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參與此案的不必輕懲,處死便是。」
「賢妃大義,朕深知你聰慧過人,也該明白什麼人該動什麼人不該動。」
「皇后這一病許是要病很久,朕如今可要儀仗你為朕分憂。」
「賢妃,莫叫朕失望。」
靳閆容側眸看向賢妃,那眸中神色略微幾分寒意,又像是暗含警告,只一眼便是叫賢妃四肢百骸遍體生寒,近乎僵硬的低頭躬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靳閆容一走,賢妃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往後退了幾分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賢妃盯著自己略微發顫的指尖,緩緩閉眼道:「皇上……他都知道。」
倚翠一臉茫然,擔憂的看著賢妃詢問道:「娘娘您怎麼了?皇上知道什麼了?」
「去告訴蘇婕妤和安常在,與蘭嬪斷了往來吧……」
「娘娘這是?」
倚翠頓時一驚,帶著幾分不確定的看著賢妃。
賢妃冷聲側首道:「快去!」
倚翠連忙俯身應下,當即去了蘇婕妤和安常在處,囑咐二人與蘭嬪斷了往來,以往那些書信都要清理乾淨,日後蘭嬪之事再不可插手半分。
賢妃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要棄了蘭嬪啊。
「蘭嬪與賢妃娘娘感情深厚,我原以為二人不是姐妹勝似姐妹……」
「如今蘭嬪為了賢妃娘娘與意妃去了一處,哪曾想賢妃娘娘說捨棄便捨棄了。」
「可悲,可笑。」
蘇婕妤長長一嘆,當真覺得在這宮中舉步艱難,哪怕是如今依附著賢妃又能有什麼用,有蘭嬪在前,她們也遲早是賢妃手中棄子罷了。
巧月上前為蘇婕妤披上薄衣,帶著幾分寬慰道:「娘娘別說胡話,賢妃娘娘此舉未必是捨棄蘭嬪,也許是藉此對蘭嬪示警。」
「雖說有幾分薄涼,卻也是聰明之舉,明哲保身才是重中之重。」
「賢妃娘娘如今手握執掌六宮大權,豈能出半點紕漏?」
「娘娘且安心,咱們本分侍奉賢妃娘娘,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巧月的話讓蘇婕妤安心了不少,細想一下好像也是這麼個理,畢竟現在蘭嬪和意妃可都安穩著呢。
蘇婕妤笑著握著巧月的手道:「有你在我身邊,我這心裡安穩了不少,當初也是你勸我向賢妃娘娘示好,如今這日子過的算是舒坦的。」
巧月低頭乖巧俯身:「奴婢是娘娘的婢子,自是要為娘娘考慮,賢妃娘娘知書達理待人親和,定是好的。」
蘇婕妤滿意一笑,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了。
蘭嬪也不是全然沒腦子的人,在第二日就發現了端倪,往日一同說話的蘇婕妤和安常在都對她避而不見,連帶著賢妃都像是冷淡了不少。
這等情況,在她去給賢妃請安之時,被賢妃以歇下不見客理由拒之門外,蘭嬪便知道定是出事了。
「倚翠,賢妃娘娘為何……」蘭嬪心頭焦急。
「蘭嬪娘娘,賢妃娘娘叫奴婢給您帶句話,讓您安分守己好自為之。」倚翠對著蘭嬪福了福身,丟下這話便是匆匆進內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