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皇帝陛下:「你最好是真的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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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翎月哪裡能體會到他的心痛如絞,聽見他這似有若無的話,只覺得這是在意有所指,面色當即黑了一大半,「確實是你的問題!」

  說著,就要去掰腰間的手。

  祁君逸不想惹她不高興,省得夜裡又藉機不許他近身,便順勢卸了力。

  由著她起身後,才扣了她的手腕,坦然承認道,「沒錯,我妒忌成性,對你的事,永遠做不到雲淡風輕。」

  若不是知道這個姑娘在陳子泝之後,也曾對自己動過心,他會更惱恨。

  緊了緊掌心細嫩的腕子,又沖她微微一笑,「不過我醋我自己的,又捨不得拿你怎麼樣,別惱了。」

  「……」姜翎月無語凝噎。

  那股子還沒正式冒頭的惱意,在他這堪稱卑微的話中,消泯於無形。

  她抿了抿唇,本想再解釋兩句,又覺得該說的都說了。

  實在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非要跟自己過不去,不肯釋懷,她確實沒辦法。

  這麼想著,姜翎月也懶得再同他說下去,她抽出自己的手,逕自朝窗邊走去。

  手心一空,祁君逸悵然若失,看著那道頭也不回的背影,靜默幾息,倏然起身,跟在她的身後。

  ——沒關係,一直不回頭也沒關係,他會追上來。

  總之,他又不能讓她真的拋下他。

  雪似乎越下越大了,不過一會兒時間,地上就有了層積雪,

  姜翎月立在窗前,望著屋外的大雪簌簌落下,微微彎了彎眼,「就快要過年了。」

  「是啊,快過年了…」

  這是他們重生後的第一個新年,祁君逸心中也歡喜,「你體內神仙醉之毒,在年前能徹底解開,等到明年開春,就可以著手準備封后大典了。」

  皇后這個位子,論出身尊貴,論資歷深淺,論子嗣,姜翎月都不占優勢。

  但封她為後這件事,滿朝文武大概無一人會感到驚詫。

  畢竟,一年不到的時間,皇帝陛下硬生生將她從末品寶林,直接升為四妃之首。

  已經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

  再進一步,就是後位。

  入宮即得寵,得寵即獨寵,聖心在握。

  作為一個實權帝王,只要祁君逸喜歡,誰還能左右皇后之位的歸屬。

  真要做皇后,姜翎月其實有些懵懵然。

  她微微偏頭,看向旁邊男人那線條流暢的側臉,道:「皇后該是怎麼樣的?」

  難得的,這話把祁君逸問倒了。

  後位空懸已久,他自個兒就沒皇后,而他的父皇在母后薨逝後,也沒有再封繼後。

  若按歷朝歷代來說,當然是賢德二字做到極致,才當得起母儀天下之姿。

  可他哪裡需要她學什麼『賢德』…

  見這姑娘正一臉求知的等他答案,祁君逸心頭髮軟。

  「沒人束縛你,」他道:「皇后這個位置上坐的是你,你是什麼樣,皇后就是什麼樣,無論如何,都有我給你兜著。」

  言下之意,做自己即可。

  姜翎月聽的發愣,又問:「那我能做些什麼呢?」

  能做什麼……

  若是換個人說這話,祁君逸只怕會認為這是在跟他要權,可這是他打定主意要與之並肩的姑娘,所以他只是怔了一瞬,便道:「你想做什麼,都行,鳳印今日就給你。」

  「!!!」姜翎月頓時來了精神,她一把扯過他的袖子,「當真?」

  祁君逸垂眸看了眼她握住自己衣袖的手,沒忍住笑了,「沒看出來,月月還是個官迷。」

  姜翎月也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表現。看上去確實有些貪權。

  「喜歡權利,這沒什麼不好的,」祁君逸伸手握住她,溫聲道:「之前顧忌你身體不可操勞,所以沒早點給你鳳印,沒有其他意思。」

  這個姜翎月當然知道。

  祁君逸又道:「把鳳印給惠妃代掌,也僅僅是因為她最為合適,並無其他原因,你不要在心裡又給我添上一筆。」

  「……」姜翎月默然無語,「我沒有。」

  「沒有就好,」祁君逸笑了笑,繼續叮囑,「鳳印送來寧安宮,但在你體內毒素盡除之前,不許操勞,過幾日該操辦的除夕宮宴,交由底下人去做,你連費心都不能費心,明白嗎?」

  至於底下人,當然是協理宮權的賢妃和淑妃了。

  這人還真把人家當女官們使喚了。

  細數起來,除了掛著個宮妃的名頭外,三個正一品妃,這幾年乾的全是女官的活兒。

  想到寶華宮那一幕,姜翎月沒忍住道,「你怎麼將惠妃都發落了,卻對淑妃網開一面?」

  別說淑妃沒有以下犯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對錢嬤嬤動手,同樣是對她不敬。

  而惠妃再怎麼樣,那也是他的表妹。

  淑妃憑什麼被輕拿輕放,連宮權都沒有奪?

  品出些不同尋常滋味的祁君逸又有些想笑,他勉強忍住,俯身去看面前姑娘的眼睛,「醋了?」

  「???」姜翎月眨眨眼,「你在說什麼胡話?」

  祁君逸沉默下來,抿著唇瞪她。

  「看我做什麼,」姜翎月愈發無辜,「不是嗎?」

  「好!」他眸光倏然狠厲,咬牙道:「我說的都是胡話。」

  話落,他伸手握住她的下頜,低頭重重吻上那片總是說出些叫他心痛難耐之言的唇。

  「姜翎月!」唇齒相依間,聲音恨恨:「你最好是真的愛過我!」

  她曾對他動過心,這是那麼多慘痛難忍的回憶中,唯一一件叫他寬慰的事。

  也是讓他對她回頭,始終抱有希望的依仗。

  雖然…雖然他時常會懷疑,真正喜歡過的人,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嗎?

  至少,他不行。

  他努力了兩輩子,都不行。

  她怎麼就能做到?

  她憑什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這個吻被叩門聲打斷。

  殿外,錢嬤嬤小聲請示是否傳膳。

  原來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且能讓錢嬤嬤來請示,想必都快過飯點了。

  姜翎月抬手拭唇,瞪了這陰晴不定的男人一眼,對外應了聲『進』。

  下一瞬,殿門被推開,十幾名宮婢捧著佳肴魚貫而入,目不斜視將午膳擺在了偏廳。

  錢嬤嬤也走了進來。

  「娘娘,」她立在幾步開外,對著這邊躬身稟道:「王家遞了封帖子進宮,道是要來向您謝恩,您看讓她們哪日進來,還是直接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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