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刖麝,因為跟解毒丸藥效相衝不能用,她擔心有孕不肯同他行房,他允了。
堂堂帝王之尊,心甘情願給她做個紓解工具。
她身體卻因此受到影響。
現在已經重新調配了不影響解毒丸藥效的避孕香,祁君逸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在此事上依著她。
其實,姜翎月在得知流鼻血是因為體內血靈參的殘留藥效的緣故後,對很多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見他猴急成這樣,還是有些無語。
她伸手捧住他又要湊近的臉,下巴對著窗外抬了抬,羞惱道:「這會兒天還沒黑呢。」
何止是天沒黑,甚至才是上午,連午膳都沒用,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早朝時的龍袍,竟然就想著……
而且,今日發生了那樣多的事,她還想跟他多說說話呢,再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吧。
經她提醒,祁君逸瞥了眼窗外還在飄落的雪景,反應過來這會兒是個什麼時辰,心都涼了半截。
他倒是不介意白日行歡,只是懷裡這姑娘不肯。
天人交戰半晌,他幽幽嘆氣,「就怕天黑後,你又尋了由頭來拒絕我。」
姜翎月抿唇,還未說話,下巴就被他抬起。
兩人目光對視,這一次祁君逸沒有率先敗下陣來,而是看著她的眼睛,道:「月月乖,答應我,今晚都聽我的,就算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也不許再耍賴。」
他緩緩逼近,眸光鎖定她,執著的等她答應下來,「別怕,我有分寸,絕對不會傷著你分毫。」
眼睛是一個人情緒泄露的窗口,這樣的對視在姜翎月看來,跟親吻相差無幾。
她眼睫微微顫了下,雖然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但面對他這樣直白的話,依舊有些羞赧。
祁君逸等了會兒,見她始終不肯答話,眸光寸寸黯了下來。
多久了?
他都不敢去細算,這姑娘晾著他有多久了。
他們之間的那些隔閡,什麼時候才能盡數消弭。
她今生還能不能放下所有芥蒂,回頭看看他。
他這麼愛她,她也愛過他。
明明能相愛的兩個人,憑什麼就不能重歸於好!
重生這樣荒謬的事都能發生在他們身上,他不信等不到她的回頭!
思及寶華宮的那一幕,祁君逸那片逐漸死寂、絕望的心臟,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月月…」他輕輕喚她的名字,「方才在寶華宮,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話鋒乍然從床笫之事轉了個彎,姜翎月先是一愣,旋即道:「我只是氣不過,進去找她說幾句話,順便泄憤,你進去做什麼?」
祁君逸目光全程沒有從她面上移開,這會兒更是定定得看她半晌,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忽然道,「我進去也不影響你泄憤,月月,你為什麼不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
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讓他進去?
姜翎月眉頭漸漸蹙了起來,哪裡有為什麼。
做事一定要有為什麼嗎?
她當時只是不想讓他進去,就這樣要求了。
而他也應下了。
僅此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