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九十七章 張志清其人4

  烈日炎炎之下,桃木子已經跟著張志清三了,他的身體也逐漸的恢復了,這會剛過中午,氣實在太熱,一行人坐入了大路邊的一個茶寮里,打算吃點東西,休息到半晚再趕路。

  「師傅,之前我看到人家給你好多錢,我今要多吃幾個饅頭。」

  張安樂剛著,張志清就微笑著,拿出了一些錢來,張安樂馬上欣喜的去讓兒上菜上茶。

  桃木子依然緊繃著臉,一言不發的沉思著,他始終不明白張志清所的,世界的真實究竟是什麼,印象中以及傳聞中,張志清都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剛正不阿,但此時他卻有了異樣的感受,但轉念一想,術界裡的不少人都在傳,關於張志清的事情,好壞半摻。

  好的地方是張志清斬殺了不少為害一方的惡鬼,幫助過大量的術界之人,而壞的地方則是他多次的與七個鬼尊來往,並且還自稱與厄念鬼尊是朋友。

  雖然這些年來,自從陰曹承認了鬼尊們的地位,他們也安定了下來,不再胡來,但時不時的還會惹出一些爭鬥來,對於那些鬼尊,桃木子的內心裡早已認定他們是黑的。

  「師兄你幹嘛?」

  張安樂一臉不解的看著張無居把一個個饅頭放入背包里。

  「當然是留點吃的,不然等你餓了去哪找吃的?」

  張安樂一臉不解的看著張無居,隨後張志清微笑著道。

  「雖然人家給了我不少錢,只不過這筆錢我給了那些死者的家屬,只留下了一點點能夠支撐著我們到下一個地方的錢。」

  張安樂瞪大了眼睛。

  「你時不時傻啊師傅。」

  著張安樂斜眼瞪著桃木子。

  「就是因為你這個喪門星,真是的」

  猛的張志清把一個饅頭塞入了張安樂的嘴巴里。

  「閉嘴,再不吃的話,我可就要全部吃完了。」

  一陣鬧騰中,桃木子手裡握著一隻饅頭,看著眼前的師徒三人在打鬧著,完全不像師徒,倒像是朋友一般,而且張安樂還時不時的會抱怨張志清,而張志清則哈哈的開懷大笑著,絲毫不介意徒弟的辭。

  「你給我閉嘴,安樂。」

  張無居實在看不下去了,用雙手捏住了張安樂的臉頰,師兄弟二人馬上打鬧了起來。

  沒有一丁點師徒間那種嚴肅的關係,這是桃木子從未想過的,他從6歲開始就跟著師傅,而師傅一直以來都是很嚴厲的,不單單是他們,他所見過的很多師徒也是這樣的,弟子跟在師傅的跟前,都是畢恭畢敬的。

  甚至有的弟子在懼怕著師傅,桃木子的印象中,對於自己的師傅其實是有諸多不滿的,很多時候,他提出一些東西都給師傅完全的否決。

  這幾過來,桃木子的表情也稍微緩和了不少,每看著這樂趣橫生的師徒三人,他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來。

  猛然間,張安樂從地上抓起了一坨干牛屎扔向了張無居,張無居靈巧的躲開後,啪的一聲,牛屎直接砸在了張志清的腦袋上,他火大的起身,張安樂指著自己的師傅哈哈大笑著而後做著鬼臉跑了起來。

  「你個兔崽子,給我過來,為師今不收拾你就不是你師傅了。」

  桃木子咧著嘴巴笑了起來,張志清跑了過去,抓住了張安樂,而後把還粘在腦門上的牛屎使勁的蹭到了張安樂的臉上。

  隨後在附近的一個湖泊中,師徒三人脫掉了衣服便跳了進去,在水裡繼續嬉戲了起來,看起來完全樂在其中,桃木子坐在岸邊微笑著。

  再次回想起自己的師傅,桃木子一陣胸悶,很多時候桃木子想起自己的師傅來,除了教導之恩和養育之恩外,其他的東西什麼都沒有,他從未當著師傅的面反駁過,也對師傅所的一切言聽計從。

  內心深處的一些地方,甚至是有些討厭自己的師傅松木子的。

  但此時此刻眼前的師徒三人,張安樂和張無居眼中看著張志清的感情,是喜悅的,那種和師傅一起打心底里開心的喜悅,這是這麼多年來,桃木子頭一次看到。

  隨後一行人繼續上路了,張無居不斷的著一些好玩的事情,張志清則時不時的附和著,張無居在一旁雖然沉默寡言,但時不時的都會給師弟的一些言語弄得笑出聲來。

  「難道我得不對嗎?師傅,那次你就應該好好教訓下那傢伙,畢竟那傢伙太不識趣了,你竟然翻過了他,我對師傅你實在是無語了,等以後我術法大成的話,對那種傢伙可不會客氣的。」

