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完了啊

  第78章 你完了啊

  仲玉文冷笑,道:「誰還沒有個家族傍身了?就你張牙舞爪,高人一等?」

  這話說的便有些難聽了,莊婕凝冷冷看著仲玉文,輕笑一聲,「家族和家族之間,可不能相提並論,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在我這猖狂?」

  「你又有什麼好得瑟的?你和李斯珩的婚事不是要告吹了嗎?莊婕凝,我拭目以待你摔個大跟頭!」仲玉文冷笑猙獰,將面前的酒杯揮翻。

  他的女伴安娜見事態不妙,也顧不得太多了,連忙起身拉住仲玉文,道:「你是瘋了嗎?發痴也要看地方!這可是莊小姐!你幹嘛得罪她!」

  「我說錯了嗎?你信不問問旁邊的邊月,莊婕凝是不是被她的前未婚夫一腳踹了!」

  話題竟然就這麼從莊婕凝身上,引到了邊月身上。

  邊月抬眸,看著喝醉酒的男人發酒瘋,她眸色淡淡的,沒什麼情緒,在沈津辭旁邊這麼久,邊月將他不動聲色的本事學了個皮毛,但是唬唬人是夠用的。

  「仲公子,樓下有醒酒茶,你要是不願走,我讓應侍生送進來,今天這個場合,你鬧得難看,面上無光的是你。」

  邊月明顯是在平息事端,仲玉文瞪大眼,不可置信看著邊月:「莊婕凝可是和你的前未婚夫差點訂婚了!邊小姐!這口氣你怎麼能咽下去的!」

  「我有什麼咽不下去的?你也說了是前未婚夫,這件事到此為此吧。」

  四兩撥千斤,沈太太的頭銜甚至不必說出,就能幫邊月在這一眾的千金和少爺中奪得話語權。

  沒人置喙。

  所以說,有錢容易,香江四九城,樓下京港高速路上無數的有錢人,但是真的有權,就那麼幾個。

  於是眾人見風使舵,默契閉嘴,就連剛剛發酒瘋的仲玉文也冷靜坐下了。

  只是男人咬著牙,臉色緊繃,眼神不甘的在邊月同莊婕凝之間掃視。

  很快就有應侍生上菜,莊婕凝主動幫邊月夾菜,笑著道:「剛剛多謝你。」

  「你的性格謹慎,不是那種會同人起衝突的人,婕凝,我不管這次是為什麼,但我只幫這一次。」

  邊月疏離冷靜的態度,揉碎了莊婕凝的腹稿,成為廢紙一張。

  莊婕凝有些悲哀神色,看著邊月:「邊月,你怎麼現在對我這麼冷淡,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

  「我對莊小姐沒有任何誤會,」邊月冷靜看她,聲音更平和,「只是青春情誼,有時不見得能走一生,莊小姐,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溫皎在旁吃瓜,津津有味的聽著二人聊天,看著莊婕凝一臉感傷的樣子,心中犯嘀咕。

  邊月並非這麼不念舊情的人。

  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而眾人已經將話題轉移到了邊月身上。

  「邊月,你最近在忙什麼?婚後好像沒怎麼聽見你的消息。」班長詹向麗笑著問:「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邊月不由笑了,「哪有什麼大事?」

  「比如,和沈先生生個孩子啊!」

  這話一出,眾人都笑了起來。

  邊月臉有些紅。

  生孩子,兩人現在還是分房睡的。

  最最親密的事情,不過也就是那一個吻

  「是啊邊月,你和沈先生打算要孩子嗎?」白溫婷好奇道,「上次我父親去見了沈先生,沈先生還喝了點酒,你們是不是沒在備孕?」

  真是觀察得細緻入微。

  邊月笑著,淡淡道:「不著急。」

  「那」

  「那什麼那!能不能聊點有營養的?」溫皎打斷眾人的八卦之心,「你們不是同我說,有個單身靚仔要來嗎?人嘞?我看一個個都是有對象的呀!」

  「在路上!應該快到了,溫皎,那位先生的條件非常不錯,要是你想訂婚,可以考慮。」詹向麗笑著打趣:「看你這麼上心,說不定你們很有緣分!能一見如故!」

  溫皎真是白眼要翻上天。

  她只是不想這群人圍著她的寶貝邊月問尷尬問題,對於這個所謂的靚仔並不是非看不可。

  可是聽詹向麗一口一個先生,好似語調中透著尊敬,很不得了。

  「聽你話風,這人很有地位?」

  「其實不是我們圈內人,白手起家的商業新貴,身份背景成謎,但是」詹向麗收斂笑容,表情變得嚴肅,「是真的貴。」

  溫皎挑眉,「能有多貴?比我家還有鈔票?」

  詹向麗表情更嚴肅,煞有介事的深思熟慮片刻,才慎重道:「是的。」

  溫皎詫異,就連邊月臉上也浮現驚訝。

  恰好沈津辭短訊進來,邊月拿起來。

  沈津辭說,他接了個朋友,剛好也是來香江大酒店的,等等他就在樓下等邊月。

  邊月無端的揣測,毫無根據發問,「你是否有朋友要來?」

  布加迪威龍內,沈津辭拿著手機,看著邊月發來的消息,眉眼間染上笑。

  他緩沉開口,漫不經心,「你要去的聚會,同邊月的不會是同一個吧?」

  沈津辭身側,男人一襲鐵灰色西裝,鋒芒畢露的氣場,殺傷力十足的臉,金絲眼鏡,鳳眼輕斂,他修長的手輕抬,扶了扶鏡框,聲音同氣質一樣冷冽,「大概是的吧。」

  若沈津辭是深不見底的海,那這個男人就是暴雨狂烈,鋒芒銳利。

  「魏殊乾,你千里迢迢從國外回來,是為了舊情?」沈津辭淡淡道。

  「三哥,」魏殊乾冷笑一聲,眼底一片冰冷,好似冬日的雪,掩埋情緒,更顯寒氣逼人,他說:「我這個人,不講情。」

  沈津辭認識魏殊乾時,後者是亡命之徒,在國外被黑手黨追殺,渾身是傷,只剩一口氣。

  而如今,他是s洲地下王國的王。

  生於沼澤,註定長不出溫情的花。

  沈津辭有些好奇,那個千里迢迢讓魏殊乾回來的人,究竟是誰。

  包廂內,溫皎正在給邊月剝瓜子,滿滿一把,她正得意的遞給邊月,偏偏下一刻門打開。

  溫皎下意識順著聲音看過去,在看見門口冷肅銳利的男人的瞬間,手中的瓜子全部掉在地上。

  溫皎聽見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你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