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裡燈火晃動,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周黑皮一臉諂媚的笑著,拍了拍手,而後馬上就有一個管家抱著一個包袱過來了,清脆的銀兩摩擦聲作響。
「道長,這裡有一百兩請點收。」
張志清一言不發,盯著眼前的周黑皮,而此時身後的張安樂則一副想要身後接的樣子。
「周老闆,剛剛我過了,讓你一五一十的出來。」
周黑皮一副吱吱唔唔的樣子,張安樂走了過來,打算一把接過管家手裡的銀子,馬上張志清就按住了他的手。
「哎呀,道長我不是了嘛,就是前晚上運糧之前,發生了一些怪異的事情,守糧的人聽到有好多人進進出出糧倉,就起來查看,卻發現空無一人,等睡下的時候,又聽到了,又起來查看,還是空無一人,隨後幾個人巡視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便害怕得一宿沒睡,結果昨糧運交接的途中,有袋子破了,裡面的米麵流了出來,就發現裡面摻了沙石,還有一些壞掉的稻米。」
周黑皮著馬上朝著管家使了使眼色,而後道。
「錢我就放下了,道長,今時候不早了,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就先回去了,你明兒一早過來酒樓一趟,我們再詳談。」
管家打算放下錢,馬上張安樂就過去想要伸手接,張志清突然間一臉怒容,一隻手按住了管家,一隻手攔住了張安樂。
「道長,怎麼了?難道100兩不夠嗎?那麼.」
「道士我雖然沒錢,只不過金銀錢財見得還挺多的,只怕這裡面大部分都是石頭吧!」
一瞬間周黑皮臉色一沉,馬上一臉怒容的盯著張志清。
「哼,道長,我周某人做事向來都是以誠為本的,所以才能夠家大業大,關於城裡面的一些風評,都是有人眼紅,誣陷我。」
著周黑皮一轉身,管家也拎著裝滿了銀亮的包裹跟了過去。
張志清大笑了起來。
「這一次是個教訓,七之內,你們周家會有更大的災厄,你那黑心還是早點割掉比較好。」
周黑皮冷哼了一聲揚長而去,這時候桃木子早已先一步從後面離開了,一路跟了上去,他有些詫異的跟著,在來到半山腰的時候,他看到了周黑皮的管家,打開了包袱,拿著大概二十多兩銀子,其餘的全都是石頭。
「那個臭道士,走著瞧。」
頓時間桃木子一臉怒容的瞪大了眼睛,馬上掏出了一張黃符來,嘴裡念念有詞,打算施法好好教訓下這個黑心的傢伙。
周黑破的做法很明顯,肯定是想放下銀子後,第二又帶官差來,威脅張志清,讓他免費為周黑皮做事。
「切勿動怒,與這等人不值。」
一隻手按住了正在結印的桃木子,是張志清。
「志清真人,為什麼,那傢伙想要坑你,而且他還把李牛年也弄進去了,實在惡劣,我看不下去了。」
張志清微笑著搖搖頭。
「下這等惡劣之人比比皆是,你又何必為了這等人動怒?呵呵。」
回到寺廟後,和尚和兩個徒弟聽聞了桃木子所看到的一切後,都憤怒了。
「師傅,那傢伙還真是可惡啊,不要管什麼仁義道德了,讓我弄個鬼來,好好收拾他。」
「好了好了,就不要再想這事情了,想個法子把李道長救出來,我們便上路吧!」
桃木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他仔細一想也確實如此,周黑皮身上已經看不到半點福祿之氣,他很快就要走下坡路了,人常善惡到頭終有報,人便是如此,物極必反,周黑皮已經是縣城裡的首富了,而且還在繼續為富不仁,繼續作惡,已經用盡了祖上積累下來的福祿,從他家的兒子結婚剛三新娘就暴斃來看,他們周家的氣數已盡。
看張志清笑容滿面的樣子,似乎想到什麼辦法了。
猛然間,桃木子臉色驟變,他盯著屋外的空,有些微微泛紅的月光,他馬上快步的跑了出去,抓起了一把草,而後馬上把草揉了揉,吞入了嘴裡,馬上拿出一張黃符來,點燃後吞了下去,馬上閉上眼盤坐在地上,好一陣後他瞪大了眼睛。
「有人在施術,而且是邪術,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志清走了出來,抬起頭看了一眼微微泛紅的空。
「唉,大致已經猜到了,何必呢李道長。」
桃木子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志清,他剛剛是看象突起異變,才馬上施展術法查探,感覺到了一絲術法的力量,但這個力量極為的邪惡,應該是某種邪術。
而張志清卻清楚的出了是誰使用了這樣的邪術,桃木子心裡是震顫的,他當時就是忍不住誘惑而使用了這樣的邪術,最終導致自我給鬼侵蝕了,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這便是修道之饒大忌,況且那個李牛年術法不精,被鬼侵襲的話,情況會很糟糕。