  「他已經受夠教訓了,這一點就足夠了,安樂,如果他還是無法幡然醒悟的話,等某一,這個世道會讓他明白的,為師只能點到為止了,好了安靜一會,繼續趕路。」

  夜色漆黑,星辰閃爍,四人停了下來,在路邊找到了一間堆放柴火的屋子,張無居很嫻熟的弄開了門後,他們便進去了,打算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了。

  這會夜深人靜之時,兩個徒弟已經睡著了,桃木子靠在牆壁上始終睡不著,看著對面正在靜心打坐的張志清。

  「志清真人,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嗎?」

  隨後張志清睜開眼,那雙眼睛如同夜空中的火焰一般,炯炯有神。

  在去到了屋外,在一棵大樹下,桃木子和張志清坐了下來。

  「怎麼了,桃木子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為什麼志清真人你和徒弟的關係,在我的眼中看起來要比我所見過的任何師徒關係都要好,就好像朋友一樣。」

  張志清微笑著,仰著頭,而後擰開了酒壺,喝了一口遞給了桃木子,他搖搖頭拒絕了。

  「師傅是不准我喝酒的。」

  一時間桃木子的內心又緊了起來,他嘆了口氣。

  「喝一點有什麼關係。」

  隨後桃木子喝了一點點,但馬上他就差點噴出來了,一股熱流湧入了肚子裡,喉嚨火辣辣的,腦袋馬上就暈乎乎的。

  「我沒有師傅,所以我也不知道師傅和徒弟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樣的。」

  這會張志清了起來,桃木子點點頭,也從自己的師傅那邊聽聞過張志清的事情,從很的時候就在求道,但沒有任何一個道門的人願意收張志清,所以他是標準的野道士,但就是這樣的張志清,卻做到晾門中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成功的突破了身為饒界限,已經能夠與萬物自然同呼吸。

  這一點是在這三過來,桃木子用自己的雙眼看到的,張志清之前白髮蒼蒼,但短短的三四的時間,張志清的白髮已經開始發黑,蒼老的臉頰也逐漸的恢復了,他的實力要強於道門九子。

  這是大部分道門之人都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之所以張志清能夠在道門大會上,出出進進,而且做過一些過激的事情,還能夠全身而退,便是大部分道門之人都清楚,單打獨鬥沒有任何人是張志清的對手,而群起攻之的話,會有損道門的聲譽。

  「曾經我很憧憬你呢志清真人,只不過我最終還是墮入了邪道。」

  桃木子有氣無力的了一句,低下了頭。

  「無居和安樂都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或許真的是有緣,他們成了我的弟子,雖然我從未有過師傅,是一名野道士,但是快樂就好,不是嗎?和徒弟愉快的相處,這樣就好。」

  桃木子苦澀的笑了笑,腦袋裡和師傅一起的事情,一件件的浮現出來,大部分都是讓他不願意去回想的事情,仿佛師傅是為了把術法傳承下去,而逼迫著他不斷的去學一些東西,最後一走了之,把一切交給了他,讓他繼續傳承下去。

  這樣的關係簡直糟透了,而這樣的關係不單單是道門,整個術界裡也有不少。

  「所謂的邪道,究竟是什麼?」

  這會張志清喝了一口酒繼續問道,桃木子低著頭。

  「應該是做了惡事,就像我之前為了一己私慾而做的一切,就是邪。」

  張志清點點頭,而後一言不發的起身,而後緩步的走了起來。

  「所謂的正邪大部分是自我的認知,但是人唯獨不能缺少的一點便是明辨是非的能力,你現在如茨難受並不是因為墮入了邪道,而是沒有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明辨是非吧,好了睡覺了,明一早還要趕路。」

  桃木子瞪大了眼睛,一直以來,師傅告訴他的便是非黑即白,世間有陰陽之分,黑白之分,人鬼之分,只需要明白這些就夠了。

  一整晚桃木子幾乎都沒有合眼,在思索著張志清所的明白是非的能力。

  在行走致一座鎮子後,張志清一行人停了下來。

  「師傅,之前有情報的就是這個鎮子吧,有戴著黑色面具的人出沒。」

  張志清的神色變得認真了起來,而兩個徒弟此時也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臉的樣子,而是很認真的跟著張志清踏入了鎮子。

  桃木子想起來,張志清原來是要來調查永生會的事情。

  「志清真人,為什麼如此執著那群傢伙?」

  「因為他們是惡的,絕對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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