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下去之後我還能感覺到些許氣息,但是現在氣息越來越弱,最後現在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下面太深距離我與紙人相隔太遠感受不到,第二種就是下面有強大的煞氣掩蓋住了氣息。
這個時候我說不清我更希望是哪一種情況,但是現在無論如何我得下去一趟。
「北橋,我下去一趟,你在上面等我。」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陳北橋就拒絕了我。
「你想都不要想把我留在上面,我跟你一起下去。」
此時,地下傳來了陣陣的敲打的聲音,我和陳北橋同時看向了洞口。
「你別義氣用事,如果有事我們兩個都折在了下面。」
「如果咱們倆在一起都能折了的話,那麼還有誰能解決地下的麻煩?」
陳北橋打斷了我的話,我勉強的點了點頭。
他說的沒有錯,九叔現在被鬼咒所擾,特別行動小組全力鎮壓地下的那口棺材,如果我們真折在了下面,還真不知道誰能來救我們。
陳北橋還不知道司梨的真實身份,現在因為上面透露的信息,九叔可能和邪教有關,如果讓他知道司梨是血棺,恐怕九叔的問題會更加棘手。
地下的台階有些陡,我叮囑陳北橋小心點,陳北橋一臉嚴肅手持法劍,那摸樣不僅讓我有些發笑。
大概走了有三分鐘的樣子,快到平地的時候,我看到了紙人自燃在地上的痕跡。
紙人自燃,是因為感受到了強大的陰氣自爆的手段,通過自爆截斷自己與我之間的關聯,繼而為了更好的保護我。
看我在前面站著不動,陳北橋湊上前來看了看。
「津子,這……」
陳北橋看著地上的痕跡,眉心也皺了起來。
「紙人自燃了,小心一點。」
說著我手裡自然掐了滅煞訣,小心的向前走去。
只見樓下除了寬敞的大廳外,另外還有三間屋子。
中間那間屋子的門上還有一個牌子寫著手術室。
左邊的屋子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從外面看過去,似乎是一間辦公室。
屋子中央有幾張辦公桌拼接到一起,牆上放著兩個架子,架子上擺的都是一些玻璃瓶,有些玻璃瓶是空的,有些裡面好像用酒,或者水泡著什麼東西。
就在我想要進去看看的時候,另外一間鐵門緊閉的屋子發出了敲打聲音。
我和陳北橋同時一怔,這聲音和我們在上面聽到的一樣,只是更加清晰,就好像是拿什麼東西在敲擊鐵管一樣。
我和陳北橋收回腳步,轉身響那扇鐵門緊閉的屋子走去。
鐵門並沒有閉緊,我用力的將門推開後,就想要將滅煞訣打出去,卻不料推開門竟然看到了岳宏章。
只見岳宏章被五花大綁的扔在牆角,嘴上還封了一道禁錮,背後手裡拿著一個,那是,一個勺子?不停地敲擊地上的一個鐵管。
剛剛我們聽見的敲擊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岳宏章看見我明顯有些激動,嗯嗯啊啊的想要說話。
我急忙上前打算解開岳宏章禁錮的時候,在我們身後的鐵門又一次的被人推開了。
先後進來了4個穿白大褂的人,我剛想要出手,卻發現他們似乎看不見我。
陳北橋明顯也發現了這一點,剛想說話就咽了回去。
等他們走出去以後,我小心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發現中間那間掛著手術室牌子的屋子,燈光亮了起來,甚至有些刺眼。
我退回到屋裡,解開了岳宏章身上的禁錮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岳宏章喘了幾口粗氣,「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我室友給我打電話約我晚上一起吃飯,我一直等到快熄燈他也沒回來。
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回不來了,就掛了電話。
我以為是他晚上不回來了就自己吃了碗泡麵先睡了。
但半夜的時候我感覺有一股冷氣吹向了我的臉。
我睜開眼卻看見我室友直勾勾的盯著我,咧著嘴笑。
大晚上的,我心裡有點瘮得慌,雖然他說他只是回來晚了看看我睡沒睡著,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但是又覺得可能是白天知道我女朋友,不,是白露的事情後,心裡有些陰影,是我自己想的多。
我桌子上還有一個麵包,他說沒吃晚飯就直接拿走,咬在嘴裡去洗漱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白露從來沒在我面前吃過東西。」
漸漸地岳宏章有些激動。
我拍了拍他額頭三下,「你冷靜點,慢慢說。」
岳宏章繼續說道。
「但是他出去洗漱後不久,我就想要上廁所,我下床的時候發現,我桌子上的麵包原封不動的在那裡。
我清楚地記得,麵包被我室友塞到嘴裡了。而且我桌上只有一個麵包。
我又想起來了他的眼睛和白露的一模一樣。我小心的撕開了麵包嘗了一口,發現真的沒有味道。
以前我奶奶說過死人吃過的東西是沒有味道的,我就趕緊拿電話給大師你打電話,但是一直都是暫時無法接通。
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室友拿著臉盆洗漱回來了,問我這麼晚了給誰打電話,那笑的別提有多滲人了。」
岳宏章此刻的表情已經煞白,和當初接到白露電話時別無兩樣。
「然後呢,你倒是說完啊。」陳北橋沒好氣的說著。
「然後我當然是大喊,可是隔壁寢室的人都好像睡死了一樣,沒人出來。
我室友一個箭步就向我沖了過來,但是靠近我的時候突然被一道金光所傷。我借著這個機會就跑了出來,沒想到被絆了一跤,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你說的室友是苗勇?」
聽陳北橋這麼問,岳宏章點點頭,「是他,你認識他嗎?」
「呵,我不認識他,也不想認識他,他昨天晚上八點就死在了一場車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