聲的傳來。

  嗤嗤嗤!

  三支銳利的手裏劍,頓時沒入了木牆之中。

  一旁。

  宇髓天元正從庭院中路過。

  他愣愣的,看著擦著自己臉飛過去的手裏劍。

  幾縷白色的頭髮在半空中飄落。

  啪嗒。

  張著嘴,手中咬了一口的蘋果因震驚而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

  他緩緩扭過頭,目光與面帶歉意的炭十郎對上。

  ——果然!

  宇髓天元保持著張嘴咬蘋果的動作,他眼神死死盯著戴著忍義手的炭十郎。

  ——自己之前的第六感沒錯!

  ——這傢伙!

  咯吱…

  他虛空咬了一口蘋果。

  ——就是忍者!

  ……

  ……

  很快。

  時間來到了夜晚。

  由於害怕夜晚回村會碰到鬼的鐵巧,不放心村長的安全,於是選擇在蝶屋暫住一夜。

  第二天白日再啟程。

  ……

  與此同時。

  鍛刀村。

  已是深夜。

  儼然的屋舍已經熄燈,就連鍛打刀胚的聲音都逐漸減弱。

  踏。

  踩著戰國時期古老樣式的木屐,身著蛇紋羽織的劍士,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

  「真是…」

  許久沒有露面的繼國岩勝,正用著剩下的兩隻眼睛掃視著四周:

  「懈怠啊…」

  繼國岩勝語調冗長的自言自語著。

  他只是尋著些許蹤跡,就輕而易舉的從舊址來到了新址。

  這如何不叫他感嘆懈怠。

  在上次與時透一家分別後,他仍然不清楚自己存在的意義。

  教導自己的後代,延續自己的「存在」,這固然是對的。

  但——

  繼國岩勝腦中不斷思索著。

  突然,他目光一轉。

  唰!

  原地揚起一小片塵霧,他化作殘影,離開了這裡。

  ……

  鐵巧家。

  院子裡。

  唰!

  啪嗒。

  繼國岩勝背對著月亮,他落在院子裡。

  緩緩抬起頭,看向面前佇立的木箱。

  有股熟悉的氣息,正源源不斷從這附近傳來,就像是在大喊著吸引他一般。

  剛想拔刀,但思忖了一瞬,他放下出鞘的念頭。

  而是伸出手,探向前方。

  咯吱…

  將木箱的門掀開,讓清晰蒼白的月光照進漆黑的木箱內。

  下一刻。

  長相與[繼國緣一]完全相符的緣一零式。

  出現在繼國岩勝面前。

  ——這是!

  金色的眼眸里倒映著緣一的模樣,他瞳孔一縮,不自覺的伸手,顫抖著觸碰了一下人偶的耳墜。

  嘴裡呢喃自語著:

  「…緣一。」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你到底。」繼國岩勝的眉角顫抖著,呼吸逐漸急促:

  「留下了多少痕跡,在這世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