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能感覺錯了,我確定。」羅紹成肯定的說道。
「北橋,你說過魂師嗎?」
聽我說到魂師,陳北橋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
「你是說那個能夠隨意的驅使行屍為自己服務的魂師?」
我點頭,「沒錯,我曾經在書中看到過,厲害的魂師,他御魂能力非常強大,即使不是自己的行屍也能夠隨意的召喚。」
「可是羅紹成他不是行……」
「但是我的人魂也不在自己身上。」羅紹成打斷了陳北橋的話。
羅紹成作為通靈師,人魂自然不能在自己身上,只有人魂不再肉身之中,他才能在召喚陰魂,惡鬼,漫天神佛的同時,還好好活著。
但是在很多修行人的眼裡,羅紹成這種通靈人,已經不算是人了,只能算是用來戰鬥的武器,或者是幫助自己走陰的媒介。
可羅紹成在陳北橋眼裡,是夥伴,是兄弟。
在我眼中也同樣是朋友。
「津子,你的意思是。」
「沒錯,假如有非常厲害的魂師,在這裡大範圍的召喚行屍,紹成很不幸的受到了波及,但是由於紹成只有人魂不再身上,所以對方不能完全控制住他。」
對於我說的這種可能性,陳北橋和羅紹成表示贊同,但是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能找到對方,只能先讓羅紹成和我們待在一起,等處理汪雪家的案子以後再作打算。
「喂,那現在能不能先看看我?」
說話的時候陳北橋還把握在手心裡的葫蘆往我眼前晃了晃。
「別晃了,你被人下桃花蠱。」
「什麼!」
「什麼!」
陳北橋和羅紹成異口同聲的說道。
「什麼是桃花蠱,我,我,我怎麼就被人下了桃花蠱了?」陳北橋舌頭有些捋不直,配著他臉上的紅暈,直接給了我一種醉酒了的感覺。
「陳隊,你這簡直是我等楷模,怎麼坐個火車都能有艷遇。」
看著羅紹成這麼羨慕,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打碎他對桃花蠱的幻想。
「桃花蠱和情人蠱可不一樣。」
「啊?」
「啊?」
誰知道我說完這句話以後,陳北橋和羅紹成異口同聲的啊了起來。
羅紹成的反應倒是在我意料之中,但是陳北橋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桃花蠱是怎麼回事?
「情人蠱也叫斷腸蠱,無需人控制,但是飲下情人蠱則需要雙方自願,一般是給自己的愛人飲下,誰先不愛肝腸寸斷而死,象徵著一生一世。
但是桃花蠱不一樣,你是她選中的人,她希望你是她眾多桃花中的一朵。
換一句話來說,你們流行的那個詞叫什麼?舔狗?
她想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至於她想不想選擇你是她的事,但是你只能選擇她。」
我有些同情的看著陳北橋。
「臥槽,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北橋開始爆上粗口了。
我指著陳北橋手中的葫蘆。
「這個葫蘆里裝的是女人頭髮絲和指甲屑燒成的灰,又在裡面加了一些湘西特有的毒草,聞上去還有一點點的血腥味。」
陳北橋仔細的嗅了一下,「確實有一股血腥氣,是毒草的氣味?」
我搖了搖頭,「是女人的三滴眉心血,三滴心頭血。」
聽我這麼說,原本對葫蘆感興趣的羅紹成連忙走遠了一些,嘴裡還嘟囔了一句,「晦氣。」
「那現在怎麼辦?我把這個破葫蘆扔了行不行?」
說完陳北橋就想著把東西扔掉。
「別……」
我話還沒說完,陳北橋手中的葫蘆就成一個拋物線被扔出了老遠。
但是於此同時陳北橋也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我去,我才真的是腸絞痛,怎麼突然間這麼疼。」
「紹成,快,快把那個葫蘆給陳北橋撿回來。」
誰知道羅紹成一臉嫌棄,「不不不,我不去,宋津我明知道我們通靈師最怕什麼,這麼晦氣的玩意我可不碰。」
看著羅紹成那副退避三舍的樣子,沒辦法我只能親自去把葫蘆撿回來。
「津子,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我不會一輩子被這玩意纏上了吧。」
陳北橋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一輩子到不會,有可能下蠱人沒兩天就膩歪了,自動和你解除契約,一種就是……」
「就是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陳北橋顯得有些著急,看得出來他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桃花蠱,鬧得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找秦魈,叫他給你放點血,化了這個蠱。」
「秦魈?」陳北橋顯然不知道這個事情怎麼會把秦魈牽扯進來。
「秦魈是蠱王的外孫,他的血本來就有結萬蠱的奇效,這葫蘆中其實最難解的就是那味毒草,湘西遍地都是毒草,你總不能挨個試一遍吧?但是無論是哪一種,秦魈的血都能解。」
「我擦,這不是一個移動的補給箱。」
羅紹成誇張的說道。
但是陳北橋臉色並沒有放鬆下來,很顯然他擔心的是九叔的問題。
如果九叔真的和邪教有關係,他兒子又是蠱王的外孫,那麼這件事情就又要升級了。
「我相信他們。」
羅紹成則是一頭霧水,「相信什麼?」
但是我和陳北橋對視而立,誰都沒有回答他的話。
良久,陳北橋先敗下陣來,點了點頭。
「那這個葫蘆現在怎麼辦?」
「你現在只能隨身帶著,不然你就會承受斷腸之苦。」
「啊?那陳隊,你還是帶著吧,總比疼著好,掛鑰匙上當個鑰匙扣,還是挺好看的。」
陳北橋白了羅紹成一眼,「這種好看給你要不要?」
羅紹成縮了縮脖子。
「津子,你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下蠱人自動與我切斷契約?那我要怎麼知道她把契約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