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沒有,沒有……」明雅芸焦急辯解搖頭,太后卻是聽不進去半點。
「皇后失德,謀害貴妃謀害皇嗣,更嫁禍靜嬪謀害太后,結黨營私勾結外臣,德不配位。」靳閆容聲調冷靜的吐出這樣一席話,霎時讓明雅芸瞪圓了眼眸。
「不知母后和蔡御史,對朕廢后之舉,可還有異議?」靳閆容不疾不徐轉頭看向太后和下方站著的蔡御史詢問道。
「皇上。」蔡衛平沉吟片刻道:「皇后娘娘罪無可赦,暫廢后位也不是不妥,只是皇后乃後宮之表率,大朝國的皇后,如此廢除還是有些不妥……」
蔡衛平的意思可明白著。
皇后的確是犯下重罪,可她是大朝國的皇后。
皇上的嫡妻,更身居後位多年,如今犯了錯直接廢除未免顯得皇上心狠,並且太后和貴妃都平安無事,那靜嬪已死此事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總歸就是一個字,勸。
帝後和睦國家方能長遠,廢后之舉震驚的不僅僅是後宮,還會影響朝野上下,甚至大朝國百姓。
這些言官最會說的便是大道理。
「蔡大人何必急著勸。」顧妗姒忽而開口,彎唇笑著說道:「您不妨先問問王太醫,今日為皇后娘娘問診,診出了什麼。」
「王太醫,本宮瞧你緊張侷促,站在旁邊半響張口欲言的,可是有什麼話要說?」顧妗姒問的溫和,王安民卻因為貴妃這問話嚇的渾身一抖,再不敢縮著了,連忙邁步走了出來。
「微臣見過皇上、太后娘娘。」
「微臣有罪!」
王安民緊張的咽口水,二話不說先認錯在說。
太后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看著走出來的王安民有些皺眉,不知這些事情之中跟王安民有什麼關係。
靳閆容端坐在主位之上,垂眸看著王安民等他開口。
「微臣今日受皇上之命,為皇后娘娘診脈……」王安民俯身低頭,太后轉頭看向靳閆容,靳閆容淡淡開口道:「宮中發現有人得了傳染病,未避免蔓延,朕下旨讓後宮上下所有人都瞧瞧。」
「事出突然,未曾第一時間告知母后。」
「夏季悶熱是要小心些。」太后聞言頓時點頭表示理解,隨即轉頭看向下首跪著的王安民道:「既是給皇后診脈,緣何有罪?」
「微臣……」王安民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道:「微臣觀皇后娘娘脈象圓滑脈勢有利,是……是滑脈有喜之像。」
「什麼!?」太后聞言臉上神色驟然生變,滿目驚異的盯著下首跪著的明雅芸,一時之間竟有些失態,旁側蔡衛平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萬萬沒想到,在這樣的局勢之間,皇后竟被診出喜脈?
如此說來……
根本無需他多勸,皇后也不能被廢啊?
蔡衛平有些迷惑了,便是連坐在主位上的靳閆容瞳孔也睜大了幾分,那放在桌上的手捏緊了幾分,隨即轉頭看了顧妗姒一眼。
表情有那麼一點點複雜。
「王太醫確定是喜脈?」太后還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