「事不遲疑,志清真人,我們快點過去吧!」
「不急,反七之數,沒那麼快給侵蝕掉的,稍安勿躁,此中的緣由並不是我們能夠馬上就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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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志清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但又不確定,桃木子內心裡卻有些著急了起來,那李牛年道長雖然術法不精,但在縣城裡似乎風評挺不錯,而且他給抓的時候,街上不少人都在搖頭嘆息。
第二一大早,在桃木子剛踏出寺廟打算去打水的時候,遠處的山坡上就有幾個人忙不迭的上山了,其中一個是周黑皮的管家。
張志清緩步的走了出去,管家帶著的人一過來就馬上拿出了銀子來,三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只希望請張志清他們下山去,到周黑皮家裡去一趟。
「究竟出了什麼事?」
管家開始吱吱唔唔的,周黑皮病了之類的,但是張志清卻一臉怒容的瞪住了管家,張安樂在一旁拿著銀子逐一的用牙齒咬了咬,在確認是不是真的。
「安樂,別鬧了,看不出來師傅生氣了嗎?」
張無居一把拽住張安樂,但馬上張安樂拿了一錠銀子,快速的塞入了褲子裡,張無居硬生生的把銀子從張安樂的手裡掰了出來,而後放了回去,拿起三大包銀子扔給了管家。
「我們家師傅不稀罕你們這點臭錢,不實話的話就快給我滾。」
馬上管家就一五一十的了出來,是周黑皮的心肝寶貝兒子,昨晚死了,現在周黑皮在家裡已經哭得死去活來,希望張志清去一趟,不管花多少錢都可以,讓他幫周家除去災厄。
張志清冷笑了一聲,而後瞪著過來的四個人。
「你們四個,如果待會你們把你們剛剛對我所的東西改口的話,今夜便會像周黑皮的兒子一樣暴斃而亡。」
張志清言語憤怒的了一句,而後帶著一行人下了山。
在來到了周家後,一屋子的人都一副焦急的樣子,周黑皮就坐在大堂里,氣息奄奄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兒子的屍首,已經用布蓋上了。
「道長你救救犬子啊,不管花多少錢,哪怕是傾家蕩產,求你救救我兒子。」
「人都已經死了,如何救?」
這時候周黑皮一改剛剛的一副窘態,朝著身後的人使了使眼色,不一會的功夫,十多個官差就進來了,連縣太爺也過來了。
「稟告老爺,兒就是吃了這個道士的藥,於昨夜暴斃了,請大人為我主持公道啊!」
周黑皮哭喊著跪在霖上,馬上官差們便拿著鎖鏈要抓張志清,兩個徒弟已經按耐不住了,打算好好收拾下這群狼狽為奸的傢伙,桃木子手裡已經攥緊了一張紫色的符籙,只要這群傢伙敢動,就讓他們倒霉一整年。
「且慢。」
張志清聲如洪鐘的喊了起來,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縣太爺招招手,而後官差們都出去了,屋子門給關上了。
「志清真人,我可是聽了,你在你們這一行里,可是很有名望的,雖然牢里關著的李牛年的話不可信,但是我找生意上的朋友確認過了,你是貨真價實的,我兒子昨晚不知道怎麼就死了,你救活他,你們道門不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法術嗎?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張志清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瞬間目如雷電,周黑皮渾身一陣哆嗦,朝後退了一步。
「哼,還是那句話,人都已經死了,如何救?」
「來人啊,把殺人兇手給抓回縣衙。」
旁邊的三人剛想要動手,卻給張志清的眼神阻止了,桃木子憤怒的看著把自己押注,鎖上的官差,他身上的東西全都給拿走,張志清舉著雙手,冷笑著給鎖了起來。
「考慮清楚了,張真人,只給你七,我聽人,人死後七內還是可以回魂復活的,我兒子如果回不來了,我就拿你們四個陪葬。」
周黑皮語態堅決的道,張志清義正言辭的道。
「人死不能復生,這乃是地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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