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廢棄的教學樓。

  岳宏章的宿舍有四個床位,但是有兩張空床,另外兩張床應該就是岳宏章和苗勇的了。

  岳宏章的宿舍很整齊,就連陳北橋都說,這根本不像是男生宿舍。

  蔣榮笑著說,「我們醫學生大多都有一些潔癖,相對宿舍都挺乾淨的。」

  我指著那個疊放整齊的床鋪問道,「這是岳宏章的床?」

  蔣榮搖了搖頭,指著另一張床說道,「這張才是岳宏章的,他對面的是苗勇。」

  見蔣榮沒有繼續說什麼,恐怕還不知道苗勇已經出車禍死亡的事情。

  「哎,岳宏章他去哪裡了,被子都沒疊。」說著蔣榮掏出來電話撥了出去。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從岳宏章的衣櫃裡響了起來,我們三個人一愣。

  蔣榮不明所以直接拉開了衣櫃的門,陳北橋想攔都沒攔住。

  萬幸並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拉開衣櫃門一個屍體砸了下來。

  岳宏章的衣櫃裡就放了兩套衣服,手機就在其中一件衣服的口袋中被蔣榮翻了出來。

  蔣榮拿著岳宏章的電話,一臉疑惑說,「岳宏章怎麼把電話放衣服口袋裡沒拿,他人幹什麼去了?」

  我暗示陳北橋把蔣榮支出去,陳北橋藉口說想去樓下問問宿管,帶著蔣榮一起下樓。

  我從兜里掏出來一張紙在手中擺弄幾下就折成了一個小紙人。

  然後我將紙人放在了岳宏章的桌上,又從包里拿出了三炷香,順手點燃後就插進了岳宏章的被子中。

  不過片刻香就著成了兩長一短。

  桌子上的紙人也開始有了變化,撲騰撲騰的在桌上翻了兩個跟頭,然後正面朝上,頭沖著西南方。

  還好,岳宏章人暫時沒事。

  陳北橋回來的時候說,宿管沒有注意到岳宏章是什麼時候出門的,有沒有出門。

  不過今天早上八點半左右的時候,他女朋友過來找過他。

  看著蔣榮這幅表情,我心裡暗暗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畢竟昨天的解剖課你們剛見過面。

  「宿管說沒說他怎麼知道那是岳宏章的女朋友。」

  「說了,看見過她送岳宏章回來,經常打個黑傘,所以印象很深。」

  看來今天岳宏章爽約了的不只有我,還有白露。

  從岳宏章的宿舍出來,我們就和蔣榮告別,讓他如果有岳宏章的消息記得給我們打個電話。

  我和陳北橋則是向學校的西南方走去。

  一直走到一棟廢棄的教學樓,停下了腳步。

  「津子,沒路了,這棟樓看著荒廢挺久的了,你看這鎖頭都鏽什麼樣了。

  還有這路,連個腳印都沒有,都是土,根本就是好幾年都沒人來過的樣子。」

  可是就在轉身想和陳北橋走的時候,在門口的台階上,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急忙彎下腰,在一堆落葉下撿起了那枚三角。

  那是昨天我給岳宏章的護身符。

  「北橋,找人撬鎖,岳宏章在裡面。」

  「你確定?」

  「找什麼人,你等我一下。」

  說完陳北橋就一溜小跑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沒幾分鐘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老虎鉗,腰間還別了一把法劍。

  「這種廢棄的老樓,校方估計也早找不到鑰匙了,而且還要層層報備,還不如我一鉗子下去來的方便。」

  咣當一聲,鎖在門上的那個鐵鏈在陳北橋咬牙切齒的努力下斷開了。

  廢棄的教學樓用的是兩扇對開門的木門,看著門上斑駁的痕跡,勉強能夠看出之前應該是紅色的。

  一聲刺耳的吱嘎聲,推開了門,我和陳北橋走了進去。

  本來外面就陰天,廢棄這棟教學樓顯得就更加暗。

  陳北橋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筒,教學樓一共分兩層,每層有八間教室。

  我和陳北橋兩個人樓上樓下的走遍了八間教室,也沒有發現岳宏章的蹤跡。

  難道是我搞錯了,不可能,那岳宏章的護身符為什麼會在門口。

  我正想著,一陣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臥槽,嚇了我一跳,這廢舊的教學樓,鈴聲怎麼還沒廢棄。」

  陳北橋在那罵道。

  我側過身,看著走廊的盡頭處,不知何時憑空出現了一道門。

  「津子,剛剛,我們上樓的時候,有這道門嗎?」

  「沒有,我們下樓的時候也沒有,是鈴聲過後才出來的。」

  我和陳北橋並肩向那道門走去,可還沒等我們走到門的附近,門就消失了。

  「這,這怎麼回事?難道要等下一次打鈴?這門有時間的還?」

  只見陳北橋手中拿了把法劍,在原地轉了個圈。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牆角的地面上好像有些蹊蹺,剛剛因為昏暗的環境,手電燈光有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地面上覆蓋了一個鐵板,我用腳踢了踢,紋絲沒動。

  陳北橋拿著手電在周圍看了一圈,最後發現牆上有一個類似於燈光開關的旋鈕。

  我們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右手掐訣,陳北橋開始旋動旋鈕。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鐵板轟然的從右邊向左邊移動過去,剛剛鐵板覆蓋的地方變成了道地門。

  其實說是地門,不如說是深淵。

  我和陳北橋誰都沒有動,等了大概有了兩分鐘,見沒有任何動靜後,陳北橋才把手電對著那個黑洞照了過去。

  只見一條深不見底的台階出現在我們眼前。

  為了保險起見,我依舊是折了個紙人下去探探路。

  「津子,紙人問路你都會,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從我記事開始爺爺就教我這些,雖然都是紙上談兵,但是所有的本事我都倒背如流,絕對不會出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臉色越來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