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宏章的宿舍有四個床位,但是有兩張空床,另外兩張床應該就是岳宏章和苗勇的了。
岳宏章的宿舍很整齊,就連陳北橋都說,這根本不像是男生宿舍。
蔣榮笑著說,「我們醫學生大多都有一些潔癖,相對宿舍都挺乾淨的。」
我指著那個疊放整齊的床鋪問道,「這是岳宏章的床?」
蔣榮搖了搖頭,指著另一張床說道,「這張才是岳宏章的,他對面的是苗勇。」
見蔣榮沒有繼續說什麼,恐怕還不知道苗勇已經出車禍死亡的事情。
「哎,岳宏章他去哪裡了,被子都沒疊。」說著蔣榮掏出來電話撥了出去。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從岳宏章的衣櫃裡響了起來,我們三個人一愣。
蔣榮不明所以直接拉開了衣櫃的門,陳北橋想攔都沒攔住。
萬幸並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拉開衣櫃門一個屍體砸了下來。
岳宏章的衣櫃裡就放了兩套衣服,手機就在其中一件衣服的口袋中被蔣榮翻了出來。
蔣榮拿著岳宏章的電話,一臉疑惑說,「岳宏章怎麼把電話放衣服口袋裡沒拿,他人幹什麼去了?」
我暗示陳北橋把蔣榮支出去,陳北橋藉口說想去樓下問問宿管,帶著蔣榮一起下樓。
我從兜里掏出來一張紙在手中擺弄幾下就折成了一個小紙人。
然後我將紙人放在了岳宏章的桌上,又從包里拿出了三炷香,順手點燃後就插進了岳宏章的被子中。
不過片刻香就著成了兩長一短。
桌子上的紙人也開始有了變化,撲騰撲騰的在桌上翻了兩個跟頭,然後正面朝上,頭沖著西南方。
還好,岳宏章人暫時沒事。
陳北橋回來的時候說,宿管沒有注意到岳宏章是什麼時候出門的,有沒有出門。
不過今天早上八點半左右的時候,他女朋友過來找過他。
看著蔣榮這幅表情,我心裡暗暗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畢竟昨天的解剖課你們剛見過面。
「宿管說沒說他怎麼知道那是岳宏章的女朋友。」
「說了,看見過她送岳宏章回來,經常打個黑傘,所以印象很深。」
看來今天岳宏章爽約了的不只有我,還有白露。
從岳宏章的宿舍出來,我們就和蔣榮告別,讓他如果有岳宏章的消息記得給我們打個電話。
我和陳北橋則是向學校的西南方走去。
一直走到一棟廢棄的教學樓,停下了腳步。
「津子,沒路了,這棟樓看著荒廢挺久的了,你看這鎖頭都鏽什麼樣了。
還有這路,連個腳印都沒有,都是土,根本就是好幾年都沒人來過的樣子。」
可是就在轉身想和陳北橋走的時候,在門口的台階上,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急忙彎下腰,在一堆落葉下撿起了那枚三角。
那是昨天我給岳宏章的護身符。
「北橋,找人撬鎖,岳宏章在裡面。」
「你確定?」
「找什麼人,你等我一下。」
說完陳北橋就一溜小跑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沒幾分鐘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老虎鉗,腰間還別了一把法劍。
「這種廢棄的老樓,校方估計也早找不到鑰匙了,而且還要層層報備,還不如我一鉗子下去來的方便。」
咣當一聲,鎖在門上的那個鐵鏈在陳北橋咬牙切齒的努力下斷開了。
廢棄的教學樓用的是兩扇對開門的木門,看著門上斑駁的痕跡,勉強能夠看出之前應該是紅色的。
一聲刺耳的吱嘎聲,推開了門,我和陳北橋走了進去。
本來外面就陰天,廢棄這棟教學樓顯得就更加暗。
陳北橋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筒,教學樓一共分兩層,每層有八間教室。
我和陳北橋兩個人樓上樓下的走遍了八間教室,也沒有發現岳宏章的蹤跡。
難道是我搞錯了,不可能,那岳宏章的護身符為什麼會在門口。
我正想著,一陣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臥槽,嚇了我一跳,這廢舊的教學樓,鈴聲怎麼還沒廢棄。」
陳北橋在那罵道。
我側過身,看著走廊的盡頭處,不知何時憑空出現了一道門。
「津子,剛剛,我們上樓的時候,有這道門嗎?」
「沒有,我們下樓的時候也沒有,是鈴聲過後才出來的。」
我和陳北橋並肩向那道門走去,可還沒等我們走到門的附近,門就消失了。
「這,這怎麼回事?難道要等下一次打鈴?這門有時間的還?」
只見陳北橋手中拿了把法劍,在原地轉了個圈。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牆角的地面上好像有些蹊蹺,剛剛因為昏暗的環境,手電燈光有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地面上覆蓋了一個鐵板,我用腳踢了踢,紋絲沒動。
陳北橋拿著手電在周圍看了一圈,最後發現牆上有一個類似於燈光開關的旋鈕。
我們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右手掐訣,陳北橋開始旋動旋鈕。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鐵板轟然的從右邊向左邊移動過去,剛剛鐵板覆蓋的地方變成了道地門。
其實說是地門,不如說是深淵。
我和陳北橋誰都沒有動,等了大概有了兩分鐘,見沒有任何動靜後,陳北橋才把手電對著那個黑洞照了過去。
只見一條深不見底的台階出現在我們眼前。
為了保險起見,我依舊是折了個紙人下去探探路。
「津子,紙人問路你都會,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從我記事開始爺爺就教我這些,雖然都是紙上談兵,但是所有的本事我都倒背如流,絕對不會出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臉色越來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