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治療很快,完畢之後,白容一家三口又是連連道謝,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海川樓。
離開之前,張京墨叮囑,下次依舊是三天後再來。
待冷清下來之後,她發現,治療室中只有慕錦一一人了。
她裝作輕鬆道:「安王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是等著讓我請你吃飯嗎?」
而慕錦一卻眼神複雜地看向她,有悲戚,有不解,有憤怒。
「神醫就真的要這樣對待本王嗎?」
「有何不可嗎?我與你很熟嗎?」張京墨一邊回答他,一邊自顧自地整理著剛才的殘局。
「究竟是因為本王做錯了什麼,神醫才要如此對待本王?」
張京墨依舊是那般冷漠的回答:「我說了,你沒有做錯什麼事,我只是單純地討厭你而已。」
又是這個回答,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回答就是敷衍他罷了!
隨後他便說出了自己條件,「倘若本王許你萬金,許你官職呢?」
張京墨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了,「不需要,安王你不妨想想,我如今是天下第一神醫,萬金與我而言又有何難?再說官職什麼的,我還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你想要什麼?!」
「我說了,我只想要你成為我的——」張京墨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因為她看見了氣得滿臉通紅的慕錦一,頓時玩心大起。
只見她一改剛才冷漠的態度,一步一步緩緩走向男人。
面對張京墨忽然一聲不響地靠近他,慕錦一忽然覺得緊張了起來,不是因為對方氣勢的壓迫,而是對方身為女子帶給他的緊張感。
「安王,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嗎?」
沒錯,雖然張京墨很討厭慕錦一,可是他的顏值真的是她目前為止見過第二好看的,第一是九方十癸。
可是他的好看與九方十癸那種略微帶著陰柔的感覺不一樣,慕錦一是強壯男人的好看,是一種性張力很強的好看。
五官立體,星眉劍目,寬肩窄腰,即便的癱瘓的這幾年,上半身依舊有堅持做運動,所以上半身能明顯地看到衣服下那遒勁有力的肌肉。
對方聽到她的話後,明顯有些臉紅,有些不自然道:「說過。」
「所以安王若是願意成為我的男寵,那我說不定可以給你治療。」
「你——」慕錦一氣極,她究竟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於是他有些慍怒道:「神醫若是寂寞了,可以去找——」
話還未說完,對方那溫熱白皙的手指忽然這樣掐住了自己的臉,強迫他仰著頭來。
「呵!」張京墨的手很用力,幾乎把他的臉給掐紅,「安王長得果真是很適合我的胃口。」
這是一種下位者屈服於上位者的姿勢,這一時刻,張京墨忽然覺得自己很享受這樣居高臨下地玩弄慕京一的感覺。
而慕錦一看見那靠得自己幾近的玲瓏身軀,以及那張冰冷的鬼面具,不知為何,原本很生氣的他這會兒心中竟然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的面具靠得極近,近到幾乎能聽見她那平緩的呼吸聲。
慕錦一承認,從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他就被對方深深的吸引到了。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欣賞,有情慾,甚至還有臣服。
可是,他本應該喜歡的是江上雪,不可能會對見了一次面的女子就產生出這種荒唐的感覺。
他越是抑制,那種情感就生長地更為強烈。
他不願意承認的是,在張京墨說出讓自己做她的狗時,他的心底甚至生出了一絲隱秘的快感。
做張京墨的狗,她會如何踐踏、以及玩弄自己呢?
光是這般想著,以及現在對方那溫熱的身軀離得自己極近,他就不可避免地有了反應。
「額......」
張京墨低頭一看,就看見慕錦一那變化巨大的下半身。
這人,倒真是好玩。
「安王這是對我有感覺了?」張京墨揶揄道。
「不是!本王不是!」慕錦一羞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極力否認自己。
可是張京墨卻是輕輕笑了一聲,做出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她將那隻柔嫩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頓時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在黑暗之中,他聽見了張京墨拿下面具的聲音!!
剎那間,慕錦一的呼吸加重。
若是他願意,他完全可以一把拿下張京墨的手,然後看見她真實的面容。
可是他不願打破現在這樣旖旎的氛圍。
對方的另一隻手細細描摹著他的臉,接著滑下,摸到了他的脖子,以及他那明顯的喉結。
「呼——」
慕錦一不僅僅是呼吸急促這麼簡單了,他只覺得渾身沸騰不已!
「僅僅是摸了一下你而已,便如此激動了?」
黑暗之中,女人的聲音更加清晰,清冷帶著沙啞,似乎是在刻意壓制自己原本的聲音。
「張京墨,本王......呼......」他只覺得自己那處硬得發疼。
張京墨的手繼續往下,一寸寸,撩起他身上的火。
直至到了他的腰腹,女人的手才停下。
她誘惑道:「你想讓我繼續往下嗎?」
光是這一句話,慕錦一簡直要發瘋。
「可以......繼續嗎......」
張京墨一怔,然後發出了「咯咯」的笑聲,「你不嫌棄我是個長相醜陋的人嗎?」
可誰知慕錦一竟反問道:「那你是個長相醜陋的女人嗎?」
雖然未見過張京墨的面容,可是那日在舞台上,他看見了她做手術時,戴著口罩,卻露出了那雙極具魅惑的狐狸眼,那雙眼睛漂亮極了,所以他不相信,眼睛如此好看的人會長得醜。
果然,說完這句話後,又聽見了對方的笑聲。
「安王果真是有趣,你這般有趣不做我的狗的話,當真是可惜極了!」
是啊,不做她的狗,怎麼能對得起之前自己所受的虐待呢?
想到這裡,張京墨頓時就覺得索然無味極了,便將慕錦一推開,並快速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她的聲音恢復剛才的冷漠,「今日觀看的治療已經結束了,安王還請離開吧。」
「張京墨,你!」
對方怎麼一下子又一個樣?態度變化之快令人咋舌。
雖然但是,他的反應還沒消下去啊!於是乎,當慕七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家主子一柱擎天的尷尬場面。
「這......」慕七茫然,「主子你......是被下了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